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打一, 35號浮空擂台上的戰鬥場麵空前震撼。
紅鳳凰脫了一半的毛,光溜著半邊身子尖叫一聲,“媽呀, 被看光啦!”一隻爪子急忙往身上插羽毛,一隻爪子狂戳一拳超神眼珠子。
封他視覺!
小白龍身體纏繞得亂七八糟, 腦袋從不知道哪裡擠出來,仗著體型大,一整團壓在一拳超神身上,“我給你們按著他, 你們一邊打一邊幫我解一下這死疙瘩, 好不好嘛~”
封他四肢!
饕餮保持蹲姿沒急著動手,片刻後, 他猛然抽出兩根房梁塞進碩大的鼻孔,同時示警同伴們,“大家注意, 厲害的要來了, 我這兩天消化不太好!”
十多隻龐然大物齊刷刷停手,給自己腦袋上套了個加大號氧氣罩。
都是SSR,誰不知道誰?
饕餮這便秘的毛病何止兩天,它放屁之臭在所有卡牌裡都掛了號, 曾經有過一個屁把隔壁兩張卡牌隔空熏暈的戰績。
這不是封對手嗅覺, 而是直接取他狗命!
噗~~~~
細細的聲響如蚊吟般傳出,緊跟著一陣黑煙包裹住整座擂台, 撲通一聲,有人掉落, 竟然是好奇聞了一聞, 然後試試就逝世的裁判。
三個呼吸後, 一拳超神慘叫著抽搐兩下,白眼珠一翻,被徹底熏得沒了知覺。
圍觀修士:“……”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沒人宣布“沒錢勿擾”贏了,但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贏得徹徹底底。
這五重天繼那打不死的古怪少年之後,終究是又來了一個禍害,這打法簡直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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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各有各忙的卡牌們,滕幼可召來一陣清風,施施然飛下擂台,仰頭就迎上了紅衣女修敬佩中夾雜著一抹心疼的目光。
“沒錢,難怪你那麼富有卻那麼貧窮,原來你是禦獸一脈,養那些靈寵一定很燒錢吧?”
滕幼可眨眨眼,“不僅不燒錢,它們還經常打工賺錢回來貼補我,那隻紅鳳凰以前常去給丹宗老祖燒火,小白龍在各大秘境賣唱,饕餮蹲在仙盟商會給人看大門……”
紅衣女修:“???”
她懵了會兒,跟著哈哈大笑,“妙啊妙啊,你真是次次都能給我驚喜!敢問小白龍每次都唱什麼曲子?”
滕幼可回憶了下,捏著嗓子模仿,“白龍馬,蹄兒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
唱一半回頭,小夥伴已經笑到捂著肚子“哎呦哎呦”滿地打滾兒。
滕幼可:“……”哼。
她決定原諒她的不懂欣賞,一轉身走去隔壁的36號擂台,等少年一身狼狽地走下來,立馬衝擂主發起挑戰。
當然,看在這位道友並沒辣手摧花的份上,她這次就隻放出小白龍來,給它解開死結,按對方抽在少年身上的鞭子數,讓龍尾巴雙倍抽回去而已。
接下來,少年被燒得一臉黢黑走下擂台,滕幼可激活紅鳳凰卡牌,少年被毒蜂蜇得一臉包——這個不能忍,放出一群神獸揍得對方滿頭包。
一開始沒人察覺什麼,多來幾次後眾人驚覺,這個養老盟的女修哪裡是缺錢打擂,她分明是跟在古怪少年身後,幫他出氣呢!
滕幼可:嗬嗬,才反應過來嗎?我的花兒,不許彆人折!
打到最後,少年剛一上台,對手立馬抽著嘴角看向台下的滕幼可,咬牙切齒大喊:“算你狠,甘拜下風!”
然後痛快地跳下擂台讓出擂主位置,丟下一句,“要打你們倆自己打吧,在下不奉陪了,哼!”
滕幼可沒上擂台,隔著半個天空的距離,用口型問他:為什麼來打擂?
少年笑得純粹無害
,也無聲答她:我要回去還債,想給買主帶份禮物,來湊錢。
滕幼可鼻尖突然一酸,她的花兒果然是個傻的,居然是為了這個就跑來挨打嗎?
——快回去吧,彆讓你買主等太久。
——嗯。
滕幼可目送他離開,自己也收工走人,被兩人禍害了大半日的五重天眾修齊齊鬆口氣。
太可怕了,這倆人居然是一夥兒的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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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賭場,五場擂台賽結果已經出來,滕幼可五買五中,賭注翻了五番。
她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領走了鼓囊囊一隻儲物袋,裡麵裝的全是上品靈石。
驚訝、懊悔、五體投拜等一係列情緒飛快劃過紅衣女修的臉龐,她失聲痛哭,“早知道你這麼靈,中間那兩場我就跟著你買了,嗚嗚嗚!”
滕幼可同情地拍拍她的肩,然後十分重色輕友地提出告辭,傳送回隨身小院賞花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