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誠的話擲地有聲,態度十分堅決。
地上躺著的青年人臉色一白,終於奮力吐出嘴裡塞著的抹布頭,聲音淒厲道:“我不服,我不服!是你拿刀砍了我家叔伯兄弟,是你讓他們現在還血淋淋的躺在床上起不來,是你!是你們包庇他,你們官官相護,我不服!”
在場的所有人聽了他這話都忍不住臉黑,想反駁幾句吧,可是想想跟這樣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真沒啥好講的,說再多都是白費口舌。
這種人,沒有切實的證據擺到眼前,他是死活不肯承認的,還會跟瘋狗一樣到處亂吠,逮誰咬誰,特彆煩人。
領導和警察同誌不禁齊齊扶額,已經感到頭疼了。
不過隨後衛誠的提議,解決了他們預想中即將砸過來的麻煩。
衛誠在青年人話落後緊跟著就道:“既然你不服,非要說那些人的傷是我造成的,那咱們就讓警察同誌請位驗傷的專業人士過來,一塊去你家給他們驗驗傷。”
說完,他看向兩位民警,其中帶青年人來的那位點了點頭,表示這法子可行,他們係統是有這樣的人物。
但是外人一般都不知道這件事,衛誠能想到這一點,倒是令他忍不住刮目相看。
衛誠得到肯定後繼續說:“當然,我家那把菜刀也需要取來交給警察同誌查看,相信這麼兩相印證下來,孰是孰非很快就能查清楚。”
說到這個份上,其他人基本都聽懂了他的意思,都情不自禁地跟著點頭讚同,覺得這法子不錯。
就連地上的青年人也哆嗦著嘴說不出反對的話來,再反對他就真的顯得畫蛇添足,沒貓膩也變得有貓膩了。
他不敢再鬨,眼珠子飛快轉動,頭上冷汗直冒,期望到時派出所找來的人是個樣子貨,看不出那些傷是他們家故意弄出來的。
反正傷是真的有傷,至於到底是菜刀砍的,還是自己劃拉的,一般人哪懂這個,糊弄過去就行了。
青年人想著這些,心裡發慌,開始祈禱等下能糊弄住。
正心神緊繃的厲害,眼前忽然出現一雙腳,他此時猶如驚弓之鳥,嚇了一跳,猛地抬頭,正對上衛誠沉著冷靜的雙眼。
衛誠蹲下身,目光審視道:“到時有了證據,同誌不服也得服了。”
青年人冷汗冒的更多更快,脖子卻梗著不服輸,反正是打定主意要死咬住他不放的。
如此,衛誠他們也不再廢話,當下就要帶上他去大柵欄,同時派人請一位法醫過來,至於那把菜刀,因為地點一樣,暫時不著急,到地方再讓人取來也一樣。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
曲立國在眾人的見證下,正式將手上一直拿著的錦旗交給衛誠。
衛誠動作一頓,沒有第一時間伸手。
警察同誌在一旁催促:“衛同誌,趕緊接了,這是你應該得的,就不要謙虛啦。”
雖然被誤會了,但衛誠也沒解釋,手上隻頓了一下就將那麵紅豔豔金閃閃的錦旗接過。
不管送錦旗的人是誰,目前對於他家來說,它來的正是時候,且這東西也不是白來。他救了人,人家送麵錦旗幫了他的忙,正好互不相欠,僅此而已。
過後該算的賬還得算,不能因為這個就一切都一筆勾銷。
接錦旗的一刹那,衛誠心裡閃過諸多想法,最後都在將錦旗接過來後歸於沉寂。
圍觀的人見證著這一刻,等他終於接過後,大家頓時應景地開始鼓掌。
劈裡啪啦的鼓掌聲響起來,場麵還是挺有那個氛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