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1 / 2)

隨著長信侯夫人這一叫喚, 頓時一片兵荒馬亂的叫喚聲響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快快攔住蘇月恒,彆讓她跑了!”

“趕緊去稟報長公主,蘇月恒推人下水了。”

這一陣亂糟糟的聲音裡麵,點出蘇月恒推人下水的聲音特彆響亮。

長信侯夫人等幾人甚至快步走了過來, 想要抓蘇月恒。

看著眾人的表演, 蘇月恒驚慌失措的對著魏鳳叫了起來:“晉王妃殿下速速離了此地,此地危險。方才潘二奶奶想要對你不軌,為免王妃受難,所以我才想要擋住她, 可是誰知道她卻不小心掉下了水。王妃娘娘快請走,具體事宜過會子我自會到長公主麵前稟明的。”

晉王妃聽得蘇月恒這一聲,當即神色一變, 看看周遭的人, 再想想落水的潘二奶奶,仿佛明白了什麼, 當機立斷立馬扶著丫頭的手就往回走去。

這邊,長信侯夫人卻是沒有顧上晉王妃,而是繼續往前走想要抓蘇月恒。

蘇月恒冷笑著站在那裡,方才迅速將何宜靜踢下了水讓蘇月恒十分有信心,就長信侯夫人這樣子還想抓自己?做夢。

隨著長信侯夫人近前, 蘇月恒已經做好了準備將她也踢下水的。反正已經踢了一個下水,再多一個也不多。

可惜,還不待她有動作的, 後麵有人急急走了過來,蘇月恒循聲一看,原來是自家婆婆來了,一同跟來的人不少,有陳閣老夫人、戶部尚書章林江章夫人以及長公主身邊的許嬤嬤,當然還少不了晉王妃、陳王妃的人。

尤其是陳王妃一係的好些個人,真是滿臉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來捉奸的呢。

“劉夫人這是想要對我兒媳做什麼呢?”還未走近,鄭夫人冷冷的問道。

劉氏的腳步一頓,回身看向鄭夫人。

本來十分有氣勢的劉氏一看到渾身冷氣直冒的鄭夫人,不自然的,渾身一凜。

不過,自以為抓到蘇月恒大把柄的劉氏,很快重整氣勢看著鄭夫人狠聲道:“做什麼?你怎不問問你這好兒媳方才做了什麼?竟然敢當眾將永順伯家的二奶奶踢下了水?如此的無法無天?你們鎮國公府就是這樣教導的?”

“朗朗乾坤就敢在天子腳下行如此齷齪之事?莫非你們鎮國公府就是仗著自家權勢滔天,不將皇上、不將長公主放在眼裡?”

鄭夫人仰頭哈哈一笑:“真是好笑。劉氏,你以為你是誰,給你幾分臉麵,你還真敢開染房,竟敢信口雌黃至此?我們鎮國公府世代忠良,家中兒郎馬革裹屍不知凡幾,為國為君拋頭顱灑熱血,這天下誰人不知?”

“我們鎮國公府幸得當今信重,委以重任,自我們國公爺以下沈家兒郎枕戈待旦,從不敢有絲毫懈怠。皇上也因此多有嘉獎,劉氏,你現在說這話,可真是居心叵測,莫非你是在質疑皇上不公,質疑皇上不夠清明麼?你真是罪該萬死。”

鄭夫人這番話,當即讓劉氏張口結舌:“這這這......鄭婉宜,你,你血口噴人,我何曾說過皇上的不是......”劉氏這了半天也沒這出來,隻能虛張聲勢的含糊其辭。

鄭夫人這一番理論,蘇月恒看得心頭大爽,真是快冒星星眼了,真不愧是沈玨他親娘,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打的對手毫無招架之力。

鄭夫人冷笑道:“劉氏,你算個什麼東西,我還用的上對你血口噴人?你可真是狗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欺負我兒媳。今日,我必定是要到長信侯府去討個公道的。”

劉氏的氣勢完全被壓住了,但無礙她虛張聲勢:“嗬嗬,鄭婉宜,你寶貝兒媳當眾推人下水,我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還是等著彆人去你府上討公道吧。”

鄭夫人冷哼一聲:“我兒媳推人下水?誰看見了?就你兩片嘴巴一張,你說是就是?你算個什麼東西?”

接著,鄭夫人語氣一轉,輕蔑的道:“何況,就算是我兒媳推下去的又如何?我這兒媳在家從來都是柔柔弱弱的,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今天倘若真是被你們逼得動了手,那必定是你們做的事情太過天怒人怨了。如真是如此,我更要去各位的府上討個公道了。”

說著,鄭夫人大步往蘇月恒這邊走過來,滿臉心疼:“我的兒,可憐見的,竟然受了這麼大委屈,可有傷到?”

蘇月恒本想搖頭的,想了想,趕緊垂然若泫:“母親,我我,我好怕啊,方才方才潘二奶奶、還有劉夫人差點逼死我了,母親,您可以定得給我做主啊。”

見到蘇月恒這表演,鄭夫人差點樂,勉力繃著臉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我可憐的兒,不要怕,有為娘在呢,為娘必定給你討個公道。”

見到鄭夫人婆媳二人這一唱一和,方才跟著晉王妃來的夫人們嘴角隻抽,你兒媳柔弱?你沒看她方才那推人下水時凶神惡煞的樣子。

蘇月恒拉著鄭夫人的手快速低聲道:“母親,我們趕緊到榮壽長公主麵前去。”

鄭夫人眉目一閃,是的,要搶在永順伯趙氏他們前麵去跟榮壽長公主告狀,要先抓的先機。鄭夫人當即抓著蘇月恒的手就往回走去。

見鄭夫人拉著蘇月恒就走,眾人嚇了一跳,方才不是在吵架麼?還沒辯出個子醜寅卯的,怎麼現在突然又走了呢?

不過,眾人也就隻能想想而已了,攔是不敢攔的,見鄭夫人虎氣生生的走來,趕緊閃了開去讓路。

有那反應快的,趕緊也跟著蘇月恒婆媳二人往前走去。誰知,卻是讓許嬤嬤不動聲色的攔了開去。

隻聽許嬤嬤笑眯眯的道:“方才的事情,長公主想要親自過問。諸位也都是見證,且請跟老奴一並前去吧。”

聽說榮壽長公主要見人,有高興的、有懊惱的、有氣怒的。

高興的當然是為著可以幫主子出把力,日後也好記記功;懊惱的是真看熱鬨的人,大家都是場麵上混的,看看這鬨劇牽扯的人,也知道今日之事必定不簡單,真是後悔乾嘛沒有忍住看熱鬨的心;氣怒的更是有種被利用的感覺,正如第二種人想的一樣,今日之事,隻要眼睛不瞎的,都知道事情必有蹊蹺,而且估計還小不了,平白讓人利用,真心氣怒的很。

鄭夫人拉著蘇月恒走了兩步,前麵走過來一個丫頭,對著二人一福身:“沈夫人、沈大奶奶,奴婢紅纓,奉命來請二位到大殿,長公主有請。”

說完,還不待二人接話的,紅纓又低聲疾語:“夫人、奶奶切勿擔心,大爺說了,有什麼說的儘管說給長公主聽即可。還有,大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夫人、奶奶請放寬心。”

鄭夫人聞言輕嗔一聲:“這孩子,這點子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還值當他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蘇月恒也是做如此想,今日這事,她還真能自己搞的定。不過,男人有心,蘇月恒還是很領情的,到底有了男人的撐腰,心也能定好多。

蘇月恒點了點頭,卻也不欲在這事上多加糾結。

前麵有紅纓開道,後麵有許嬤嬤將無關的人隔開,蘇月恒大是放心對鄭夫人低語了起來:“母親,今日之事,我猜是因為......”

蘇月恒快速低語完,已然快到公主大殿前了。

鄭夫人聽完,驚訝不已:“果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