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順點頭承認,“你們也知道他家早前是乾嘛的,他們那種家世的人一般都喜歡搞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我這不是以防萬一,走前就悄悄揣上了,如果沒有那還好,萬一真有,咱也有東西給,不會臨時抓瞎,讓人家覺得咱家不懂事,過後再看低了你。”
汪紅英聽得很是讚同,“還是你爸想的周到,我就沒想過還能有這事兒呢。”
當時她忙著和表姑媒人熱絡,都沒發現老爺子和樂順兩人的小動作,也是過後才知道還有定親信物這回事。
樂喜同樣沒想到,因為前世就她所知的也沒什麼定親信物之類的,或許有,但她沒達到那種高度,所以周圍沒人結婚時弄這個,她便不知道。
說清楚這件事,早飯也吃完了,樂喜照常帶著樂樂去上學。
姐弟倆走出家屬院,左右望望,很快在不遠處的樹下看到了朝他們招手的人。
樂喜仔細一看,那人舉起來的手上果然戴了串平時沒出現過的紅褐色手串。
手串顏色低調,又因為是木珠子,所以即便被他明晃晃地戴在手腕上,看起來也不會過於顯眼。
衛誠大步跑過來,察覺樂喜的目光停留在他手腕上,不禁了然一笑,伸手給她細瞧:“看,你家給的定親信物,我瞧正適合我就戴上了。那個,那塊牌子你戴了嗎?”
他說著往樂喜脖頸處瞅了瞅,沒瞧見有紅繩,略有些失望。
樂喜瞥他一眼,看看周圍,小聲解釋:“我爸說東西太珍貴,先給我收著了,等到那時候,會隨我陪嫁過去。”
衛誠眉開眼笑,說東西再珍貴也是死的,給了就是讓戴的,隻要小心一點彆露出來,偷偷藏在衣裳下戴著完全沒事兒,還能養身體呢。
好玉能養身這事,樂喜知道,但原諒她一個土包子膽子小,實在不敢天天在脖子上掛一套房出來晃悠,萬一不小心丟了摔了怎麼辦?
不如先藏在家裡,等結婚後或者結婚那天再戴上給他瞧瞧。
衛誠都沒意見,送給她了就隨她處置。
接下來,他們先去送了樂樂,然後是難得的二人世界,兩人悄悄拉著手走了一段路,到達日化高中校門口前才鬆開。
巧之又巧,兩人又和當初給樂喜送情書的男同學碰到一塊了,並且還被他看到了他們牽手的行為。
男同學的小夥伴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默默拍拍男同學的肩膀,想把他趕緊拖離這處傷心地。
可惜男同學執拗地不願動,站在門口等著樂喜二人走上來,艱難地開口問:“樂同學,你們是不是已經定下了?”
衛誠輕飄飄看他一眼,宛如得意洋洋的勝利者。
男同學敏感地注意到他前後兩次的態度差彆,心裡那個猜測更加確定了,十分難受。
就在這樣的時候,他看到樂喜沒有任何遲疑地點頭承認,公開宣布道:“我和衛誠同誌已經見過家長,親事剛定下,以後結婚請你們吃喜糖。”
衛誠大方點頭,邀請道:“你們都是樂喜的同學,到時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男同學沒搭理,他小夥伴一個個都很尷尬,向衛誠笑著胡亂應下,然後火速拖著人離開。
人走後,衛誠開始和樂喜發酸:“樂喜同誌,你在學校挺受歡迎啊。”
樂喜無語:“就這一朵桃花而已,你不也有嗎,還自動送上門的,咱倆大哥不說二哥,我去上課啦,你也趕快去上班,好好乾。”去吧皮卡丘。
衛誠目送她走進校門,轉頭聽話地上班去。
畜牧獸醫站的畜牧科和平時一樣繁忙,他到地方後馬上被塞了活計,一時間忙的暈頭轉向,直到中午去食堂吃飯時才清閒下來。
食堂是單位辦的,站裡的人都能過來吃,衛誠打了飯吃著時,碰上之前的辦公室同事們一塊下來。
他們見他身邊有空位,便都坐了過來,打招呼後瞅見他手上多了串木珠子,還問他怎麼戴上了這種東西。
衛誠含蓄回答:“對象家裡送的定親禮,瞧著好看就戴上了。”
眾人看著紅褐色的手串默,原諒他們眼拙,真看不出這手串有啥好看的。
但是,等等,定親禮?他定親了?!
前同事們集體震驚臉,表示好家夥,效率這麼快的嗎?
大家試探著問:“就是上次你說的那個紅專靚?”
據說家世清白,人長得漂亮,關鍵還有文化,這樣的人真的不是衛誠瞎編騙他們的?就他那條件能找到這種對象?他們怎麼都不會信的好麼。
衛誠卻點了點頭,確認道:“就是她,叫樂喜,改天有機會帶她和大家認識認識。”
眾人:“…………”
看他這反應,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
大家都不敢相信。
實際上衛誠也和他們一樣,昨天定下親事回去後一晚上都沒怎麼睡,激動得難以平靜,擔心一覺醒來他人其實還在草場窩棚裡。
想想樂喜條件那麼好,是很受歡迎的類型,最後卻和他處了對象,不嫌棄他家成分問題,還順利同他定下了親事,整個兒都像夢似的。
話說這是卑微的他該擁有的嗎?
咋感覺那麼不真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