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說話?”安楠怒氣衝衝地瞪著雷大虎,她扒拉住他的衣袖,往前湊近他眼前,把自己整張漂亮得過分的臉擠滿他的視線,凶巴巴地問他,“難道我真的不夠美,入不了你的眼嗎?”
安楠定定地盯著他,仿佛雷大虎要是敢說出否定的答案來,立刻就會從上來咬他一口一樣。
雷大虎被她粉嫩無暇到看不到毛孔的漂亮臉蛋晃得閃了一會兒神,他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視線,不敢看向她如春花般明媚的臉,於是忍不住用他鐵鉗一樣的大手輕輕推開安楠湊近來的臉。
“哎呀,你的手是用石頭做的嗎?推得我痛死了!”安楠惱怒地說道,她臉上白嫩的皮膚被雷大虎粗糙的、有著厚厚繭子的手指一推,立刻就出現了紅印子,在她雪白的皮膚上特彆明顯。
雷大虎瞬間手像是被燙了一般縮了回來,有些愧疚地看著安楠臉上的紅印子,他沒想到她的皮膚這麼細嫩,被他的手輕輕一推都顯出了痕跡。
“你找我乾什麼?”雷大虎也許見自己弄傷了安楠,終於肯開口問她了。
“我丈夫要我來勾引你,我就來了啊。”安楠直接說道,風輕雲淡地,好像她說的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話。
然而雷大虎卻瞳孔一縮,淡定的臉色也變了,怒極,瞪著虎目道:“居然還有這樣的男人?讓自己的妻子勾引彆的男人?”
隨後他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安楠,說:“他叫你來勾引你就來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不明白嗎?”
這樣一個粗壯雄偉大熊般的男人,教訓起人來卻一套一套的,完全沒有之前沉默寡言的嚴肅模樣了:“那樣沒用的男人還留著乾什麼?趁早不要了!”
“對,我也不想不要了。他既然要我來勾引你,不如我就和你假戲真做,好不好?”安楠笑眯眯地說道,仿佛扔下一個炸、彈,把雷大虎炸得心中一驚。
但他年紀不小,什麼事情都遇到過了,如今遇到安楠這一樁事也不過是更出格更意外一些,所以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剛剛聽到安楠說假戲真做而升起的一點悸動又被他按壓下去。
他又沉著臉麵無表情地說道:“夫人還請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
安楠把腦袋晃得撥浪鼓一樣:“我沒和你開玩笑啊,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
她有些疑惑地問他,又黑又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看著雷大虎,那既純真又靈動的眼眸仿佛能看進人的心底裡似的,雷大虎心裡又酥又癢,幾乎要忍不住回答她:“喜歡!很喜歡!”
有哪個男人看著她能違心地說出不喜歡三個字來?即使是鐵石心腸的雷大虎也差點意誌不堅地軟了心腸。
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得了,不把她牢牢地關在自己的後院裡不許彆人看見?可如今卻有個焚琴煮鶴的家夥得了偏偏卻讓她去勾引彆的男人!
雷大虎都想要教訓一頓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了。
他怕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被安楠勾掉魂了,於是轉身大步流星就走,好像身後有狐狸精在追一樣。
安楠看著他虎背熊腰的背影,莫名地看出了點落荒而逃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