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年前,你親自安撫住四位妖王時我就知道了,你該不會以為,那日洞窟裡的事還是秘密吧?”
“你不僅三言兩語就讓他們乖乖聽話,跟著你走,這一年,他們四個更集體對我避如蛇蠍,你知不知道,你無形中壞了我的大事?”
“嘎,不知道,你能有什麼大事,你也拿了海王人設嗎?”
見對方擰眉,完全沒聽懂大白鵝這句試探,滕幼可心裡有了數。
既然不是快穿局的任務者,那就是對四位妖王、對大荒界有所圖了,原本她混得風生水起,卻因為滕幼可的到來,計劃一下子被打斷。
所以,她這是搞不定那四個頂級毛茸茸,惱羞成怒,圖窮匕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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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戰尚未開始,便因為某條鹹魚選擇躺平而結束。
大白鵝和滕幼可隻有一人一鵝,在第一美人和其眾多擁躉的威懾下,乖乖束手就擒,被帶到神女洞深處關起來。
這附近的山脈靈氣稀薄,洞窟年久失修,也沒大妖留守,肉眼可見的一片破敗。
“可見房子太大也不好,沒人住,沒人氣,反而便宜了一些妖魔鬼怪。”滕幼可摸摸岩壁上的苔蘚,不由對自家的隨身小院越發滿意。
本來她還想抽空繼續煉化小院,再擴大幾倍麵積,現在忽然覺得,地方夠用就好,至少有家的溫馨。
大白鵝歪在牆邊的草垛上,嘴裡叼根枯黃的稻草,翹著二郎腿使勁抖。
“喂,滕幼可,你又打什麼壞主意呢,剛才為什麼攔著本鵝,不讓我把它們打扁?”
“那個第一美人身後,有一隻小天狗看著很眼熟,我在雲麓穀時喂過它,但它似乎對我沒印象了。”
“它身邊還有一隻小天狐,兩個小家夥看起來,關係相當不錯。”
她最後一句才出口,大白鵝嘴裡的枯稻草就被哢吧一聲咬斷,“天狗和天狐,不咬死對方就很給麵子了,居然還關係不錯?”
“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所以我就想跟來看看,畢竟是二師伯的族人——噓,有人來了。”
一人一鵝停止交談。
片刻後,神女“大白鵝”被五花大綁,病歪歪的滕幼可跟在它一旁,一起被帶到另一處寬敞的洞窟中。
這裡明顯經過一番精心布置,地上鋪的毯子、榻上掛的紗帳,無一不是昂貴奢華之物。
第一美人衝紗帳中一道身影恭敬地行禮,“這位貴客,神女的本體在此,隨時可以開始施術。”
“不是說全大荒的大妖都為她著迷,怎麼是隻鵝?”紗帳中赫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第一美人笑了笑,“畜生到底是畜生,跟我們人的審美自然有所不同,若非被誤導,我也不會走偏了路,導致這幾年的任務遲遲沒能完成。”
“恕我直言,大荒界有什麼值得上頭算計的,有這個工夫,不如多在昆侖、青雲兩界下功夫。”
第一美人笑而不語。
帳中人見套話失敗,也不強求,“那就有勞了,速速將我的魂魄換過去吧,若四大妖王果真聽令,事情順利,我之前答應你的事自不會食言。”
“好,我這就開始了,還請貴客服下秘藥,屏息凝神,做好壓製神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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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幼可徹底被無視了,眼睜睜看著第一美人當著她的麵,把紗帳中一道魂魄引入大白鵝識海內。
——如果詭異之主有識海這玩意兒的話。
黑漆漆的詭異世界裡,滕幼可一縷神魂飄進來時,就見大白鵝已經把一個乾瘦的男子按在地上摩擦得沒人樣,看起來慘兮兮。
“這人什麼來頭?想讓幾個妖王乾什麼?”
“他不說,但他在鵝的地盤上,以為腦子裡想什麼能瞞得過我?”大白鵝甩著翅膀啪啪一頓抽,邊抽邊問問題。
男子心知自己這回栽了,和剛才一樣咬緊牙關不吭聲,不料這次沒用,他明明沒張嘴,他的心聲卻在周圍響起,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是銀元界的邪修,想利用四大妖王,抽取大荒界這些稀有種族妖獸的天賦能力,好轉賣給各界有需要的修士。”
“我不知道這是誰的生意,我就是個底層跑腿的,趁著這次比試混進來。”
“第一美人是誰的人我不清楚,她早就被派過來了,聽說四個妖王表麵追捧她,實際上一點不走心,她遲遲沒完成任務,不然我也不至於來此。”
“不,我不能說出其他同夥的名字,我如果敢說——啊!救命,不要!”
嘭!
這人的魂魄突然爆開,同一時刻,紗帳中的人亦腦漿迸裂,紅紅白白的腦花濺了施法的第一美人一臉。
她吐了一大口血,立刻意識到術法出了紕漏,不甘地看大白鵝一眼,轉身就要逃離。
然而一回頭,閔實已經帶著四大妖王打進來,堵住了她的去路。
第一美人習慣性地露出她最美的一麵,見四大妖王一個比一個笑得讓人心驚膽寒,靈機一動,雙腿彎曲成紮馬步的姿勢,兩隻手伸在兩側,左搖右擺地走起來,邊走邊發出“嘎嘎”的聲音。
——快看,是你們最愛的神女沒錯了,你們怎麼忍心對我下手?
四大妖王:“!”
豈有此理,被抓了現行還敢公然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你有種,敢一口氣罵我們四個,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第一美人:“???”
看著隨後和滕幼可一起走出來的大白鵝,四大妖王直接炸了,“混蛋,騙我們說神女馬上會來和我們單獨約會,關了我們四個整整一年,看我們今日不撕爛你!
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