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能找回幾個人?”杜蘅神情不爽地說道,她對那些兔崽子也沒有一點好感,現在隻不過是憑著一點良心和道義去儘力救一救人而已。
安楠一邊仔細地順著地上的痕跡尋找,一邊說道:“能找回幾個就找回幾個,找不回也怪不到咱們身上去。”
“你說得對,但我就是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能無知得那麼理直氣壯,直到要把自己的小命都玩完……也不知道他們捅蜂窩,被馬蜂追著蟄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杜蘅搖著頭,一臉無法理解的神情說道。
“不撞南牆不回頭,隻有吃過虧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無知愚蠢吧。”安楠無所謂地說道。
她用木棍扒開腳下的草叢,清晰的腳印出現在眼前,她一頓,順著腳尖的方向繼續尋找,沒過多久,就在一叢破敗半枯萎的荊棘叢上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找到一個了。”安楠指著那人說道,杜蘅連忙上前檢查這人是否還活著。
安楠一掐他腦袋上的某個穴位,半昏迷的這人立刻就清醒了,但他被馬蜂蟄得挺慘,臉腫得跟個豬頭一樣,身體的腫脹程度跟之前安楠他們第一個發現的那人有得一比,都一樣麵目全非,安楠也忍不出他到底是那群家夥中的哪一個。
“還清醒著嗎?能說話嗎?”安楠問上下眼皮都腫成了一條縫的家夥。
幸好那家夥雖然很慘,但神誌還清醒著,看到安楠和杜蘅,立刻就激動起來,腫脹的臉雖然做不出什麼表情,但從眼縫裡流出的眼淚還是表明了他遇到救星時的驚喜和激動心情。
“救……救我……”這人聲音嘶啞地擠出幾個字,手緊緊地抓住安楠的手腕,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
“放心,會救你們的,我們隊長已經幫你們打了求救電話,希望你能堅持到有人來救的時候。”安楠說道,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給他喂了點藥,處理了一下被蟄的傷口,然後便儘人事聽天命了,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的運氣了,畢竟被馬蜂蟄多了,也會中毒死掉的,現在隻能希望他中毒的程度輕一些。
安楠和杜蘅把這人背回了之前分開的地方,跟他那倒黴的同伴擺在一起。
半天過後,其餘幾隊人馬也陸陸續續發現了一些被馬蜂蟄過的傷患,都帶了回來,集中在一起照看。
這些人全都麵目全非,認不出一個了,個個都傷得不輕,傷得最重的那個,已經是彌留之際了,因為他一直昏迷著,脈搏也漸漸變慢,雖然大家很想救他,但是他中毒太深,喂的藥物、塗的藥都沒有什麼效果,大家隻能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青黑……
餘下有幾個傷得輕一點的的,但也都全身青腫,動彈不得,即使沒有暈迷,也都哎呦哎呦地呻吟,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安楠這一隊人雖然身強體壯,但也不可能把他們全都背下山去,所以他們隻能等待外麵的救援了。
安楠默默地為即將前來的救援隊員同情了一會兒,這些狂妄自大的家夥,自己作死就算了,還要連累無辜的救援人員來受苦,真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