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府了,搗騰的吃食當然不能像在莊子上一樣,自顧自的吃喝的。做好了,趕緊顛顛兒的讓人端了一份兒去了袁太夫人那兒,再親自送一份兒去鄭夫人那裡刷臉。
在鄭夫人那裡聯絡感情是讓人十分愉悅的,每次去了,鄭夫人不但高興的讚了又讚而外,還額外的給點東西,或是一隻玉鐲,或是一支珠釵,這些個東西就算在蘇月恒這不識貨的眼裡看來,也知道這都不是凡品了。
蘇月恒第三次過來送東西,沈玨也陪著一起來了。
鄭夫人賞臉的嘗了嘗點心後,又要給東西,蘇月恒這次真是不敢收了,連連擺手:“母親,您可彆再給了,再給我都不敢來了。這一盤子點心,換一寶物,這樣是做生意,您不得虧死。您真的彆再給了,月恒受之有愧。”
見蘇月恒這樣擺手搖頭,恨不能連腳都一起舉起來擺的拒絕的樣子,鄭夫人笑得不行:“看你這丫頭,這有什麼不敢收的。我這些個東西遲早都是你們的,這早拿遲拿有什麼關係的。快彆給我客氣了。”
鄭夫人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掏了個玉牌遞給蘇月恒:“來,這個收好,拿著玩兒吧。”
蘇月恒有點不敢接,這是個翡翠玉牌,通體滿綠,迎著光,這綠仿佛會流動一般。蘇月恒瞪大了眼睛:“這是帝王綠吧?”
鄭夫人笑道:“是的呢,這是我外祖、也就是健柏的太外公當年從暹羅那邊得來的。就這一塊兒了。你好好收著吧。
蘇月恒哪裡敢要。記得前世她看過一個拍賣會,這種等級的一塊兒四厘米長、兩厘米寬的玉牌都賣了上億,可眼前這塊兒,足足有那塊兒的兩倍大還富富有餘。
蘇月恒直著眼睛正要推辭,沈玨已經替她接了過來,放在她手心:“母親給你的,好好收著,彆搞丟了。”
好吧,已經遞到手上了,斷沒有推出去的可能。蘇月恒抖著手小心的將這玉牌收好。心砰砰直跳,天,自己身上可揣著價值幾億的寶物啊。
看著月恒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沈玨莞爾不已。抬起眼睛四顧一番,屋子裡人都在笑著。
嘗過點心,收過玉牌後,鄭夫人又跟蘇月恒說起了明日上香的事情:“月恒,明日我們要去霞湧寺上頭香,要去的早些。卯時就走,你看可行?”
蘇月恒忙忙點頭:“行的,行的,母親放心,我必不會誤了事兒的。”
從無棱院回去後,蘇月恒還有些魂不守舍的對沈玨道:“母親也忒客氣了。我不過就送點點心,就給我這些個貴重東西,可真是讓我惶恐。”
說著,蘇月恒立馬又為鄭夫人憂愁起來:“健柏,你說,我要是日日這樣送點心,母親再日日送我東西,你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要不了多久,母親的寶庫就被我掏光了?哎呀,那我後麵還要不要送東西了?”
沈玨被這話逗得嗬嗬隻笑:“放心,母親家底子厚實的很。你輕易掏不空的,日後你要想送,接著送就是了。”
蘇月恒聞言輕嗔了沈玨一眼,而後又輕舒了口氣道:“想想,你說的也對,母親可是出自有海疆王之稱的鄭家,家底子想必豐厚的是我難以想象的。”
說著,蘇月恒又輕笑一下:“這樣也好,我還正想著該如何出手的呢。現在看來,這就是個極好的辦法。”
沈玨聞言,眉目一挑。
蘇月恒斜睥了眼他:“我跟你說過的啊,最多五天,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還有三天時間。我看對手也沒個動靜兒,估計三天之後也不見得有,到時我出手了,你可彆攔著我。”
雖然蘇月恒現在說的是很重要的議題,可沈玨看著她嬌嗔生動的表情,自己的問話也忍不住帶點笑謔道:“月恒準備如何做呢?”
蘇月恒勾起嘴角,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兩人說了一陣話,蘇月恒才想起自己方才光顧著說話了,竟然忘記現將自己得到的玉牌放置起來。
蘇月恒拿出玉牌,吩咐茶梅趕緊拿個緊承點的匣子來,她要將玉牌放好。
沈玨不讚同道:“玉養人,這個玉牌很是不錯,你帶著正好,就帶在身上好了,不必取下來。”
蘇月恒哪裡肯,這麼貴重的東西,當然是要小心收起來的,哪能就這樣帶出來的。小心的托著手中的玉佩就要往匣子裡放。
這玉牌的顏色可真好看,蘇月恒看著這玉牌,忽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那驚鴻一瞥的流動般的綠。
蘇月恒複又重新將這個玉牌拿了起來,還特特的讓茶梅點個蠟燭過來,她要好好的照照,看看這帝王綠那綠的能流動的感覺,好好的感受一把。
蘇月恒讓沈玨舉著蠟燭,自己照著玉牌好好看看。
果然,燈光一照,這綠順著光就像能走動一般,真是滿目蒼翠。
蘇月恒摸著這玉牌,愛不釋手。摸著摸著,發現,這玉牌的後背底座做的太過實誠了些。這雖然增加了這玉牌的質感,可相應對這玉牌的透光性卻有一絲阻礙。
蘇月恒奇怪道:“這麼頂級的翡翠,打造的時候想必請的也是頂級的能工巧匠,按說應該會做的很完美的。但這個,雖然好是好,但在我看來,還是有那麼一點瑕疵。”
蘇月恒審視的翻過玉牌看背麵來,這底座有花紋,乃是精致的雲紋跟饕鬄紋,乍一看是這樣,可是再仔細看,發覺這紋路好像組成了一個張著大嘴的動物一般。
張著大嘴的動物?饕鬄?蘇月恒一震,旋即伸長了胳膊,拿遠點再觀察一下,沒錯,就是饕鬄。
原書中,沈熠就有一塊兒帝王綠饕鬄玉牌,這塊兒饕鬄玉牌可是給他立下過汗馬功勞。
蘇月恒將玉牌塞到沈玨手上:“健柏,我感覺這底座裡有東西,不如我們打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