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2 / 2)

嫁給男主他哥 玉子雙澤 17153 字 5個月前

永順伯夫人怒目而視:“鄭婉宜,你!”真是賊喊捉賊。

要論氣勢,鄭夫人今日舌戰幾人還沒輸過。

蘇月恒心裡大讚,婆婆威武。要不是場合不允許,蘇月恒都想對婆婆豎起大拇指,再猛吹一陣彩虹屁的,可惜,地點不允許啊。回去後,可得好好的跟沈玨說道說道他娘親今日那威風的。

鄭夫人在氣勢壓製住對方後,趕緊將話題轉了回來:“月恒,將你方才要說的話說完。”

婆婆幫忙架火,那得趕緊跟上,隻聽蘇月恒道:“在場的諸位先前也聽到了,在永順伯夫人未來之前,平陽侯夫人也是言之鑿鑿說我有問題,甚至在跟我婆婆爭論中,還敘說了幾個極為關鍵的地方。現在,永順伯夫人來了說的這幾個關鍵點,跟平陽侯夫人所說相差無幾。”

“這就讓人奇怪了。諸位都是眼見方才平陽侯夫人跟永順伯夫人不在一起的,可現在她們二人說的話又驚人的一致,這說明什麼?這要是沒有事先商量,那怎麼會如此一致的情況?”

蘇月恒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對了下眼神。也是哦。

旋即,人們又反應了過來,也是個屁!永順伯跟平陽侯都是陳王的人,今日她們的目標本來就是晉王妃。這商沒商量,還需要說的麼?

榮壽長公主看著永順伯夫人淡淡道:“蘇月恒此話,你做何解?”

“長公主殿下,她她她血口噴人。我們怎會串謀在長公主府邸做下如此不軌之事?長公主殿下,千萬不要聽信蘇月恒的胡言亂語。”永順伯夫人急急的道,心裡大罵蘇月恒狡猾,她方才在園子裡做的事,看見的人那麼多,說出來的細節本來就是差不多的,怎麼就是串謀了?可是,現在,這話,說出去,也難以說服人的。

看著永順伯夫人的臉色,蘇月恒一陣快意。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心裡認定了這事兒是你乾的,那一定就是你乾的,何況,此事還真是你們想乾,不過是沒有乾成而已。所以,蘇月恒放心大膽的拋了出來,因為大家相信,這事兒就是陳王授意乾的。

聽永順伯夫人說完,榮壽長公主臉色一沉:“趙夫人,你就用這理由說服我麼?”

這理由當然是說服不了人的。永順伯夫人趕緊拉過自家兒媳:“長公主殿下,這事兒,我們絕對不是如蘇月恒所說這般。我兒媳是親身經曆的,請長公主殿下允準讓她說來。”

見永順伯夫人終於抓到重點了,一旁觀戰的陳王妃一係俱是籲了一口氣。方才見永順伯夫人被蘇月恒婆媳二人牽著鼻子走,好懸沒將人急死,恨不能搖著永順伯夫人的肩膀喊叫,你讓你兒媳婦說啊,讓她說啊,今日你說多了不好,那鄭婉宜婆媳二人一直挖了個串謀的坑在這裡等人跳呢。

你一說細節,她們就說你們已經串通好了的。偏偏這個還真不好辯駁,尤其是在這遍地陰謀的貴婦圈兒,這些個事兒大家都是門兒清的。

好在現在永順伯夫人終於想起了讓兒媳婦這個苦主說話了。

何宜靜現在已然滿頭大汗了,真的是滿頭大汗。她現在驚駭無比,嘴裡的話眼看越來越壓不住了。

方才永順伯夫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經由她這一提,大家將目光都投向了何宜靜。

何宜靜這一情狀,讓大家都是一愣。

陳王妃一係,在愣過之後,當即大喜。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可是能再蘇月恒傷了何宜靜這方麵好好做做文章了,看看,看看,何宜靜這滿頭大汗的樣子,必定是受傷了,必定是蘇月恒傷了她。

平陽侯夫人率先反應過來,語氣擔憂實則心喜不已的對何宜靜提示道:“潘二奶奶,可是受了傷了?可是因為方才有人傷了你?你彆怕,趕緊細細道來,長公主殿下必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你快說吧。”

何宜靜都快跪了,心裡流淚,我真是不想說啊。

何宜緊緊的閉緊了嘴,臉色很是難看的使勁抿著。

見狀,陳王妃一係更是高興,莫非,是有人威脅了何宜靜?對,一定是威脅了,看看何宜靜現在這緊張的樣子。

平陽侯夫人今天真是憋了一口氣,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立馬接著補道:“潘二奶奶,你不要怕。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人敢脅迫你的。有什麼,你儘管說來。”

何宜靜快崩潰了,下巴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她這番情態,就連蘇月恒都忍不住的奇怪了起來。這可真是個意外情況,這麼大好的時機,何宜靜竟然不告狀?莫非,真的有人威脅她?莫非,是健柏乾的?

沈玨要是知道蘇月恒這樣想,肯定會王之蔑視,區區一個何宜靜也值得我去脅迫?她還沒有那個資格。

何宜靜這樣子,引得殿上眾人忍不住的議論紛紛,這個潘二奶奶到底怎麼了?莫非還不想告狀的?

榮壽長公主威嚴的看著何宜靜道:“你婆婆說你有話說,有話現在就說。否則,本宮就不聽了。”

一聽榮壽長公主這話,陳王妃一係大急,不聽了?那不就是直接說是蘇月恒無事,是她們誣告了,這怎可使得。

一時間,永順伯夫人接收到了不少如有實質的目光。這些目光裡的威壓、責備之意,差點讓永順伯夫人的汗都出來了。永順伯夫人惡狠狠的看向何宜靜,暗自擰了何宜靜一把:“發什麼呆呢。長公主問話,還不趕緊說來。”

何宜靜此時再是憋不住了,噗通一聲跪下:“長公主殿下,今日之事是我們早就計劃好了的。我們得知晉王妃有了身孕,於是就謀劃著除掉她腹中的胎兒。”

何宜靜此話一出,真是像冰塊兒丟進了火炭裡,空氣中都冒出了一陣陣白煙。

娘哎,何宜靜在說什麼啊?

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想要行不軌之事的人直接承認了此事,真是活久見,真是聞所未聞。

永順伯夫人差點暈倒了,當即怒喝道:“何宜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一直沉默的晉王妃,現在卻是不再沉默了,看著永順伯夫人冰冷道:“趙夫人急什麼,且讓她說完。我今日倒是要好好聽聽,有人是想要如何對付於我了。”

永順伯夫人再是站不住了,身子一軟,差點癱倒了下去。

何宜靜這驚天動地的話一出來,陳王妃一係的臉色極為難看,眾人都知道,今日之事估計難以善了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撇開跟永順伯的關係好了。

於是,一瞬間,大家是離永順伯夫人婆媳二人能有多遠就多遠。

勉力站住的永順伯夫人現在脊背發寒,冷汗濕透了後背,今日之事,該如何收場?環視左右,看到離自己遠遠的同盟,永順伯夫人更是一臉慘白。

一片驚愕中,榮壽長公主也趕緊清場,除了蘇月恒幾個當事人而外,也就留了公主王妃在這裡,其他人等一律請了出去。此乃皇家陰私,還是越少知道的越好。

被榮壽長公主清場的眾人,對長公主大是感激,這個時候,還是趕緊走的好,長公主這也算是保護她們了。趕緊走,可是不敢再聽了,曆來皇家陰私之事,從來都是血流成河的,可不能摻和進來。

清退眾人後,榮壽長公主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對何宜靜道:“繼續說。”

何宜靜將自己的嘴巴都咬出血了,還是沒有製止住自己想要說的話。

於是,很快,眾人就知道事情的始末。原來,是何宜靜偶然得知晉王妃懷孕了,於是將這事兒告訴了婆婆,自家婆婆又告訴了公公。然後,自己接到了婆婆的指令,要配合著除掉晉王妃肚子裡的孩子。

好在,永順伯夫人在吩咐這些事情的時候,隻是吩咐何宜靜做事,也沒有對她說出具體是誰配合什麼的。不然,今日陳王妃一係恐怕要損失慘重了。

蘇月恒聽得津津有味,現在自己的危機算是解除了,可以靜靜的聽故事了。

隻聽何宜靜說道:“婆婆說,隻要我們這次能成功的除掉晉王妃的肚子,陳王必定會給我們記頭功的......”

永順伯夫人暈了過去。

陳王妃再是忍不住大喝道:“何宜靜,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敢胡說八道,不怕遭天譴麼?還不趕緊閉嘴?”

晉王妃冷笑道:“我說五弟妹,我們都聽著潘二奶奶說話呢,長輩們都沒發話讓她不是說了,你著什麼急?怕遭天譴?”

陳王妃冷哼一聲:“這人信口雌黃,滿嘴汙蔑之言,我不忍諸位長輩耳朵受汙,方才出言嗬斥。怎麼,四嫂這麼著急出聲發難?怎麼,是怕給我的蓋的帽子不夠麼?”

榮壽長公主輕輕敲敲茶幾:“都安靜,聽她說。”

陳王妃隻得閉嘴。

然後,何宜靜接著說。說到了她今日如何搭訕蘇月恒這裡,想要栽贓陷害的事了。

看看何宜靜現在的情態,還有她說話的方式,蘇月恒仿佛明白了什麼。鄭夫人也想到了什麼,先前雖然她不大管事兒的,可是,先前沈玨他們的一些事兒,她也還知道一些的。尤其是這審人的事兒,蘇月恒還跟她說過,他們用過什麼東西。

待何宜靜快要說到落水那一幕的時候。

鄭夫人出聲打斷道:“何宜靜,想不到你竟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之所以佯裝落水,其實就是因為見事有不成之後,你為了栽贓與蘇月恒,所以才故意拉扯與她,結果一著不慎反倒讓自己落水了?”

鄭夫人這問話,讓何宜靜有了一瞬間的茫然,接著,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般,點頭道:“是的。”

果然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蘇月恒輕輕壓了壓差點翹起來的嘴角,健柏啊,可真是辛苦你了。

陳王妃嘴角完全耷拉了下去,今日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都沒撈著。真是羊肉沒有吃到還惹了一身臊。

不過,陳王妃還是有點不甘的,想著方才鄭夫人的出聲,自覺找到了破綻,於是趕緊使眼色讓寶成郡主開口,希望能撈一筆是一筆,今日鎮國公府不得罪已經得罪了,還不如努力一把釘死這蘇月恒。

寶成郡主很快會意,她也發現了這個盲點,於是寶成郡主對榮壽長公主出聲道:“大姑母,侄女有一事不明,想要問問鄭夫人。”

榮壽長公主點點頭:“你問吧。”

寶成郡主問道:“鄭夫人,先前何宜靜在說那些胡言亂語之時,你一直未有出聲。可怎麼說到她如何落水的時候,鄭夫人就出聲打斷了呢?莫非是鄭夫人有心誤導?”

不能不說寶成郡主真相了。蘇月恒大抵猜出來何宜靜是怎麼回事了,估計鄭夫人也是猜出來了,就因為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就更清楚用法了,所以她才趕緊出聲引導了,結果,當然是如她所願了。

不過,這種事情,自己明白就好了,當然是打死不能認的。不待鄭夫人答話的,蘇月恒趕緊一臉委屈的先自開口了:“郡主這話我們可不敢領受,方才何宜靜已經將事情原委說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想要陷害與我。怎麼在郡主這裡還是我錯了呢?”

寶成郡主嘴角一抽,看看左右,隻有陳王妃。

陳王妃是不好下場撕的,沒有人幫腔了,隻得自己下場:“沈大奶奶可真是牙尖嘴利,我不過問了這麼一句,你就有一連串的話等著我。怪道方才有人說你飛揚跋扈。”

“寶成郡主,你這話我就不敢認同了。我這兒媳一向是謙卑有序,謹言慎行的,寶成郡主這飛揚跋扈用在我兒媳身上恐怕不合適。”見寶成郡主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懟自家兒媳,鄭夫人很不客氣的開口懟了回去。

鄭夫人出馬,寶成郡主不好再吵,鎮國公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兒,就算自己是郡主,如果真要扯到皇上麵前,這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何況,今日確實是他們被人抓住了把柄。

陳王妃有心想要說一說的,也是顧慮到今日自己嫌疑太多,又在榮壽長公主府上,說不定,榮壽長公主早就對自己不耐了,看看她那明顯的拉偏架就能看出來了。

再者說了,這鄭婉宜今日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了,一改往日的低調,真是見誰懟誰,她堂堂王妃當然也不是怕一個臣下的,不過是再出口,恐怕會跟鄭夫人懟上,跟個臣下當眾吵架,太有**份了。

陳王妃想了想,趕緊圓場道:“鄭夫人多心了,寶成不過就是發現了疑點就是論事問一下,鄭夫人說清楚就行了,不必想太多。”

鄭夫人道:“現在事情都已經如此清楚了,今日之事實乃永順伯婆媳二人所開頭,現在竟然還有人拚命想將我鎮國公府拖下水,真是居心叵測。”

寶成郡主噎了一下,這鄭夫人可真是護短的不行,不過就是問了蘇月恒這麼一下而已,她還真是非要找回場子。

寶成郡主從小也是金尊玉貴長大的,性子自然高傲。何況,方才她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是很有疑問的,畢竟,方才蘇月恒踢人下水,這麼多人都看著的,蘇月恒再是想賴也要看看彆人答不答應。

寶成郡主冷哼道:“鄭夫人,這可不是想要拖你們鎮國公府下水。而是實實在在有不少雙眼睛看著蘇月恒將潘二奶奶踢下水的。”

“雖說潘二奶奶居心不良,當是要受懲戒的,可是一碼歸一碼,蘇月恒踢潘二奶奶下水這事兒也該有個說法才是。我可是聽說,沈大奶奶幾年前在榮壽長公主府還將自己的親姐姐推下了水呢。雖然不過是傳言,但畢竟無風不起浪不是?”所以,你兒媳婦蘇月恒是有前科的,今日必定是故態複萌。

聽得此話,蘇月恒唇角一提:“看來,寶成郡主今日是一定要定我的罪了。當年之事,具體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是清楚的,今日我也無意於耽誤大家的時間再解釋一遍的。當年之事,榮壽長公主殿下早有定論。莫非,寶成郡主是在懷疑榮壽長公主不公?”

寶成郡主一聽,當即張口結舌。這蘇月恒的嘴也太毒了些,也忒敢說了。

陳王妃更是沉了臉:“蘇月恒,你可真是大逆不道,竟敢如此當眾質疑長公主?”竟敢將榮壽長公主搬出來壓人。榮壽長公主最是討厭人利用與她的,何況蘇月恒這彙總赤//裸//裸的請神之言?看長公主怎麼對付你

可惜,讓她失望了,聽完她說的話,榮壽長公主眉毛都不帶抬一下的,淡淡問道:“還有何人有疑問,儘管問來,不然,這蘇月恒我就直接下定論了。”

蘇月恒聽得暗自挑眉,榮壽長公主這話可真有技巧,對‘蘇月恒’下定論,其它的事兒我不管,你們兩家兒去扯吧。

大家本以為,不過是榮壽長公主的場麵話而已,必是沒有人再說話了的。可是,這時,長平長公主殺了出來:“說來,寶成這疑問我也有。蘇月恒,你今日落水之事,確實你的一麵之辭,一個旁證都沒有,怎不讓人生疑的?”先拋開何宜靜那有疑的證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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