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風輕當然沒重說一遍, 她隻是給大白鵝一個溫柔似水的眼神,大白鵝立刻豎起呆毛,扭頭就衝向了夥攔在明麵的敵人。
要是隻會拿嘴啄人, 拿腳蹼踹人, 它算什麼詭異之主?是時候讓這些人開開眼界了!
“嘎嘎, 嘎!”
詭異之群攻術法:混亂!
方遠百米內,所有目標陷入混亂狀態,效果持續30秒!
對麵隊人馬做好了與敵人一戰的準備, 怎麼也沒想到, 先衝過來的是一隻鵝不說,這隻鵝僅僅伸長脖子叫兩聲,所有人竟失去對自身的控製,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行為!
龐七老爺左右手突然失控,回頭對著最疼愛的侄女龐瑤左右開弓, 邊抽邊罵,活像結了死仇。
龐瑤打不過七叔父, 腦子一抽,尖叫著把他和嬸、四嬸、五嬸在花園假山裡私會的事捅出來, 連每次的時長都描述個清清楚楚。
“你彆不承認,我回回都用留影石錄下來了, 還跟幾個姐妹打賭,你什麼時候才能集齊我所有嬸嬸呢!”
龐七老爺:“??!”
龐家子弟瞳孔地震,他們身體雖然不聽指揮, 意識卻在, 所以龐瑤剛剛說了什麼?
太可怕了,這絕對是會讓他們龐家在彆鶴城遺臭萬年的驚天醜聞,他們以後走出家門, 都彆想再抬得起頭!
更何況個旁氏子弟中,恰好有一個就是房之子,涉及自己娘親清譽,當即急了眼。
十秒混亂狀態過去,龐七老爺好容易停手,他卻衝上去啪啪又給了龐瑤兩巴掌,“讓你嘴賤,成天胡說八道!”
緊跟著回手給了龐七老爺一拳,“好你個龐老七,你混蛋!不把事情解釋清楚,我今天饒不了你!”
龐家隊伍裡兩個築基後期,恰是這個房之子和龐七老爺二人,兩人一時打得旗鼓相當,惹得周圍不少人指指點點。
龐瑤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簡直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她一個姑娘家家,用留影石錄那些醃臢事圖什麼?還跟姐妹打那種賭?
那番話一旦被傳出去,彆說彆鶴城人人不齒,怕是整個晏清大陸的修仙世家都要往死裡戳她們姐妹的脊梁骨。
捅了這麼大簍子,她爹娘一定會打死她的!
龐家這邊徹底亂了套,秦家和大黑山的隊伍也沒好哪兒去。
秦家那個斷腿侍衛扭動著腰肢開始一件件脫衣服,其餘人或痛哭或爆笑,大黑山幾人手拉手圍著他們載歌載舞,畫麵離譜又辣眼。
不幸中的萬幸,這種混亂隻持續了十秒,斷腿侍衛還剩下一條底褲,風一吹腿毛飛舞,惹得周圍人不停偷笑。
相比之下,大黑山的人隻不過跳了個舞,有更慘的陪襯,她們就不算丟臉。
帶隊的築基女修拍拍許嫣的肩膀,“去吧,好好和他們說,咱們也不占他們便宜,價格很公道,隻要這一家不全是傻子,斷不會拒絕咱們的提議。”
她聲音極低,自以為隱蔽,實則一句“傻子”已經把滕家人得罪個全,起初見到許嫣還有點高興的滕雲淡,眼底的光瞬間熄滅。
在妹妹麵前,一切妖魔鬼怪都要讓路。
許嫣這幾年很少回鎮上,回去也不從不搭理她這個所謂的娃娃親對象,沒想到士彆日,當刮目相待,不久前才被她爹娘退婚的凡人窮小子,眼下居然已經煉氣層。
自己是金木土靈根,已經被宗門奉為天才,難道這小子是比她更好的雙靈根?
她整理好思緒,擺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走上前,點頭和滕家人打過招呼,看向滕雲淡,“彆誤會,我們沒惡意,我們是聽說你們在秘境尋到了一塊大比令牌,是真的嗎?”
滕雲淡眉毛一抬,“關你屁事?”
許嫣一下尷尬在原地,這對話和她想的不一樣。
本以為,這個以前沒少趁她回家探親偷偷跑來看她的少年,會激動地回答她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哪料他一臉不耐,滿眼嫌棄?
應該轉身就走的,怎奈師門有令,她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攀談。
“是這樣,這次大比令牌隻被找到兩塊,還有一塊,按往年慣例會獎勵給尋獲資源最多的隊伍,我們是想跟你們做個交易,既然你們已經有晉級名額了,不如把這次的收獲賣給我們,你們也不吃虧。”
其實來之前,呂師叔交代的原話是:“他們一家子兩個凡人,兩個根基太淺,還帶著個累贅,這樣的隊伍怎能代表咱們彆鶴城,在晏清大比上露臉?連傻子都能選上,豈不更讓其他九座仙城笑話我彆鶴城無人?”
“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這也是為他們好,把這個晉級名額買過來,他們得了實惠,又免去在比賽中丟了性命的危險,這是雙贏。”
“再者說,兩個鎮挨得近,以後你們鎮上再有所求,咱們師門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本來她深以為然。
上次鬨屍毒的事惹惱了門中醫術最好的金丹長老,如果這次能趁機修複關係,爹娘留在鎮上她也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