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1151 字 3個月前

聽得這話, 沈玨瞬時看了眼蘇月恒,旋即, 轉過眼來, 看著禹泰若有所思。禹泰?禹?

蘇月恒此話一出,禹泰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下, 接著輕輕放下了茶杯。

禹泰沉吟稍許, 看著蘇月恒拱拱手:“沈夫人既然這樣問,想必是有原因的。真人麵前不說假話, 在下真名乃是石泰, 正乃石禹之子。”

說完, 禹泰掃視了一眼屋裡眾人驚訝的神情,又對著蘇月恒拱了拱手:“在下這許多年來算的上隱姓埋名, 冒昧問句, 不知沈夫人是如何察覺的?”

如何察覺的?

方才蘇月恒看到禹泰手上的扳指圖樣,跟那塊帝王綠玉牌的饕鬄圖樣一致, 疑心頓起,迅速聯想到原文劇情,之前記得不太真切, 可今天聽了禹泰這名字, 頓時記了起來。原書中沈熠讓人拿玉牌調銀子, 銀子的原主名叫石泰。

石禹?石泰?禹泰?帝王綠玉牌跟禹泰扳指紋飾一致。禹泰又是大商人。這些線索連在一起, 不能不讓人多想。

於是,蘇月恒就出言試探了。卻不曾想,這石泰竟然如此耿直, 一點太極不打的就直接認了。

原本蘇月恒在心裡設想了幾個禹泰堵住可能打太極的說辭的,甚至還想了個很酷的姿勢將玉牌擺到禹泰麵前要他認的,卻不曾,此人還真是個君子。

石泰當然不是個君子。縱橫商場之人,豈會太講君子之道。先前不想連累彆人,那隻是他不想牽連無辜之人性命的底線,涉及到其他,石泰當然不會那麼一派正頭的。

之所以會如此快速的認下,那是因為麵前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何況這救命恩人還家世顯赫的很,於情於理,不管哪方麵他都不可隱瞞的。

蘇月恒心裡過了幾個來回,咽下了原本準備的長篇辯論之辭,笑答道:“原來真的是石公子,失敬失敬。”蘇月恒邊說邊起身輕輕福了福,算是正式見禮。

“石公子請恕罪,方才小女子無意看到閣下手上的扳指,跟我們家珍藏的玉牌有同樣的紋飾,聯想到閣下以及石禹石前輩的名字,所以就冒昧出聲了。冒犯之處,還請恕罪。”蘇月恒侃侃解釋。

禹泰,現在應該叫石泰。聞言,訝異的看著蘇月恒歎道:“沈夫人還真是聰慧過人,僅憑這些就猜想到了在下來曆,真是佩服。”

說完佩服,不待蘇月恒他們提問玉牌之事,石泰先自開口道:“沈夫人方才所說玉牌,可能讓在下一觀?”

蘇月恒看向沈玨。沈玨眉眼未動。蘇月恒想了想,也許沈玨不大好解這玉牌?

於是,蘇月恒起身,來到沈玨身後,去取他脖子上掛著的玉牌。沈玨閒閒而坐,由著蘇月恒施為。

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石泰拿起茶杯啜了一口。這沈公子、沈夫人二人甚是恩愛。

蘇月恒解下玉牌遞給了沈玨。

沈玨將玉牌遞了過去。

玉牌剛剛一遞過來,還未上手,石泰的眼神就是一縮。石泰一拿到這個玉牌,稍稍看了下,就立馬手法輕巧的拆開後座,將後座印章模樣的東西頂上了玉扳指中間之處,兩下紋路頓時嚴絲密縫的合在了一起。

蘇月恒長出一口氣,果然。

石泰合完,將玉牌小心的遞回給了沈玨,哈哈笑道:“家父當年製作了這幾塊兒玉牌,每塊價值五十萬兩白銀。兩塊已經現身用掉了。唯獨這一塊一直不知所蹤,想不到今日得見,可是讓在下了卻了一樁心事。”

“既然玉牌今日已經現身,在下也該信守承諾。請問沈公子,現在這塊兒玉牌你是要用掉麼?”石泰問道。

五十萬兩銀子啊。這石泰竟然如此不加推辭的認賬,蘇月恒甚是敬佩。敬佩之餘也頗是好奇:“石公子,這玉牌現身,怎如此高興?”

石泰當然明白蘇月恒這話裡的意思,當即正色道:“我等創立這商行,立足於天下間的,用的就是個‘信’字。當年先父拆掉皓隆商行之時,就已經承諾,凡是能拿得出我皓隆商行的印信的,我等必然兌現。”

“當年家父關掉皓隆商行之前,已然將所有該還該補的銀子,補給了前來領取之人。唯獨這塊玉牌一直未有現身。現在這塊玉牌現身,也算是了了先父心願。”

蘇月恒聽得連連點頭,是了,做什麼都是“信”字為重,尤其是他們這開錢莊起家的,這最是要緊的。

蘇月恒點頭表示了尊重,可是,她還是有疑問,按目前的進度來看,這石泰還沒到富甲天下之時,這五十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他能拿的出來?

聽完蘇月恒隱晦的問話,石泰笑道:“沈夫人但請放心,這銀子當然是可以兌的。就是不知沈公子、沈夫人想要如何兌換了。”

如何兌換?

沈玨緩緩抬眼看向石泰:“石公子能怎樣兌換?”

石泰道:“但看公子所需,銀子跟物皆可。”

沈玨點點頭,旋即撂開這話題:“這個不急,日後再說。還是先處理手邊緊要之事,石公子現在的舟現在情形如何?”

石泰聞言,苦笑道:“不大好,受傷者甚眾。現在是要趕緊想辦法挪到前麵的碼頭。”

這時,一旁侍立的長寧接話了:“石公子的船隻情況甚是不好,方才我問了舟子,船舵已然損壞,舟子大都受傷,恐怕一時半會是不好走的。”

沈玨沉吟稍許,對石泰道:“前麵就是寧陽碼頭,不介意的話,就坐我的船過去吧。至於你的船隻,就拖在這後麵走。石公子以為如何?”

這是再好不過的了。石泰聞言大喜,站起來對著沈玨深及及膝一禮:“多謝沈公子,在下感激不儘。”

石泰船上傷者甚重,沈玨立即吩咐長寧等人用纜繩將石泰的船隻綁上,趕緊帶走。

待船隻綁定後,石泰辭了沈玨回了自己的船。對此,沈玨沒有阻攔,此種時候,他這主人當是要跟屬下呆在一處的。

見石泰要走,想到他船上還有那麼的傷員,蘇月恒趕緊讓魏紫將自己備的傷藥全部拿了出來,甚至還給了石泰幾粒蒼榕熬製的護靈丹,然後又讓魏紫、長寧過去幫忙,引得沈玨很是多看了幾眼。

送走了感激不儘的石泰,沈玨幽幽的看著蘇月恒:“可真大方,連蒼神醫的護靈丹都隨便拿出來救人。”

忽略掉男人拿怪怪的語氣,蘇月恒解釋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既然已經賣了人情,那就賣好點。何況,這還是財神爺啊。”

沈玨緊緊的抿了抿嘴:“我也有錢。”

蘇月恒說完,發覺好像傷了男人的自尊一般,趕緊補話:“我們當然不缺錢。可是錢不是越多越好的嘛。”

男人還是一臉不愉。看著如孩子般生氣的沈玨,蘇月恒莫名覺得很萌。趁著人不注意,撲過去,抱著沈玨就是啾啾幾口。

沈玨頓時心情大好,什麼不高興當即拋之腦後了,有心想摟過人來好好過把癮的,可看看周圍,到底多有不便。沈玨輕咳一聲,大是遺憾的放開月恒,心裡盤算著,決定到了前麵碼頭就盤桓一下再走的。

兩船相連,走起來甚慢,到寧陽碼頭之時,已然是傍晚時分了。

看看時辰,倒也還好,畢竟石泰船上傷員眾多,傍晚時分也免得嚇到人了。

一行人剛剛登岸,岸上已經有一堆兵強馬壯的人等在那裡了,都是來接石泰的。

石泰來到沈玨二人麵前,拱手相邀:“現在天色已晚,合適的住處恐怕不大好找。在下在這寧陽碼頭有一處寒宅,沈公子如不嫌棄,今晚就請在敝宅安歇一晚。”

沈玨看了眼石泰,也不推辭,對著石泰拱拱手道:“如此甚好。”

一行人來到石泰在寧陽碼頭大街的宅子,一進門,蘇月恒就忍不住在心裡嘀咕,我信了你的邪,這還是寒宅?這房子要是寒宅的話,他們雄池城中大惠巷的房子就是狗窩了。

現在雖然是傍晚時分,但這處宅子被照的通明,一片燈火輝煌中皆是雕梁畫棟,奢華的不得了,院子裡的景致也頗是不俗,沿路進去,宅院重重,連著走了三進,方才住腳進房。

雖然知道這是石泰的謙虛之辭,蘇月恒還是忍不住滿腹酸意。這可惡的資產階級,住的也忒好了,太腐化了。

兩人洗嗽過後,魏紫也過來了。

看到魏紫,蘇月恒趕緊問她今日石泰舟上的情形。

魏紫皺眉搖頭:“很是不大好,刺殺之人下手狠辣,我們去時,已經死了幾個了。餘下的二十多口子人也都是受了傷。”

蘇月恒聽得唏噓不已。見蘇月恒一臉難受,沈玨抬眼覷了眼魏紫。

魏紫一激靈,趕緊對蘇月恒安撫道:“奶奶也不用擔心。那些受傷的,我先前在船上已經幫著包紮了,小姐的藥那麼好,他們肯定無事的,何況石公子這府裡有好幾個府醫,我們剛剛進來時,那些府醫都到了,現在正在開藥內服什麼的,奶奶很是不用擔心。”

蘇月恒聞言稍霽,輕聲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