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陣營邊界上,萬法派隊長萬小呦為救隊友,倒黴地被魔物鑽了空子,忽然轉頭攻擊自己人。
幾個隊友合力將她按下,正焦急無助時,滕幼可騎著鵝溜達過來,二話不說給她灌了口驅魔藥水,臨走前將這瓶十日份的藥水留下。
“各位哥哥姐姐挺住,咱們晏清大陸未來百年的資源分配就靠你們啦,這個藥水一人喝一口,能保證一天之內魔氣不侵,加油!”
揮揮手,一人一鵝換個方向,溜達到一劍門隊伍那邊,同樣留下一瓶十日份的驅魔藥水。
一劍門五人剛還見人喝了這特效藥,本來都快被奪舍了,立馬原地滿血複活,大發神威,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沒想到滕幼可轉頭就給他們送來一瓶,足夠他們全隊喝兩天,感動得隻差當場拉著她義結兄妹!
事實上要不是滕雲淡太小氣,祝青、裴嘉言和陸少風那三個貨又看得緊,他們在五色海上跟著吃香喝辣時,早就想就這麼乾了!
讀懂他們熱切眼神的滕幼可:不了不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簡單點,社交也怪累的。
隻想躺平的養老人士騎著鵝頭也不回地跑掉。
又巡視一圈,見佛子爹和閻君娘被長姐特意隔開一段距離,兩個人都能放心發揮,二哥和變大的師父並肩作戰,她越發安心。
“卡卡,我全家都巡視過一遍,晏清大陸的同伴也看過了,祝大哥那邊暫時用不著我操心,為什麼我還會有種忘了什麼的感覺?”
「宿主,你還有三個師伯呀,我正想和你說,你大師伯和三師伯跟著第一批修士衝出去後,一直沒回來,你二師伯不放心去找他們,就在剛剛也不見了!」
滕幼可:“!”
“什麼情況,兩軍交戰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
說完她自己就反應過來,“是陣法,咱們布下的那些陣法被魔修細作鑽了空子,怕是困了不少自己人!”
“詭異,咱們出去看看。”
“金銀彆扭了,快出來,開工啦!”
“可惜罪這個腦殘敵我不分,不然放出去還能幫我刷分,小紅小白他們太紮眼,算了。”
「宿主,胡半仙到處推銷他的毒藥,說是專克魔修,其實就是混了大量巴豆的強效迷煙。還弄了個低配版清心丹,叫瘴氣丸,低成本高利潤,他一直躲著你走,怕你發現他。」
滕幼可:“……”
說實話,並不是很意外的樣子。
“敲天呢?”
「他是煉器師,和其他煉丹師、煉器師、製符師被留在陣營裡搞後勤,負責幫忙修補損毀的驅魔法寶,聽說算特殊貢獻,積分比殺敵還高些。」
一人一統說話間,大白鵝已經帶著滕幼可繞開家人和祝青他們的視線,跟著陣筆精一路趕到事先布下的陣法陷阱區域。
果然,這附近部分困陣、殺
陣、幻陣被動了手腳,不止魔修陸續入陣,道修也頻繁中招,已經徹底亂成一鍋粥。
“哈尼,我找到你大師伯了,他陷在殺陣裡不停廝殺,樣子好像不太對勁。”陣筆精擔心地傳音。
這些雖然都是複雜的高級陣法,給它足夠的時間它一樣能破解,但那個穿紅衣服的男修明顯有些走火入魔,它也不確定要不要立刻放他出來。
滕幼可想了想,道:“我進去看看再說,你去找我二師伯和三師伯,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好噠,那殺陣裡煞氣很重,你自己小心哦。”
滕幼可點頭,從鵝背上跳下來,手一伸,詭異化作一把暗金色菜刀,被她瞪了一眼,又變成一把血紅色鐮刀。
行吧,誰讓它是詭異之主,再不點頭等下變成閃亮的馬桶,有她哭的。
她手握猩紅鐮刀,精準踩著陣法的紋路走進殺陣,粘稠的魔氣從四麵八方湧來,擠得陣中修士快要窒息。
隻是那魔氣才一靠近她,立刻被她周身的紫金色光澤嚇退,發出滋啦啦的聲響消散一大片,隱匿其中的魔物懼怕不已,緊盯著她不敢輕易上前。
一刻鐘後,她在殺陣中兜兜轉轉,終於找到了要找的人。
“誰?”冷冽的聲音忽然傳來。
“大師伯,是我呀。”滕幼可驅散黑霧,走到他眼前。
“誰讓你進來的,快走!不,彆靠近我,彆看我,我現在的樣子肯定特彆凶殘可怕,你——”
看著眼前這個滿身被鮮血染紅,揮著鐮刀瘋狂收割性命的師侄,自我厭棄的冷冽懵了,小心翼翼道:“師侄你溫柔一點,嚇到大師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