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毛尖上課開小差, 從窗戶裡看到爸爸們回來了,尖叫一聲,爬起來就向外麵跑。
蒙頂和普洱一轉頭, 也是一聲大叫,爸爸爸爸地喊著就跑了出去。
默溫速度最快,咻地不見。
正在給孩子們上課的和叔看向窗外, 看到任家三個主事人全都回來了, 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老太太聽到聲音放下了正在看的書本,她很想出去看看, 但最終還是坐在單人沙發上沒動。
陶顓張開雙臂, 他和孩子們也就五六天沒見, 可孩子們那個興奮勁像是半年沒看到他一樣。
陶顓倒也不是真的抽不出時間來看孩子,畢竟孩子們都在空間裡, 他想看隨時都能看到。
但五天時間想要消滅百萬詭族,就算他有空間作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加上他還負責總指揮, 需要做各種調度, 與其途中回來一兩次,還不如專心把事情做完。
再說, 他這五六天殺的詭族太多,他自己不覺得,但周圍人都說他身上的殺氣和血腥氣一天比一天重。
這次回來, 他也是先在安全區洗了個澡, 調整了一下, 才敢回來見孩子們。
默溫一把抱住陶顓,把他舉了起來。
任乾坤在後麵喂喂地叫:“放下我愛人!彆亂抱!”
陶顓無奈地笑拍默溫,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默溫還伸著頭, 要陶顓親親他。
任乾坤把他領子一拉,扯到一邊。
“爸爸!”三個小寶貝這時候也都跑了出來,炮彈一樣,一個接一個衝進陶顓懷裡。
毛尖和普洱一人抱著一條大腿不放,蒙頂作為大哥不好意思跟弟弟們搶,隻抓住了爸爸的手,仰頭朝著爸爸笑。
陶顓心軟成一團,揉了揉蒙頂的頭發,把人抱起來。
蒙頂虎裡虎氣的小臉蛋笑開了花,摟住爸爸的脖子,親昵地親了親他。
陶顓也親了親蒙頂的小臉蛋。
毛尖和普洱看到這一幕,大叫哥哥狡猾,妒忌得拚命拉陶顓的褲子,也要爸爸抱抱親親。
被孩子們遺忘的任乾坤:“……你們看看阿爸呀?”
毛尖扭頭看了眼大熊爸爸,猶豫了一秒鐘,鬆開陶顓的大腿,搖搖晃晃地過來撲進任乾坤懷裡,“阿爸!”
“哎!爸爸的小毛毛!”任乾坤感動,還是他的毛毛疼他,立即把毛尖舉了起來。
毛尖和普洱同時發出尖叫,不過毛尖是興奮,普洱是驚嚇。
原來剛剛任爸見普洱落單了,怕小普洱傷心,連忙抄起普洱,也舉得高高的。
普洱發出尖叫,扭頭一看是爺爺,立刻不叫了,還乖乖地衝著任爸叫:“爺爺好~”
“哎,爺爺的乖孫喲~”任爸笑得眼睛都沒了,抱著普洱顛了顛份量,又親了親。
普洱是個乖覺的,也衝著爺爺親了好幾口,把任爸親得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這小東西好。
毛尖小手用力推著大熊爸爸親過來的嘴巴,嫌棄萬分:“刺!毛刺刺,疼呀!”
任乾坤單手刮擦胡渣,發誓:“再也不留胡子了。”
陶顓瞟了他一眼,其實他還挺喜歡任乾坤留點胡渣,否則每次揍對方時,看著那張美少年臉,他總覺得像是在欺負人。
任乾坤似乎接收到某種信號,探頭就在親愛的臉上啃了一口。
蒙頂嘿嘿笑,還刮了刮臉:“阿爸羞羞~”
“我親我孩子爸,羞個屁!”任大熊故意還要親。
“不準在孩子們麵前說臟話!你個混蛋!”任爸一腳踹過來。
任大熊抱著毛尖一蹦三尺遠,怪叫:“你還不是在罵臟話,明明是你帶的不好的頭!”
“你還說!你這個不孝子!”任爸找東西想揍兒子。
陶顓沒理這爺倆,抱著蒙頂進入石屋。
“好了,你們倆多大的人了,鬨什麼,快進來!”老太太到底忍不住,還是從客廳走了出來。
任爸看老娘開口,暫時放過兒子,抱著普洱叫了聲媽,進了屋。
任乾坤對毛尖認真說:“毛毛啊,你要記住,長大要尊敬和孝順爸爸,如果你不聽話,爸爸就會像爺爺一樣,天天用腳踹你,看到你就用炮轟你,明白?”
毛尖懵懂地點點小腦袋。
“你真的明白了?”任乾坤逗兒子。
毛尖想了想,再次點頭:“明白,你打毛毛,毛毛就告訴爸爸,讓爸爸打你!”
“……”任乾坤無言地抱著小告狀精去找孩子他爸了。
陶顓進屋,放下蒙頂,看躺在搖籃裡的老四。
蒙頂也抓著搖籃邊沿,勾頭向裡麵看。
小小的龍井隻有拳頭大,但發育得很好,才出生幾天就能揮舞他的小拳頭、舉起他的小腳丫。
“我要看弟弟~”普洱和毛尖都掙紮著要下來,他們現在可稀罕小小的弟弟了。
而且爸爸出去打仗前有交代他們,要他們負責養育最小的弟弟。
蒙頂最有責任心,每天自己不吃飯也要先把弟弟喂飽。
普洱覺得大哥既然負責喂飽弟弟,那他就負責給弟弟換尿布,不時地揭開弟弟的小褲褲,看他有沒有拉撒。
毛尖看哥哥們都有正經任務了,他也不能沒事乾呀,於是他也給自己找了個活計,專門陪弟弟玩。
龍井看到陶顓,兩隻漂亮的大眼睛就浮出了淚水,“哇~”
彆人聽的都是龍井在哭。
把龍井捧起來的陶顓卻聽到龍井在跟他用心靈溝通告狀:“爸爸,你終於回來了,我都要被欺負死了!”
陶顓驚訝:“你怎麼被欺負了?”
龍井哭著說:“我才這麼一點點大,每次隻要吃一點點就好,可蒙頂總是按照他的食量喂我。太奶奶和和爺爺都說不用喂了,他還趁大人們不注意,偷偷喂我喝奶!”
陶顓忍笑:“他也是好心,我會跟他說明,讓他不要再喂你那麼多。”
龍井又哭:“還有普洱!我想方便,自然會哼哼提醒他們,可他隻要沒事,每隔幾分鐘就要拉開我的褲褲看,看我沒有尿,還捏我的小**,問我為什麼不尿,哇!”
“噗!”陶顓拚命忍住,龍井都哭得這麼傷心了,他不能笑,“好,我也會說說老二,讓他不要再捏你。”
龍井抽抽搭搭,繼續告狀:“最壞的是毛尖!我才剛出生需要很多很多睡眠,可毛尖隻要他自己不睡覺不上課的時候,不管我有沒有在睡覺,都會把我推醒,非要我聽他唱歌,還要看他做鬼臉,最可惡的是我不理他,你就用手指捅我的鼻孔!”
陶顓:“……我會教訓他。”
“他們還喜歡玩一個遊戲,就是跳到泳池裡抓我,可他們不自己遊泳,就會用網子撈!用的還是你當年捕蛇的網兜!”
陶顓是真的同情小兒子,但為什麼他這麼想笑呢?
龍井是真傷心,這幾天陶顓不在家,雖然有老太太和和叔照顧他們,但四個孩子,兩個大人總有顧不過來的時候,他又不會開口告狀,真的是被三個弟弟給折騰壞了。
龍井發誓他一定要趕緊把口舌吼部肌肉鍛煉起來,早早開口說話!
“你這個表情,似笑非笑,乾嘛呢?”任乾坤好奇,想要接過抽噎的小龍井。
龍井緊緊抓住陶顓的手指不放,不肯被抱走。
任乾坤隻好用手指輕輕蹭蹭小兒子,指腹揉了揉他的小肚子。
大概這個力道讓龍井很舒服,他哭哭就不哭了。
陶顓笑著把龍井告狀的內容都說了。
任爸和任乾坤兩個無良爺爸,聽得哈哈大笑。
反而是三個小哥哥聽得很不好意思,蒙頂還拉著兩個弟弟跟小龍井道歉,保證以後再也不塞他吃太多東西。
普洱則很學究地跟龍井說:“小嬰兒都會隨便大小便,你不會,你不正常呀,我才要檢查你,怕你生病了。”
聽著普洱小大人一樣的話,任爸笑得豎起大拇指,直誇獎:“我們家普洱將來一定不是學者就是醫生,了不起!”
毛尖看普洱不但沒有被批評,還被誇獎了,眼珠一轉,也說:“弟弟老是睡覺,我怕他死了,才會叫醒他哦。”
全家人:“……”
龍井:等我長大了揍你!你等著!
和叔咳嗽一聲:“看來孩子們的課程需要再好好審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