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之前, 看著被薅光鱗片的頂級神獸燭龍,葉之寒和族人們龍生震驚。
不久後,滕雲淡和人魚仙子等人陸續醒來, 就見滕幼可身邊躺著條龐大的泥鰍。
等等, 泥鰍???
滕雲淡懵了一下, 想到什麼猛然瞪大眼,凶巴巴斥責燭龍, “哪來的變態,快穿上衣服,你是暴露狂嗎, 萬一嚇到我純潔無邪的妹妹怎麼辦!”
被滕幼可以多勝少一下下揪光鱗片、徹底沒了脾氣的燭龍:“……”
放心吧, 嚇不到你那純潔無邪隻有最後一個字是真話的妹妹。
它從鼻孔裡噴口氣,生無可戀地哼哼唧唧,“二哥你好,我不是暴露狂, 我是一朵嬌花, 被社會狠狠摧殘過那種。”
滕雲淡:“?”
“我們嬌花最配嬌弱的美少女了,所以我決定給你妹妹當坐騎——哎呦!”
尾巴被擎天巨劍戳個洞, 它急忙改口, “我決定給你妹妹當小弟,指哪兒打哪兒,絕無二話。”
眾人:“……”
很難想象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這條龍大概和他們一樣,被滕幼可的嬌弱激起保護欲了吧?
總之, 一行人再次出發時,隊伍中多了一條不穿衣服的燭龍,有它一路震懾, 沿途中的獸群主動回避,前路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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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第五陣營發生異變後,天罰秘境陸續降臨其他八大陣營。
第八陣營內,天罰秘境的規則為“永無止境”,包括滕風輕在內的所有參戰者,被無休止地困在了開戰第一天。
日複一日,周而複始。
明知道自己在重複做著同樣的事,說著同樣的話,遇見同樣的人,卻無法跳出這個怪圈,隻能一次次被裹挾。
“我受不了了,這是什麼鬼打牆,讓我死,讓我死!”
“為什麼又遇到了同一隻妖獸,乾脆吃了我吧,我已經打吐了,嘔——”
“每天都發現自己綠雲罩頂,心好痛,就特麼離譜!”
長期的精神折磨拖垮了一個又一個參戰者,自儘出局是他們唯一逃生的辦法,隻是一旦做出這個選擇,參戰者勢必道心受損,比單純的受傷出局還要嚴重得多。
滕風輕此刻陷在一處複雜的陣法裡,憑著一股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瘋勁兒,以及出去找到妹妹和家人的執念,寧死不向腦海中那個聒噪的聲音妥協。
“你還在堅持什麼?有意義嗎?”
“認命吧,你們全家不過是個對照組,注定要家破人亡。”
“你還不知道吧,你最寵愛的妹妹,第一時間去了第五陣營,她一點也不在乎你這個長姐,全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閉嘴,你這個垃圾,就憑你也配挑撥我們姐妹的關係?”滕風輕一刀紮在自己大腿上,鮮血如注,意識清晰了些。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第多少次罵出同樣的話,隻努力保持神識清醒,害怕自己會像周圍的人一樣,不自覺迷失在混沌的時間中。
不過,多虧那個愚蠢又自以為是的聲音,至少她知道了小可和弟弟的下落,她得儘快打破規則,離開這裡跟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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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姐妹連心,滕幼可小憩片刻,夢到了滕風輕的困境。
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被特殊關照了,她上戰場第一天就一腳踩進心魔陣,重複經曆上輩子的痛苦回憶。
看樣子,她似乎已經撐到了極限,意識開始變模糊,隨時有可能被擊垮。
“二哥,我要立即趕去第八陣營找長姐,燭龍留給你,你自己多保重。”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滕雲淡急忙道。
人魚仙子幾人緊跟著附和。
“我們也去。”
“願助二丫妹妹一臂之力。”
“沒錯,算我一個。”
滕幼可搖頭,“天罰秘境消失前,這裡隻能進不能出,我是因為在秘境外開了雜貨店,連通了空間小院,這才能通過養老令隨時傳送回去,否則也沒辦法離開。”
這就是東道主出手的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