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什麼事?”安楠打開門,讓他進來。
展知洲笑了笑,他是個高大俊美的男人,笑起來卻有種溫和俊雅的味道,並不像他父親展將軍一樣,冷酷威嚴。
“我聽父親說你來了這裡,就想來看看你。你真是醫者仁心,聽文叔叔說你的醫術很精湛,救了很多士兵,我要代表他們感謝你的無私救助。”展知洲說著,朝安楠敬了個禮。
“文叔叔?”安楠疑惑地問道。
“就是陸軍軍醫校長,他管著你們軍醫,這次也來支援我們,他對你的表現讚不絕口。”展知洲解釋道。
安楠了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滿頭白發、神情嚴肅的老醫生來,沒想到他對自己印象這麼好,麵對自己時他可是很嚴格的。
“現在徽省暫時不會有戰事了,你有什麼打算嗎?”展知洲又問。
安楠搖頭,說:“這些受傷的士兵養傷要很長一段時間,我也許會留在這裡?”
展知洲看了一會兒她的神情,發現她確實是沒有什麼目標,這才說道:“不如去軍醫學校當個老師?你現在的醫術已經足夠教學生了,文校長也說你的醫術比他都要出色,他和你比,隻是勝在經驗,但你卻比他多了創新和先進。”
她的醫術當然比現在的醫術要先進,畢竟她掌握的是前人和後人總結出來的精華,從前的中醫,以及未來的西醫,她博采眾長、兼收並蓄,又在好幾個世界中練手修習,自然而然便形成了自己精湛獨特的一門醫術,文校長能看出來也不意外。
“我沒有學曆也沒有證書,去當老師合適嗎?”安楠有些意動了,但還是先問了這些問題。
“現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實際操作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你的醫術如何文校長是親眼看見的,隻要有真材實料,破格錄取是正常的,有沒有學曆和證書,這並不重要。”展知洲說道。
於是安楠很乾脆地答應了他去軍醫大學當老師。
安楠如今才剛二十歲,非常年輕,甚至大學裡她的不少學生年紀比她還大,因此她受到了許多質疑。
但她毫不膽怯,也不氣餒,麵無表情地帶著一班學生去了醫院,讓他們親自看了一天自己給病人看病、做手術的經過,質疑聲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安楠知道自己是占了幾輩子醫術的便宜,才能在這些學生麵前裝逼成功,但這又怎麼樣?不管是幾輩子,這些經驗都是她親自經曆過的,醫術也是她一點一滴地辛苦學回來的,她拿出來用有什麼不妥?反正她孤身一人,不會有人覺察到她的不尋常之處。
“安老師!安老師!展少將又來接你啦!”一個女學生興奮地從外麵跑回來,對在教室裡收拾課件的安楠說道。
展知洲已經來學校找了好幾次安楠,他俊美非凡,家世出眾,自身能力又強,因此不管到了哪裡都是焦點,他一來軍醫大學,那些學生就紛紛自告奮勇去幫他叫安楠出來見他。
“安老師你好幸福啊,展少將真是溫柔體貼,幾乎每天都來接你下課!”那個女學生一臉豔羨地對安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