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不用上學嗎?整天來醫院打擾我養傷。”安楠無奈地看著池翰飛,他正頂著一頭桀驁不馴的黃毛,活蹦亂跳地在草坪上逗小朋友,跟幾歲的小孩都能玩到一起去,真是夠幼稚的。
“我好心來陪伴你這個傷患,生怕你得了那個什麼創傷後應激障礙,你不接受就算了,還嫌棄我!”池翰飛抓住抱他大腿的小孩兒,一臉不滿地說道。
安楠看見他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跟小朋友們玩出來的,撇了撇嘴,鄙視地說:“你這也叫陪伴我?我看你是玩刺激玩膩了,現在來找小孩子玩的吧?你都快把醫院當成幼兒園了,真幼稚!”
“你怎麼能誤會我呢?好心沒好報!我和小屁孩玩說明我有愛心!”池翰飛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們自己去玩吧!現在哥哥我要陪小姐姐了,免得她吃你們的醋啊,哈哈……”池翰飛說著,讓小孩們自己去玩,他一屁股坐到安楠身邊,跟好哥兒們似的,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吊兒郎當:“我現在就陪你,總行了吧?”
安楠嫌棄地推開他,朝他翻了個白眼,說:“玩得一身臭汗,離我遠點!”
“哪裡臭了?小爺我的汗都是香的!這叫男人味!給你多聞聞……哈哈哈……”池翰飛哈哈大笑著非要湊近安楠,故意用汗味熏她。
病房裡的柯從斯從監控裡看到安楠和一個陌生的男子打打鬨鬨的情景,渾身的氣壓都低了許多,一向清冷沒有表情的臉色陰沉無比。
他一把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從斯哥哥,你要去哪裡?你的傷得那麼重,不能下床的!”霍真真看到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他。
柯從斯艱難地把雙腿移到地麵,雙手撐著床想要站起來,但他實在太虛弱,用力用得臉色蒼白也沒法支撐自己的身體,更彆說站起來走路了。
“從斯哥哥,你趕緊躺下來,傷口要裂開了……你想要做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我幫你做……”霍真真焦急又心疼地把柯從斯按倒在床上,眼淚汪汪地說道。
“安楠……我要見她……”柯從斯往日清冽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沙啞,似乎很久不曾說話。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把她找來,你在床上躺著不要動啊。”霍真真心裡又酸又澀,雖然很不想讓她的從斯哥哥見到情敵,但最終還是不忍他動作太大讓傷口迸裂,隻好忍著心酸去找安楠。
“你!從斯哥哥要見你!”霍真真一到安楠麵前,就冷著臉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著她說道。
安楠正與池翰飛聊得興起,看到是她,便淡淡地說道:“聽說他傷得挺重的,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養傷了。”
大概是現在安全脫險了,所以他終於想起自己這個用得順手的女仆了。
畢竟照顧他,自己最有經驗、最能讓他舒適,再優秀的護工都比不上自己這個熟悉他、伺候了他十幾年的貼身丫鬟。
至於霍小姐,那是用來疼寵的,怎麼能把她當女仆呢?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那天從斯哥哥選擇救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連他想見你一麵都不肯?你怎麼這麼小氣?他又不是故意放棄你的,他隻有一個人啊,分身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