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英雄所見略同,我也受不了這邊這個裝勁兒。”
不過,六重天的準入資格並非修為境界,修士的身份地位、家族勢力等,皆在衡量範圍內。
是以,滕幼可一路上陸續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
秦道君的掌上明珠秦如珠,裴氏族長的嫡孫裴嘉言,另有幾人叫不出名字,早晨也在一重天擂場出現過,想必都是哪個大宗門、大家族的天之驕子。
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這些人就是生在羅馬啊!
拍賣會還沒開始,大家目標一致,都是去地下賭場湊熱鬨的,也有手頭緊的人和滕幼可存了同樣的心思,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區彆在於,他們用的都是自己的本來麵目,而養老盟的人由於鬥篷加身,外貌、聲音、身型都有所改變,旁人輕易認不出。
能來這的修士顯然也知道養老盟這個神秘領域的存在,對於身穿黑鬥篷者格外尊敬,彆說胡亂打量了,老遠見到都要拱手讓路。
看著深深鞠躬退到一旁的秦如珠和張純,滕幼可覺得還挺有意思,大搖大擺先一步走進了賭場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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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賭場隻是個名頭,當然不是真的建在地下,賭場一共五層,內飾低調奢華,對應了從一重天到五重天五個境界的擂台賽。
每天每一層選兩場比賽下注,上下午各開一場,滕幼可進來後不斷聽起“滕家”、“那隻鵝”、“萬劍穿菊”之類的話,後知後覺,原來今天上午第一層那場,選中的就是他們13號擂台。
怪不得茫茫人海中,她一下就被小夥伴定位了呢。
這就好辦了,明後天如果還選中他們隊所在的擂台,她砸鍋賣鐵湊錢都要全押自家,絕對躺贏!
“掉地上砸個坑的怎麼不是那個小賤人呢,真沒勁,他們家走的什麼狗屎運,害我輸了一千塊上品靈石。”
秦如珠氣憤的聲音傳來,人正從他們身邊經過,往二層的樓梯拐去。
後麵斷斷續續又抱怨幾句,很快被張純勸住,不過滕幼可聽出來了,這是說她呢。
先給你記小本本上,祈禱彆讓我在擂台碰上你吧,不然讓大白鵝多賞你兩腳丫子,哼。
“那位秦大小姐向來口無遮攔,她爹娘寵的,在六重天這邊還挺出名。”注意到滕幼可的視線,紅衣女修朝二樓的方向努努嘴。
“她爹秦道君號稱滄海界正道第一人,她娘季夫人出身大族季家,族長是她親爹,如今已然是元嬰大圓滿修為,化神在即。”
這就是秦如珠在外麵抖的資本了。
滕幼可之前對秦家起了疑,趁機多問了幾句,小夥伴活得久見得多,倒是讓她知道了不少秦家和季家的過往秘辛。
“最後一個小道消息,不過現在沒人敢提了,出我口,入你耳,知道嗎?”紅衣女修神秘兮兮。
滕幼可點頭。
她改為傳音:“據說,秦道君其實是靠女人發家的,就是他前頭那位道侶,不過那位更厲害,天資勤奮一樣不差,誕下麟兒沒多久就飛升靈界了,走之前給親兒子留下一筆豐厚的積藏。”
“孩子還那麼小,不就都便宜大人了?”比如秦道君,比如秦如珠她娘她弟。
紅衣女修點頭,“是,也不是,你聽我接著說,前頭那位滕道君一點不傻,東西隻留了小部分在秦家,更多的四散藏在滄海界各處,要等那孩子長大後自己去尋。”
聽到那位姓滕
,滕幼可心中微動,表麵卻不顯,“搞得還挺神秘,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某些色令智昏的狗男人,變心比變天還快。”
“沒錢,你說得太對了,就是這個理!”
“沒飯吃,談感情傷錢,與君共勉!”
這一刻,七歲的滕幼可和三千歲的紅衣女修達成了靈魂上的共識,知己哇!
互相引為知己的沒錢和沒飯吃兩姐妹,一路閒聊登上了賭場五層,這裡正進行化神期的擂台賽直播。
紅衣女修“哇塞”一喊,“今天居然是這兩位,這下可太難選了,搞不好要莊家通吃。”
滕幼可看著水幕中擂台上那二人,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少年那張臉純淨如天邊月,崖上雪,襯得他左眼尾的紅痣越發灼目。
14歲的骨齡,居然是個化神期,什麼情況?但他格鬥經驗明顯不足,空有境界沒有鬥法技巧,被對麵的人幾番打倒在地,又一次次強撐著起身再戰,那一身鮮紅看得人心裡難受。
“沒飯吃,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好姐妹定當知無不言!”
“如果我有一朵花兒,他漂亮又乖巧,突然有一天,他說他要走,我就放他走了,說好了回來後繼續埋在花圃裡供我欣賞,可是他卻跑去和人打架,萬一對手沒輕沒重,把我的花兒摧殘了,我可以乾掉對方為我的花兒出氣嗎?”
紅衣女修:“???”
沒錢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聽起來好像要乾大事的樣子,姐妹我已經提前開始興奮了,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