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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出口, 葉塵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瞬間割破了外麵人的喉嚨,其他三個人立刻拔
槍,然而扳機都沒來得及扣下,葉塵就已經奔襲到他們身前, 劃破了這些人的動脈。
鮮血噴濺出來,四個人癱倒在地,前後不過瞬息之間,地牢裡已經徹底安靜下來。葉塵翻滾出去, 隱匿著身形, 一間一間房間摸進去。
“有沒有甲骨文片在哪裡的地圖賣?”葉塵覺得這麼找不是個事兒,趕緊問三八, 三八翻看了一下, 點頭道:“有有有。”
說完趕緊給葉塵在她腦子的地圖裡點亮了甲骨文片的位置, 葉塵一路朝著甲骨文片的位置衝了過去。
井上純一郎有一個專放置古董文物的房間, 葉塵一路用手刀砍暈了門衛,摸索到了門口,從門衛身上摸出鑰匙以後一把一把嘗試,然後打開了房間,大門再鎖上, 就開始迅速翻找甲骨文片。
地圖上隻表明了地點,但沒有標明具體位置, 葉塵找的還是十分吃力。而葉塵找著甲骨文片的時候, 陸銘已經趕到了井上純一郎的住所, 陸銘帶人進去後直接發問:“我太太呢?”
“不要著急,”井上純一郎坐在沙發上,含著笑道:“您坐,我們先喝喝茶,聊一會兒。”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
陸銘冷著聲音:“你要聊的我差不多清楚,可我也已經拒絕得很清楚,你要找彆人,能找到這樣賣國求榮的人是你的事,可是這絕不是我。”
井上純一郎沒說話,他低下頭,喝了口茶,慢慢道:“您知道嗎,我非常欣賞您這種氣節。”
“可是,作為敵人,”井上純一郎抬起頭,麵帶微笑:“這種氣節就太令人憎恨了。如果每個人都同我們這樣說話而沒有懲罰,那我們做事大概會十分艱難。”
陸銘皺起眉頭,井上純一郎轉頭同人道:“把東西拿過來。”
說著,旁邊人就將一個盒子拿出來,放在陸銘手中。
陸銘打開盒子,看見裡麵一隻染血的發簪。
是葉塵的。
陸銘手上一緊,心中忍不住顫了顫。雖然葉塵說她沒事,雖然他也相信葉塵的能力,可是凡事都有意外。
如果他們給葉塵用了特殊藥物呢?如果他們有高手呢?如果他們人太多葉塵打不贏呢?
太多如果回蕩在陸銘腦海裡,他眼中神色風起雲湧,井上純一郎打量著他的神色,滿意道:“您可以考慮一下,每過五分鐘,我就給您送一件您太太的東西過來。現在是發簪,等一會兒……我們從手指頭送起?”
話剛說完,陸銘合上蓋子,而井上純一郎的人更快,瞬間拔了槍,對準了陸銘。
而後陸銘聽到了腳步聲,他抬起頭,發現二樓已經站滿了人,每個人手裡拿著一把□□,還有機關槍,集體對著他們。
陸銘轉過頭,冷笑著看向井上純一郎:“您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陸先生的本事,在下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井上純一郎麵色平淡:“若陸先生沒有這麼點本事,在下也看不上您,不會這麼一直找您麻煩了。”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陸銘眼中帶了譏諷:“您看得起,我是不是還該大笑一下,承蒙厚愛?”
“厚愛談不上,您可看好時間,”井上純一郎抬頭看了一下大鐘:“三分鐘了。還有兩分鐘,我就幫您把陸太太的無名指送過來,怎麼樣?”
陸銘沒有說話,他瞧著坐得離他遠遠的井上純一郎。
井上純一郎的確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甚至於他們兩人中間還隔了很多人,哪怕陸銘想要劫持他,也十分困難。
可是他太小看了陸銘,陸銘的速度不是井上純一郎以為的“武林高手”,作為擁有著君衍等人回憶的陸銘,身手速度超乎了這個時代人的想象。
隻是係統一直限製,一旦陸銘展現遠遠超出這個時代能力的技能就會遭到懲戒。
可是現在陸銘也不能管什麼懲戒不懲戒,在井上純一郎往沙發扣去那一瞬間,陸銘突然動了!
所有人隻來得及詫異,麵前一道虛影閃過後,陸銘已經出現在了井上純一郎的身後,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帶我去找宋婉清。”
陸銘冷靜開口,但實際上他身體裡仿佛是被巨大的電流擊打衝撞,疼得讓人想要顫抖、抽搐、尖叫。
666拚命叫喊起來:“你做什麼!主人你不疼嗎!你瘋了嗎!”
陸銘輕聲喘息,控製著自己,接受著係統懲戒,冷靜道:“快。”
井上純一郎冷笑開來:“我從不接受威脅,你真的會殺我嗎?陸銘,你敢殺我嗎?”
說著,井上純一郎的人朝著陸銘帶來的人就開了第一槍,陸銘看著麵前人猛地倒下,血花濺開,聽到自己劫持的人道:“你不敢。”
“殺了我,我的國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會拿你們一國的鮮血為我報仇!”
聽到這些話,陸銘心中有些蒼涼。
他知道未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慢慢道:“我不殺你,你們就不會這麼做了嗎?”
“你們的理由都隻是借口,除了這個,還有很多,你們總會找出合理的理由來掩飾罪行,又在未來試圖否認罪行。井上,我不是洪笙。”
聽了這話,井上純一郎心沉了下來,他直覺有些不好,也就是那一瞬間,陸銘的刀瞬間割開他的氣管,井上純一郎詫異睜眼,聽見陸銘冷靜道:“殺你就殺你,你又要怎樣?”
殺或不殺能改變任何局麵嗎?
不能。
陸銘清楚知道著,也就井上純一郎發出短促的“啊”的一聲叫喊時,周邊全都開了槍!
陸銘高喊:“躲閃!”
隨後就滾到角落裡,然後從旁邊拖過一個日本人擋住自己後,抬手擊斃了對麵正用機關槍瘋狂掃射著客廳的人。
陸銘帶來的人都是他手裡的高手,很快就反應過來,客廳裡槍聲響成一片,驚動了周邊的人,井上屋子裡做工的中國人趕緊逃跑,看守的日本人卻是源源不斷的趕進來。
陸銘殺出了血性,將自己人護在安全的地方後拚命往前。
身體裡的警告幾乎到了極限,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還要救葉塵,他還有很多要保護的人。
他咬著牙乾翻了最後一個人,而這時候躲在他後麵隻知道開槍的屬下已經被徹底驚呆了。
這還是人嗎?
這樣的身手,這樣的速度,完全不該是人!
陸銘不說話,他疼得整個身子都在抖。
“你們出去,”陸銘顫抖著開口:“去吳淞碼頭……上船……走!”
“老大。”其中一個人察覺陸銘不對,從沙發後麵跳出來就要扶他:“您……”
“趕緊走!”
陸銘大吼出聲,隨後喘息著道:“我去找少奶奶,後麵不用你們跟著了。船我準備好了,你們帶上兄弟的屍體,還有他們家人和你們家人,趕緊離開。”
說著,陸銘就一瘸一拐往葉塵的方向走去。
他低低喘息,每走一步都格外艱難。
這是係統給他的懲罰,一般人早就要倒下了,可他卻一直堅持著,沒有停下來。
葉塵,宋婉清。
他腦海裡就是那個人。
名字不重要了,她的身份也不重要了,這一分鐘,陸銘隻想著送她走,趕緊走。
他從沒覺得世界這麼危險,也從沒覺得那個人這麼脆弱。
可當他看到發簪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他不能讓那個人留在上海了。
他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到葉塵在的位置。
葉塵剛剛找到甲骨文片,正開了們打算逃跑。
一開門,就看見陸銘站在門口。
他似乎很虛弱,身上全是血跡,還帶著傷口,蒼白了臉,額頭上冒著冷汗。
他依靠著牆站著,看見她跑出來,他忍不住笑了。
“甲骨文片我拿到了,”葉塵抬手揚了揚手裡的東西,看著他,皺眉道:“剛才槍戰聲是你搞出來的?你沒事吧?我們趕緊……”
話沒說完,陸銘猛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他死死抱緊她,一言不發。
葉塵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感覺到他在顫抖,聽他沙啞出聲:“宋婉清,我害怕。”
她沒說話,片刻後,她歎息出聲:“走吧,我帶你出去。”
兩個人迅速跑了出去,葉塵扛著他躲進一個巷子,低頭道:“你身上沒有傷吧?要不要去醫院?”
“不去醫院。”
陸銘搖了搖頭:“去碼頭,我準備了船,你趕緊走。”
“我趕緊走?”
葉塵皺起眉頭,她看著陸銘的樣子,完全不肯相信陸銘沒事,她扛起陸銘,算了算路程,這裡離她以前住的陸家彆墅比較近,於是她扛著神誌有些不清的陸銘往彆墅狂奔。
陸銘因為能量消耗過大,慢慢昏了過去,等葉塵一腳踹開彆墅大門,把他扛到床上時,陸銘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
葉塵趕緊給他塞了幾顆十全大保丸——這東西名字是她自己取的,按照三八的話來說,就是加血加生命加精力,什麼都能加,急救專屬,什麼都能救。
塞了十全大保丸後,葉塵舒了口氣,靠在陸銘邊上,有些疲憊。
外麵下著雨,周邊一片寂靜,雨聲和呼吸聲混雜在一起,葉塵靠在床頭,手裡握著槍。她轉過頭來,看見陸銘的臉。
房間裡是外麵燈光映照進來,燈光不太清晰,那個人躺在床上,麵容精致,緊皺著眉頭。
葉塵想著今天的事,陸銘能跑來見他,井上純一郎應該是死了。死了一個日本人,日本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找不出一個人來抵罪,怕就會成為他們的借口。
他們一直在尋找鬨事的借口,如今這是一個太大的缺口。總要有人填上這個口子,讓對方無話可說。
葉塵看著陸銘,有些無奈:“好好的,來救我做什麼呢?”
說完了,她心裡又有些酸澀。她抬手摸著對方頭發,慢慢道:“陸銘,你這個人,有些傻啊。”
明明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還要擔心她,還要來救她,還要為她殺了人,搞得血雨腥風。
可是她也不能怪他。
設身處地想,誰都是這樣的。
葉塵靜靜瞧著他,外麵傳來喧鬨聲,大概是事發了。
她低頭親了親陸銘的額頭,走出去給洪笙打了電話,是張喜接了電話,冷道:“洪府,貴姓?”
“我是葉塵,叫洪爺。”
張喜一聽葉塵的話,立刻讓人去叫洪笙,隨後焦急道:“葉小姐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井上純一郎整個府上都死光了!現在警署的人上來找洪爺幫忙,洪爺正……”
話沒說完,電話裡就傳來洪笙的聲音:“葉塵!”
她從來沒聽洪笙這麼焦急過:“到底怎麼回事?”
“井上純一郎把我抓了,我就把他們殺了。”
“陸銘呢?”
“陸銘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葉塵說得無比平靜,洪笙愣了愣,過了一會兒後,他立刻道:“你趕緊走,陸銘在霧凇碼頭準備了船,還有一個小時開船。”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葉塵聲音很鎮定,沒有絲毫慌張:“我走了,日本人就有了借口,他們本來就想找麻煩……”
“你不走他們也有借口!”
洪笙當機立斷:“昨天他們的人已經和我們這邊工人起了衝突,葉塵,陸銘說的對,戰爭是遲早的事情,忍耐不會改變什麼。”
葉塵沒有說話,片刻後,她慢慢開口:“可這件事總要有人抗,不是我抗,就是彆人,我不能讓彆人給我抵罪。”
“洪爺,陸家的人和宋家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聽到葉塵這句話,洪笙就明白了葉塵的意思,他怒吼出聲:“葉塵你個王八……”
話沒說完,葉塵就打斷他開口:“我現在讓人送陸銘去吳淞碼頭,洪爺,拜托了。”
說完,葉塵便掛了電話,轉頭去了房間裡。
她看著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的陸銘,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想親親他。
她低頭吻向陸銘,就那麼安靜的親了親,便起身來,扛著陸銘下了樓。
她進屋後就讓丫鬟給向南報了信,現在向南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見她出來,向南焦急道:“姐……”
“把他送到吳淞碼頭去,找到他的人,你護著他一起走。”
葉塵將甲骨文片放在了陸銘的懷裡,冷靜道:“趕緊。四十五分鐘後開船。”
葉塵將陸銘教到向南懷裡。
向南點了點頭,隨後道:“那你呢?”
“我?”葉塵苦澀笑開:“我沒事,很快我就會追上來。”
向南應了聲,扛著陸銘上了車。
葉塵看著汽車開出去,拿了傘便走了出去。
“小姐,”丫鬟怯生生喊:“您去哪裡?”
“我?”葉塵笑起來:“我就是出去,散個步。”
說完,葉塵轉身離開。
陸銘被向南帶著往吳淞碼頭跑,汽車開得飛快,陸銘顛簸中醒過來。
他一醒來就發現葉塵不在,看見向南的臉後,他立刻道:“宋婉清呢?!”
“姐讓我先和你上船,”向南立刻回答:“她馬上趕過來。”
一聽這話,陸銘臉色就變了,大喊道:“去警署!快!快去!”
“做什麼呀?”
向南有些無奈:“你就聽姐……”
“她是去自首的!”陸銘大喊出聲:“她那個性子,要走還不和我們一起走?她是想騙你和我走了,自己一個人把事情都扛下來!”
向南臉色變了,立刻明白了陸銘的意思,一個轉向就朝著警署衝去。
汽車開得飛快,濺起水花,開了沒多久,陸銘就看到街上有一個女人。
她穿著長款旗袍,踩著細長的高跟鞋,撐著一把陽傘,披著一件貂毛外套。
這時候巷子裡寂靜無人,她走得妖嬈豔麗,像是一朵開在夜色中的罌粟,美麗得讓人心驚。
“停車!”
陸銘一眼認出她來,叫住了向南。
向南猛地踩了刹車,葉塵被這聲音驚動,停下腳步來。
然後她撐傘回眸,就看見從車上跳下來的陸銘。
他疾步走到她麵前,喘著粗氣。
雨聲淅淅瀝瀝,他沒撐傘,身上沾染了雨水。
“你要做什麼去?”
他聲音裡帶著啞意。
葉塵抿嘴笑了笑:“你怎麼來了?再不走,船要開了。”
“你不走,”陸銘冷靜看著她:“我走做什麼?”
葉塵說不出話來,好久後,她轉過頭,不忍看他,慢慢道:“沒必要的,陸銘,你做再多,我也不喜歡你。”
“既然不喜歡,那你管我去死?!”
陸銘猛地提高了聲音:“人是我殺的管你屁事!要走也該是你走!”
葉塵不說話,她垂著眼眸,陸銘上前一步,同她道:“看著我。”
葉塵不動,陸銘捏著她的下頜,板正了她的臉,注視著她。
“你打算去死,對不對?”
“你打算拋下我,你想讓我走,你想讓我去香港,讓我一個人留在那裡安穩度過餘生,然後你自己在國土之上,拚搏至死,對不對?!”
“不……”
“你騙我。”
陸銘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笑起來,他覺得眼睛裡有些霧氣,他沙啞道:“宋婉清,你的眼睛從來騙不了人。”
“你騙不了我。”
“你喜歡我,你想我過得好,可你拋不下國家,你總想著要在這裡多做點什麼,想著像個戰士一樣,馬革裹屍。”
“你以為我為什麼知道?”
陸銘眨眼,眼淚落下來,沙啞道:“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想讓你去香港,我想讓你好好活著,我想為國家做點什麼。”
家國大義,兒女情長,這是他們總要做出的選擇。
不忍讓愛的人受戰亂流離,卻想要自己為一國興衰奮鬥至死而後矣。
“你是我的妻子,宋婉清,”陸銘伸手抱住她。
他抱她的動作,那麼溫柔,仿佛她一碰擊碎,仿佛她是他再美好不過的夢境。
“你從來沒想過我,你一心想著拋下我,太殘忍了。”
葉塵沒說話,她被他抱著,感覺有些茫然。
她聽著這個人的哭聲,感覺這個男人身體微微顫動。
他們相愛以來,總是他在難過,總是他在付出,總是他在傷神費心。
葉塵知道自己,她的感情從來如此,太冷靜,太理智,總想著要為對方規劃一個更理智的未來。
可是她規劃那麼多,卻在這個人哭聲傳到她心裡那一刻,驟然坍塌。
她心裡抽緊,沙啞道:“那你要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