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0998 字 3個月前

一聽這話, 蘇月恒也顧不上聽琴了, 倏的起身:“快,快叫他進來。”

壽寧匆匆進來, 對著沈玨、蘇月恒二人抱拳行禮:“見過爺、奶奶。”

蘇月恒急切的一揮手:“不必多禮,天蠶可有找到?”

聽得蘇月恒的問話,壽寧頓時低了頭:“請奶奶恕罪。天蠶我等已經找到,但是,我們無法將之帶出北疆。連著兩次還沒走出距離天蠶產地的百裡之遙,這天蠶都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蘇月恒心裡沉了沉後,又鬆了鬆, 不管怎樣,也算是好消息,總歸是找到了。不過, 她還是驚問道:“這是為何?”

壽寧道:“我們也不得要領,找了當地人問,也問不出所以然。後來, 還是齊春想起,說他年幼時聽聞過此物, 聽說此物除了白古族人, 很難有人帶出北疆。”

“後來,屬下等人找到了當地遺留的白古族人,問起了此事。他們也不甚了解為何隻有他們族人才能將天蠶帶出北疆。我們原待是不信的,可是無論怎麼問都得出這答案。屬下想, 他們說的也是真的,估計是因為先前的戰亂造成了他們傳承的斷層,所以才會如此。”

想來是這個原因。蘇月恒點了點頭後,蹙眉不語,想了想,對沈玨道:“健柏,既然如此,我們去國公爺那邊,再去問問烏吉、曹春平他們知不知道此事。”

見月恒一臉焦急,沈玨出聲寬慰道:“月恒不必著急,既然此物在北疆已經找到,那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其它的慢慢問也也就是了。”

蘇月恒重重的吐了口氣:“也隻好如此了。走,我們現在就去問問烏吉他們。”

蘇月恒一行,又來到關押烏吉他們的地方。

多日的羈/押,烏吉包括曹春平在內,所有人早就沒有當日的硬氣淡然了,這次問起來甚是輕鬆。不過,問了一陣子,他們也是不得要領。

蘇月恒原待是不信的,用了幾個手段,得出的答案都是如此。

最後,烏吉涕泗橫流的吼出來:“我真不知道啊,我爹死的突然,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交代。”見狀,蘇月恒心沉了沉,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

蘇月恒不死心的看看一旁的曹春平,她是老人,也許有些事情她知道?

蘇月恒盯著她問道:“曹春平,你再好好想想?”說完,蘇月恒冷冷的道:“如若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曹春平當然知道蘇月恒威脅的是什麼,算來,蘇月恒他們很是講信用,過後果然沒有牽連沈永。

曹春平努力回想了一陣後道:“我當年並未修習此道,於此道不通。不過,當日我仿佛見過烏大哥用血養過這天蠶,也許,就是這樣帶出來的?”

這話蘇月恒信了,估計是了,以血養蠱。再問,當年之事,他們所知有限,也真問不出什麼了。

回到長安院,蘇月恒思慮半晌,對沈玨道:“健柏,不如我們去北疆怎樣?”

沈玨不假思索:“好。我也正要跟你說此事。”

沈玨看著她堅忍的一笑:“先前是不知道,現在是知道了。既然有希望站起來,為何不搏一把呢。所以,既然天蠶帶不出北疆,那我親自前去,也一樣。”

蘇月恒聞言,看著沈玨溫然點頭:“好,那我們就去北疆。剛好,我也一直想要出去走走,順便去逛逛山水也是好的。”

沈玨又是一笑:“好。”

去北疆的事情被愉快的定了下來。

沈玨身上的毒素,經過這些天的向下逼行,現在已然在胸腹以下了。因著有天蠶這個希望在,這些天,蘇月恒進展的可謂按部就班,想著祛毒太痛楚了,等著天蠶來了,就好辦多了。

可現在,天蠶等不來,隻能去就它。既然如此,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趕緊將毒驅到腿上去保險一點,這樣就算在路上奔波,也不怕有什麼大的變故。

於是,這些天,蘇月恒一改往日的悠然,每日裡埋頭製定藥方,改變行針方式,力求在加快祛毒的同時,也好給沈玨減輕一點痛苦。

這些天,蘇月恒跟沈玨兩人閉關不出,鄭夫人知道他們在忙什麼,也不讓人打擾,還特特的親自來了長安院叮囑,告訴蘇月恒什麼都不必管,隻管看顧好沈玨就是。

見鄭夫人來了,沈玨特地又拜托鄭夫人讓她院兒裡的幾個知情人,一定要噤聲。

對此,鄭夫人深以為然,此乃事關兒子以後是否痊愈行走的大事,為保險計,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還特特的回院子裡再次下達禁/口令,對大奶奶給大爺治病的事情,不可泄露出去,一旦有所泄露,將會嚴懲不貸。

為此,蘇月恒很是高興,這樣一來,可以最低限度的減低風險。畢竟,自己怎麼會醫術這事兒可真是禁不起推敲的。沈玨可真是善解人意。

為了效果更好,蘇月恒將百合洗方改成了苦參湯方,給沈玨每日裡擦洗三次,再佐以雄黃熏方每日裡熏上三次。然後再配上升麻鱉甲湯,一日三飲。最後佐以每三日一次的行針走脈。

如此半月之後,沈玨的毒素已然逼至中級穴。

此乃將毒素逼入腿的最後一道關隘了,蘇月恒滿意之餘,也非常緊張,成敗算是在此一舉了。

因此,在決定最後行針逼毒的頭天晚上,蘇月恒就特彆慎重的對沈玨說了此次的關鍵之處。看著沈玨,蘇月恒滿目憐惜,這最後的祛毒會非常痛,毒素直逼腎臟而下,這種痛會痛得人休克過去的。

可是,明知道沈玨會很痛,蘇月恒也不能用麻沸散之類的麻醉用藥,這個祛毒在人清醒之時才更有效。

看著月恒一臉凝重,一副比自己還緊張的樣子,沈玨趕緊笑著安撫回去:“月恒不必擔心,我能撐的住的。先前那麼久都撐過來了,這最後關頭,我必是沒有問題的。古人刮骨療毒都能過去,我必也是可以的。”

看著沈玨一身淡定,反倒安慰自己的樣子,蘇月恒怏怏的嗯了一聲,也隻能如此了,沈玨越是堅定,對最後的療毒就越是好。不過,卻是讓人更心疼了,蘇月恒不自覺的靠了過去。

沈玨輕輕的摟過月恒,撫著她的背部輕輕安撫著。

本來是要安撫沈玨的,卻是被沈玨安撫了。蘇月恒心裡一陣發酸,使勁往沈玨懷裡拱了拱,悶悶的靠著他,看著窗外發呆。

窗外,金桂樹旁,是沈玨親手種了一顆月桂樹。

當時沈玨邊種月桂樹,邊給她解釋:“園子我已經在找了,不過,要慢慢尋摸才能尋摸的到的。左右我們也不可能那麼快搬家的,等日後找到了園子,再將這樹移過去也一樣。”

見蘇月恒看著外麵的院子發呆,沈玨也看到那桂花樹了。伸手慢慢的撫著蘇月恒的頭發,對她道:“嗯,我們要是明年八月趕不回來的話,那就先記著,待他日回來後,一並補上。”

蘇月恒聞言心裡更是酸澀,悶悶道:“這桂花樹有什麼打緊的,惦記著它乾嘛。”

沈玨慢慢捋著蘇月恒的頭發,將下巴放在她的耳際,輕輕道:“怎麼不打緊,我答應月恒的就一定做到。日後我還想年年都給月恒種桂花樹呢。”

蘇月恒心脹脹的,伸出手去,使勁兒摟了摟沈玨的腰:“嗯,那好,我等著。想來真是高興,日後,我過生辰,年年都能多一份兒禮物。”

沈玨輕笑:“這怎麼是多一份兒禮物?”

蘇月恒一聽,抬起頭來,瞪圓了眼:“怎麼不是多一份兒禮物?不會吧,日後我過生辰你就送一棵樹?”

沈玨一愣,看著月恒一臉認真的樣子,趕緊心裡忍笑,麵上賠笑的解釋:“怎麼會,必定不止一棵樹的。月恒,你放心,我肯定還有彆的送的。”

見自己故作的板臉唬住了沈玨,蘇月恒高興趴過來,仰頭看著沈玨咯咯笑出聲來:“咯咯,你說的哈。我可是記住了啊。”

看終於將月恒逗笑了,沈玨也高興的勾起了嘴角,眉目舒展的點頭道:“嗯,我也記住了。”

兩人摟在一處,喃喃低語,在沈玨的刻意引導下,緊張的氣氛漸漸遠去,隻餘滿室藹然。

翌日,蘇月恒很是緊張,一大早起來,就親自指揮著人熬藥,熬湯,給沈玨沐浴熏藥。今天的飯食,一並全是補氣之物,不講究口味,隻講究原汁原味,好最大限度的讓沈玨吸收。

到了傍晚時分,待沈玨洗過苦參湯,熏過雄黃熏方後,蘇月恒又讓姚黃熬了一份獨參湯讓他飲下,用的就是袁太夫人先前賞的百年老參,另外一支百年老參又讓切成片,到時好給沈玨含上。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蘇月恒開始行針逼毒。

蘇月恒手持銀針看著沈玨道:“我要開始行針了,這次會很痛,你忍著點。”

沈玨全心以對,堅毅的點點頭。

雖然沈玨的意誌很是堅強,但考慮到過後的痛楚,為免沈玨痛極而動,蘇月恒還是讓康寧、長寧二人按住了沈玨。

此次用的方法跟之前大是不同,蘇月恒用了腧刺之法,直入直出,深至其骨。

這種痛楚真是深入骨髓,沈玨滿頭大汗,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