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2)

仿佛看出了蘇月恒的詫異, 鄭夫人低頭看著手邊的茶杯接著道:“虛空真人的壽辰是九月初九。原先每次隻要我在京城都必是會去給她祝壽的。後來, 雖然不能當麵給她祝壽, 每年我也會在府裡遙遙相賀一二。”

“唉,不過是個形式罷了。隻希望真人能感受一二......”說著, 鄭夫人幽幽一歎氣。

蘇月恒道:“母親如此真意,真人一定能感受到母親的心意的。”

鄭夫人微微一搖頭,苦笑道:“希望吧。”

猛然間說到虛空真人, 氣氛有點凝滯。不過, 蘇月恒卻也不欲就此將次問題岔了開去, 平日裡不大好直接說到這個上麵來, 現在既然已經說到這上麵了,蘇月恒決定仔細的問問。畢竟,沈玨日後要那至尊之位, 首當其衝的是最好要先恢複皇族身份。這個虛空真人就太至關重要了。

原書中, 主要說的是沈熠跟蘇月華兩人如何大殺四方,走上高位的相扶相愛的過程,對於建光帝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情仇不過是在有需要的時候一筆帶過而已。

因此, 那段曆史, 對蘇月恒來說, 仍然稱的上是空白的。現在有機會了,當是要好好問問。

蘇月恒趕緊順著問了起來:“母親, 可能跟我說說這虛空真人”

鄭夫人看了眼蘇月恒,點點頭:“此事是該好好跟你們說說了。”

“這事說來話長,從哪裡出起呢?就從當年懿仁太子被逼走南邊說起吧......”

鄭夫人這一說, 足足說了大半天。

蘇月恒聽得當年那一段驚心動魄的往事也是聽得心驚不已。也更讓她感覺到這不是以為的書中世界,這是活生生的殘酷的現實。

皇族爭鬥向來殘酷隱秘,鄭夫人知道的也不過是後麵聽說以及加上她自己的猜想補全,雖然說的也多有流於表麵,但對於蘇月恒來說,還是對當時的情景有一個相對清晰的認知。尤其是對虛空真人有了個大概的勾勒。

虛空真人,能在兒子被貶,母族差不多被儘滅的狀態下,還能保全性命退居山上保有一個相對安寧尊榮的地位。此人的心性、手腕當非一般。有個這樣的祖母在,沈玨日後的上位之路也許會相對輕鬆一點?

蘇月恒聽完,默然半晌,終是忍不住出口問道:“母親,現在可有什麼辦法能見到虛空真人?”

鄭夫人搖搖頭:“很難。這些年來,當今將虛空真人死死的圈在了忘塵觀,外麵看起來,一應起居正常。可是內裡,重重布置。現在見她風險太大。”

對此,蘇月恒無法反駁。建光帝之所以這些年來還一直將虛空真人供養在忘塵觀,最大的目的還是為防備熠仁太子,當然,也可以是看做等懿仁太子上鉤。雖然,現在懿仁太子明麵上好像被建光帝除掉了,但帝王的疑心仍在,當是不會輕易放鬆的。

還有,聽了先前沈玨打聽的一些消息,留著虛空真人也是為了安撫一幫老臣的心,當然,也因此,虛空真人也算是一個人質了,更是看守嚴密。

聽蘇月恒說起如上的說法,鄭夫人道:“此其一也。也算是最重要的一點。不過,還應將江太後考慮進去。”

蘇月恒點點頭:“嗯,確實如此。”虛空真人、江太後,二人作為情敵加政敵,她也必是不會輕易放過虛空真人的。

如此看來,現在要見虛空真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蘇月恒心裡計較起來,看來,日後,還得跟沈玨好好合計此事才行。

這邊蘇月恒跟鄭夫人的談話進行到尾聲的時候,沈玨帶著蘇文其也過來。

趁著蘇文其跟鄭夫人見禮之時,蘇月恒趕緊對鄭夫人解釋道:“文其本應早點過來拜見的,昨日我想著太晚了些,怕擾了母親;今日健柏跟他說話估摸著是忘了時間,所以這時候才來,實在不該,還請母親恕罪。”

鄭夫人笑著一擺手:“自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知道你們都忙,沒的計較那麼多,來了就行了。”

對於鄭夫人這個答案蘇月恒也不意外,鄭夫人對自己一向寬和的很,必是不會在此等事情上過多在意的。聞言蘇月恒也不再客氣,趕緊笑著謝過。

雖然之前也見過蘇文其幾麵,可那時還真是僅僅見了而已。今日得見自然格外不同,鄭夫人很是多問了蘇文其幾句。

從學業到喜好,鄭夫人都大略的問了問。蘇文其俱是認真以待,不卑不亢的回答。

對答一陣過後,鄭夫人甚是滿意,這個蘇文其果然不錯,心思敏捷坦蕩,跟他姐姐也不惶多讓的,看來,日後,說不得又是一員良將。

此番對話,也是賓主儘歡。心下滿意的鄭夫人在蘇文其辭去時,命人送上了厚厚的表禮,口中也是不停的讚他是個好孩子,對蘇文其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一再跟他說,日後有空多到府上來走動走動。

鄭夫人少有對外人如此熱情的,蘇月恒在旁看的笑意斐然,看來,母親對蘇文其印象很是不錯。

一行人走出無棱院時,一眾跟從人等,手上都拿滿了東西,除了鄭夫人讓蘇月恒拿著的茶果而外,其它的權勢鄭夫人給蘇文其的表禮。

看著這些表禮,蘇文其有點為難,乾脆在路上就跟蘇月恒說了:“姐,這些個東西我也不會收拾,你先幫我收著吧。”

蘇月恒一邊答應一邊調侃他:“文其啊,你看看你放在我這兒的東西得有多少了?老是麻煩我可不行,我看你得趕緊找個媳婦回來,好好幫你收拾收拾才好。”

一聽說媳婦的事情,少年的臉頓時爆紅,低了頭嘟囔著:“姐姐,我現在還要考試呢,前程都未定,成什麼家?老師一直教導我們,男兒當是要先立業方可成家的。”

蘇月恒嘖嘖一聲:“文其,這你就狹隘了。先成家後立業也很好的。”說著,蘇月恒還舉了個強有力的例子:“比如你姐夫,我們就是先成家後立業的。現在不也很好麼?”

將姐夫都搬了出來,蘇文其頓時啞火了,這個可不好反駁的。

蘇文其很是吞了幾口口水,方才結巴道:“姐姐,真,真要先成家啊?”

蘇月恒點點頭:“嗯,家裡是這樣打算的,人都給你相端好了,不日進京,到時,你就跟她見見麵,相看相看。”

“啊,要馬上看啊?我不見。”少年頓時炸了。這怎麼行,他不能去相親,他要是相親了,那日後還怎麼見柳殷誌柳師弟,啊,不,柳師妹。

見蘇文其一臉糾結的樣子,蘇月恒好笑不已,臉上卻是一臉緊繃的唬人道:“胡說,家裡都跟人家商議好了,人家才進京的。你說不看就不看?不可任性。必須去。”

蘇文其頓時蔫兒的不行,此時不禁陰謀論起來了,怪道姐姐要接自己來鎮國公府小住呢,這是怕自己跑掉啊。

少年心性頓起,哼,非相不可是吧?行,那就去。不就是相親麼?怎麼相還不是自己的事,看到時自己怎樣攪黃了它去。蘇文其自覺心裡定好了主意,人輕鬆了不少。

蘇文其的這一番神情變動,哪能瞞的過蘇月恒去,嗬嗬嗬,你使壞吧,到時可彆後悔。

姐弟二人這一番交手,沈玨看得很是有趣。回到長安院後,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蘇月恒的耳朵:“促狹。”自己的親弟弟也欺負。

蘇月恒嘿嘿直笑:“就讓這小子急上一急,日後也好知道珍惜一些。”

沈玨輕笑著看她:“行吧,你高興就好。”明明是你想要促狹一下弟弟,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笑了一陣,沈玨問道:“今日母親跟你說了些什麼?怎說了這許久。”

蘇月恒道:“我正要跟你說呢。今天母親跟我說了好些虛空真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