但兩小中間還有個普洱,毛尖怎麼伸都伸不過去。
普洱嫌他胳膊礙事,直接一巴掌拍了下去。
毛尖剛要假哭,普洱就作勢要打他。
毛尖立刻撅起小嘴,一臉諂媚地要親普洱。
普洱很嫌棄地把小爪子伸過去,在毛尖嘴巴上擦了擦。
兩兄弟又高高興興了。
看到這一幕的大人們完全搞不懂兩兄弟的行為含義,但任家在這方麵屬於放任教育,隻要不彼此傷害,就隨他們去。
飯桌上氣氛還算不錯,李一塵也給了陶顓見麵禮,同樣是個盒子,比孩子們的略微大一號。
飯後,陶顓還收到任爸轉來的一個億。
不等他詢問,任爸就發信息給他:李老頭買土的錢,隻管拿著。
陶顓莞爾,跟大家打了招呼,叫上焦藤一起去了食堂倉庫。
大多數重要材料都在他空間裡放著,尤其是大棚裡種出的菜蔬,但他不可能每天都拿出一些菜蔬交給食堂,就跟食堂約定了一周拿取一次。
食堂倉庫有個冷藏庫,新鮮蔬菜和飲料等大多放在這裡。肉則都放在了冷凍庫。
張大姐一臉憤怒,不住說:“肉和乾菜什麼都沒少,就隻有大棚蔬菜少了好多。”
張大姐負責食堂,食堂倉庫自然也歸她管,出了這事,她特彆生氣和不安,就怕有人誤以為她監守自盜。
陶顓理解她的憤怒和不安,先安撫她道:“沒事,不怪你,我們先把事情查清楚。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蔬菜變少?”
張大姐整理了下情緒,回憶著說:“本尼每天晚上都會盤查整個廚房倉庫和廚房內的庫存,我負責每周複查一次,這之前都沒有任何問題。但就在兩天前,本尼跟我說發現少了兩根蘿卜和十個已經蒸好的冰凍饅頭,還有大半鍋晚上沒吃完的地瓜粥。我們就想著先自己查,看能不能逮住小偷。但對方太狡猾了,我們不但沒有逮到人,昨天晚上我們再次查庫存,發現又少了五根蘿卜、兩顆白菜,還有所有剩菜剩飯!”
存在感不高的本尼點頭,他天生三條腿,但有兩條腿長在了一起,三條腿長度還都不一樣,導致他走路有點跛。
這些剩菜剩飯都是乾淨的,饅頭會凍起來,第二天再蒸,剩飯會用來做第二天的煮粥。剩菜也一般會用在第二天早上,並不會浪費,這些天然食物也浪費不起,也沒人嫌棄這是昨晚剩下的。
不過一般而言,廚房剩菜剩飯並不會有多少。大多數時候,在晚上巡邏人員來吃宵夜時就能全部消耗完。
“就因為那個小偷,害得昨晚深夜巡邏的人都沒有宵夜吃!我們不得不臨時蒸了一些饅頭,炒了幾個菜。那小偷吃剩菜剩飯也就算了,他還特彆會偷,普通的蔬菜,他一點沒動,偷的全是大棚蔬菜!”張大姐特彆生氣。
“也就是丟失是從兩天前開始。”焦藤確認道。
張大姐和本尼都點頭。
焦藤先去檢查冷藏庫,詢問兩人,除了他們,還有誰會來這裡取東西。
本尼低聲道:“廚房的人都可以,但他們拿東西必須通過我,我會檢查,拿多少都有記錄,還有他們的簽字。”
本尼看向陶顓,他和張大姐一樣,不想讓彆人誤會他監守自盜,這份工作算得上輕鬆,偶爾還有一些小福利,他真的很不想丟失這份工作。
陶顓明白焦藤特意讓張大姐找他的意義了,就是安撫食堂員工的。
“我相信你們。”陶顓非常肯定地說:“這件事應該是外人做的,也許有詭族溜進來,這些都說不準。我和焦藤他們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張大姐和本尼看著就鬆了口氣。
焦藤跟陶顓點點頭,帶著下屬開始他的專業工作。
這份工作很繁瑣,先檢查冷藏庫門把手的指紋,看有哪些人開過門。
再看出貨進貨記錄,以及監控視頻。同時還得讓安保人員留意有沒有外人或異生物越過了警戒線,偷偷進入了村子。
這些基礎檢查都需要消耗時間,一時半會兒很難像神探出場一樣立刻就能給出答案。
焦藤基本排除作案人是張大姐和本尼的可能。首先這兩人互相監督,其次就算這兩人合夥作案,也不至於才偷了這麼點就主動暴露。
陶顓把查案的事交給焦藤,又安慰和叮囑了張大姐和本尼一番,這才離開食堂。
任乾坤今天回來的早,陶顓出來就看到了這人不怕冷地敞著外套就往他這邊快步走來。
“顓顓~”任大熊歡快地撲過來。
陶顓抓住他長出胡渣的下巴,左看右看,“和人打架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任大熊驚奇,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沒留痕跡啊。”
“你很興奮。”陶顓順手把他的外套拉鏈拉起來,“李家老家主來了,你知道嗎?”
“才知道。他來乾嘛?”任大熊握住他顓哥的手,放到自己口袋裡。
兩人並肩而行,踩的雪層嘎吱嘎吱響。
陶顓把今天發生的幾件事都跟任乾坤說了。
“李老頭送了你什麼?”任大熊好奇。
陶顓從口袋裡把盒子掏出來,“還沒看。”
任大熊接過去,打開盒子。
陶顓胸前掛的黑色小三角立刻很不自然地動了動,同時陶顓腦中也立刻響起了房崽的哇哇叫聲:“爸爸!那是我要的材料之一,給我給我!”
任乾坤同時驚訝道:“這是海玉卵,也有人叫它海王卵。據說這種卵形玉是大劫難以後才冒出,有人說是海王一族沒有孵化的卵,放在特殊地點就會轉變為這種海玉卵。還有人懷疑它就是華夏古早傳說中的琈玉。”
陶顓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一種東西,“這東西很珍貴?”
“非常珍貴!”任乾坤看陶顓不知曉,就跟他詳細說明道:“這種海玉卵可以穩定精神,還能修複受損的魂器格,最可貴的是一枚海玉卵就相當於一個新魂器格。一般而言,如果有人的魂器格被剝奪,他的魂器格就再也無法出現,可是如果他能有機會吞下海玉卵,他有八成可能再生一個新魂器格。”
任乾坤又補充:“這東西非常少,而且難以得到。難得出現一兩次,都會立刻被上層收藏,所以一般大眾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
“這麼珍貴?”陶顓覺得這個禮物有點燙手。
任乾坤卻無所謂地把盒子塞回他口袋裡,“既然李老頭給你,你就拿著。他們李家的大壑州最深的那條天然地裂據說能直通深海海人王族居住的海底深淵附近,因此他們家和海族的關係比其他人類都更親近。海族甚至同意讓李家人在深淵島上駐留。”
陶顓知道深淵島,那座島其實靠厲家的五色洲更近,整體形狀就像是一支箭,對準了五色洲。
為此,有點迷信的厲家一直都想把深淵島給炸掉,或把它奪取過來。
可深淵島屬於海族,任何人類上去都會被海族殺死,隻有海族、李家和兩方同意的人類才能在上麵駐守。
而深淵島之所以那麼受重視,有三個原因。第一,有人傳說深淵島有捷徑可以直通海族王族領地。第二,深淵島上空就是一座浮空島,站在深淵島上,能經常看到羽族,對於人類來說,算是監視羽族的一個重要站點。而羽族忌憚海族,不敢落到深淵島上。第三,就是深淵島也算是能針對五色洲的戰略要地。厲家把五色洲周圍的島嶼都拿下了,就這座深淵島他們沒辦法。
說來大壑洲和深淵島的地貌都很有意思。
深淵島正中心就有一條深深的峽穀,就像是一支箭的箭身上刻畫了一條深深的血槽,從箭尾直到箭頭。
而大壑洲之所以叫大壑洲,就是因為這個世界第七大洲上有很多天然峽穀和地裂、地穴等特殊地貌。從天空往下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塊不規整的餡餅被人狠狠剁了好多刀、戳了好多個洞。
房崽都要急死了,在陶顓腦中不停喊:“爸爸,給我吧給我吧,你要魂器格沒有用,但這東西對我有大用!”
陶顓在腦中問:“說說看,對你有什麼用?”
房崽決定老實交代:“我能和它融合,弄出真正的生命體。但我就算變成真正的生命體,也不會離開爸爸,我依然是空間本身,隻是多出一個小精靈。”
還小精靈……陶顓好笑:“你不會變成海族吧?”
房崽急:“海族有什麼不好?爸爸,你不想要擁抱溫暖真實的我嗎?”
陶顓:“海族會溫暖?”
“這不是重點!而且我不一定會變成海族!”房崽要給陶顓爸爸氣哭了。
陶顓笑,手伸入口袋,把那個盒子扔進了空間。
房崽歡呼一聲,竟然顧不得任乾坤還在旁邊,就把自己的實體給收進了空間中。
“爸爸,你最好了,我愛你愛你~~”房崽飛出一大堆吻,黑色小三角一頭撞入那個深藍色帶著一點星空圖案的海玉卵,隨後噗通落入石筍泉水中。
任乾坤發現親愛的走神,逮著機會吧唧就親了一口。
陶顓推開他的臉:“走路呢,看著前麵。”
任大熊無賴道:“我看著你就可以了,你帶我去哪裡都行。老公,給親一個~”
陶顓被無賴熊抱著交換了一個吻,附近有人走過來,陶顓用力推開無賴熊,假裝平常地又跟他說了於千香的口供。
路過的人也假裝他們什麼都沒看到,但眼中都是笑。
“蔡千金?就是你遇到的那個,和傻默溫一開始在一起的,說是傻默溫姐妹的那個?”
“這名字雖然普通,但從時間上來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任乾坤哼哼,腦子迅速轉動,“情報太少,暫時無法得出準確推斷,我讓人去找找這個蔡千金,看她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又知不知道默溫的身份,以及她想乾什麼。”
陶顓本來還想說偷菜的事,轉而想到這就是一件小事,就沒提。
主要是任乾坤一個勁暗示他回去空間,表示他已經很想很想很想!
陶顓真心覺得任乾坤要比厲寒雪需求多得多,厲寒雪不說清心寡欲,但也絕不像任乾坤這樣每天都要,要不是他體質加強不少,真的受不住這個人。
不,他已經受不住了,這牲口簡直沒完沒了!
這家夥還不喜歡戴套!
他總覺得再這麼做下去,說不定哪天他肚子裡就能再揣一個。
想到這個可能,陶顓就非常想要和旁邊這人分房睡。
但……這就是個幻想。
想和任乾坤分房睡,除非任乾坤死!這是任本尊原話。
五色洲。
厲寒雪抹去臉上鮮血,一道血痕從他鼻梁斜斜劃下。
身體更痛得要死,那混蛋是真下了死手。
他也一樣。
兩人除了沒拿出破壞性最大的武器,其他都亮了出來。
兩人打鬥驚動了很多人,但厲寒雪讓其他人都不要插足,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私人恩怨。
任乾坤也不知怎麼溜進了五色洲,還準確找到了他,這份情報能力讓他吃驚,也讓他警惕萬分。
這家夥找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嘲諷他、揍他,還讓他和他爸他祖父不要成天做夢。
正好,他也想殺死這家夥。
兩人說了沒兩句話,就彼此都忍無可忍,很快就打了起來。
“少將,您看。”新副官臉上有遮掩不住的緊張。
厲寒雪整理軍裝,不悅道:“什麼東西?”
“是勤務兵在您臥室枕頭下麵發現的。”新副官眼帶擔心,伸出手。
副官手中有一張折起來的紙。
厲寒雪接過打開,表情凝固住。
紙是複印件,結婚證書複印件。
陶顓和任乾坤的名字放在一處,上麵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紅豔豔的愛心。
厲寒雪胸膛激烈起伏!
這已經不是警告,而是挑釁!
厲寒雪一把握住複印件,轉身就朝研究所走去。
副官想要提醒他臉上傷口還沒有上藥,但隻看少將渾身如同實質的黑氣,沒一個人敢叫住他。
大荒村。
巡邏隊員在樹林裡逮住了一個偷菜賊。
此時,陶顓正在集裝箱房裡死死壓抑要逃逸出口的呻-吟,接受著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任大太子爺今天真的不是一般的興奮。
陶顓覺得自己可能會死一遍……也許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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