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可:不用謝我, 一家子就是要整整齊齊,明明每天都在一起,老差兩個算怎麼回事?
絕不是為了大家一起社死, 絕不——是。
忘憂草們棵棵是傳話小能手, 這兩嗓子喊得聲情並茂, “多謝夫君”是那種嬌滴滴的婉轉調調, “阿蘿”聽起來溫柔又深情。
佛子和閻君本就是強弩之末, 猝不及防被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雙雙呆滯。
兩個化神期巔峰修士, 頭頂同時呼呼冒傻氣,一個急著否認,“不是貧僧喊的。”另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可沒叫你夫君。”
說完一起沉默。
過了會兒, 互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對方一眼,莫名想笑,但硬要忍著。
“靈族這些忘憂草真有意思,哈哈哈。”閻君先忍不住笑出聲,但她靈機一動找了個借口。
“是啊, 哈哈哈。”還是阿蘿聰明,佛子趁機跟著笑出來,差點憋死他。
滕幼可見狀不由瞪大眼:不是吧, 窗戶紙都捅破了, 這還治不了你倆?
她舉起忘憂草再次開喊:“多謝夫君~~”
“阿蘿, 跟為夫還客氣什麼。”“夫君夫君夫君~~”“阿蘿阿蘿阿蘿。”
滿山的忘憂草跟著她一起發癲。
佛子感覺自己何止是易.容麵具,衣服都快被扒光了,道一聲“貧僧去擊殺惡靈了”,匆匆離開。
閻君也覺得自己這麵具戴了個寂寞, 跟著告辭加入戰鬥。
兩人舍不得離對方太遠,默契地聚在滕風輕、滕雲淡周圍,時不時越過一雙兒女,偷瞄彼此一眼。
佛子:阿蘿到底怎麼想的,應該不打算甩掉我換人了吧,真是急死我了,要不我明示她一下?
閻君:夫君這樣子看起來也不太像要休我,可他為什麼不肯明說?難不成又和小時候似的,玩個遊戲都死要麵子,想等我先開口?
兩人一眼一眼地看對方,每次發現彼此身邊有危險,都會第一時間打出佛光和鬼氣相幫。
——有貧僧在,誰敢碰鬼頭子一根手指頭?
——禿驢是我的,傷他者,死!
附近給看不會了的參賽者:“???”
所以說,見鬼的死對頭,這一定是滄海界的陰謀,就為了扮豬吃虎,看他們隊伍次次的成績就知道了,連續四個第一!
空幕中,原本暗戳戳不敢發聲、圈地自萌的佛鬼cp激動留言刷屏——
[滄海誰懂我:嗷嗷嗷,好甜好甜!]
[大荒熊一隻:爹,娘,我好像嗑到真的了!]
[昆侖遍地是糖:救命,他們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佛鬼cp粉數量猛增,全員嗑生嗑死。
滕風輕看看隔空眉來眼去的爹娘,時不時抬頭掃一眼空幕,欣慰不已。
滕雲淡發現長姐頻繁走神,多次看向佛子和閻君兩位前輩,一劍挑飛擋路的元嬰惡靈,衝到她身邊。
他低聲道:“長姐彆擔心,這一看就是兩位前輩的權宜之計,咱們成績遙遙領先,現在是眾矢之的,他們若再不和,很容易被外人鑽空子。”
佛子:“?”
所以鬼頭子是為了安撫我,才拖著不給個痛快?也太小瞧我了,就算真嫌棄我,要甩了我,我還能不管她和孩子嗎?
閻君:“!”
原來如此,這確實是那禿驢乾得出來的事!真是過分,難道他以為休了我,我會一氣之下連孩子都不顧?
周圍溫度驟降,氣氛冷凝,附近的參賽者卻不上當。
——快看,一定是察覺被我們發現,他們又開始裝了,四個第一不夠,還要蟬聯五個第一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