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
衛誠開動自己聰明的大腦,看過題乾之後飛快列出解答方法,且不止一種。
本來這樣操作是打算向樂喜證明一下他之前的話,但沒想到樂喜看後止不住的酸氣直冒,感覺被炫到了,心塞塞。
她怎麼做都做不出來,他卻很簡單地得出了正確答案,還列出不止一種的解題過程,讓她情何以堪呐。
難道這就是學渣和學神的差彆嗎?學神的世界果真是我等渣渣不能踏足的,羨慕嫉妒恨!
衛誠瞟她一眼,原本還等著接下來的誇讚,卻看到她臉上還沒收起來的詭異表情,愣住道:“你那是什麼神情?”難道不應該趕緊誇誇我嘛。
“羨慕,嫉妒,恨啊。”樂喜幽幽道。
說完,人忽然摟住衛誠胳膊,歪頭蹭蹭蹭,希望能多蹭點學神的才氣。
衛誠:“……!!!”
班裡還有不少人,怎麼這樣不矜持呢。
他咳了咳,提醒樂喜注意場合,不然他擔心待會兒她學校老師會過來,專門叫他們去辦公室上思想教育課。
樂喜蹭夠了拔吊無情,讓衛誠繼續在外麵等,她進去把那道題做完再出來。
衛誠點頭乖乖在外等候,還說不著急,她慢慢來。
樂喜當然不可能慢啦,不說衛誠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他們稍後還要去接樂樂,時間很趕的。
她快速做完最後一題,立馬收拾書包離開。
衛誠自然地接過書包幫她拎。
他們走後,班裡安靜的氣氛瞬間炸裂,剛剛還一個個趴在桌上老實做功課的人,現在全都精神振奮地支棱起來,八卦關於樂喜和她對象的二三事,隨後更是從男同學的小夥伴口中得知兩人已經定親的事實。
這些,樂喜就不知道了,她和衛誠匆匆趕到日化小學,樂樂已經在鐵大門後等待良久,看到他們兩個出現,馬上衝出來交書包。
書包自然還是衛誠拎的,同時他和樂喜建議:“下次不如我先過來接樂樂,然後我們再去接你,這樣你不用趕時間,樂樂也不必等太久。”
樂喜沒意見,樂樂更沒意見了。
三人回到家屬院,分彆時樂喜看著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某人,再看看周圍已經越來越多朝他們看過來的鄰居,乾脆邀請道:“走了這麼久,衛誠你渴不渴?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水?”
衛誠咳了咳,表示是挺渴的,上去喝杯水也行。
就是第一次上門兩手空空,什麼東西都沒準備,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擔心未來嶽父母會嫌他不懂禮貌。
樂喜仰頭看了下五樓他們家的窗戶,發現還是關著的,判斷出爸媽還沒回來,他隻上去喝杯水下來,時間要不了多久,大概和他們見不到麵,完全不用擔心沒帶上門禮的問題。
再說兩家親事都定了,關係這麼近,還講究什麼上門禮不上門禮的。
衛誠假假地推拒兩下,半推半就地和他們姐弟倆一塊上了樓。
樓道中有大爺大媽碰到他們,視線頓時對著衛誠上上下下打量,有的還明知故問:“這是哪家的小夥子,怎麼帶回家來了?”
樂喜這時候便直接回答:“這是我未婚夫,衛誠同誌。”
衛誠聽到心口一甜,嘴角控製不住地瘋狂往上彎,心情特彆好,樂喜讓他乾嘛就乾嘛,叫人、打招呼禮貌又隨和,除了他那張太黑的臉外,其實還蠻能掙老人家好感的。
他們走過去後,老太太老爺爺開始八卦議論。
“小夥子人還不錯啊,就說汪紅英不會真乾蠢事,毀自個兒經營起來的好名聲。”
“長的太孬了,猛一看還以為是黑炭頭,仔細再瞧又有點像洋毛子,總之感覺瘮得慌,我家閨女要是敢找這樣的對象,你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所以說啊,汪紅英指不定還真是關鍵時候沒繃住,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剛剛這個小夥子,那可不光是長得醜,據說家裡以前還是壞分子,你說這樣的人怎麼能嫁?”
“聽說是喜子自己願意的,不關汪紅英的事吧?”
“噫,你們想的都太簡單,天下哪有好後媽?要不是她汪紅英給喜子介紹這樣的,她一個小姑娘家會看上?”
“對對,人還真是汪紅英找媒人介紹的,姑娘家都愛俏,她如果一開始介紹個好的,喜子哪會看上這種啊,更彆提前麵還有一個給喜子惹來不少麻煩的家夥,前後都是這種貨色,你說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說到底,就是汪紅英這個後媽不做人,平時名聲經營的再好又怎樣,一到緊要時刻不就露餡了?指不定前些年她對喜子好,就是為了今朝一把將她推進火坑裡解氣呀。”
“這叫什麼?這叫一勞永逸!好家夥,這手段杠杠滴,咱不得不佩服。”
一群老頭老太太戴著有色眼鏡說的興起,話裡話外不無惡意,仿佛曾經當過汪紅英肚裡的蛔蟲,把她的某些小心思小心機都扒拉得真真的。
少數明白人聽了搖搖頭,隻當個樂子,完全不信。
而大多數人都是糊裡糊塗的普通人,最容易偏聽偏信。
他們聽後還以為真有這麼回事,不然這群老人家怎麼說得如此有理有據?
即使不是真的,他們也不免對此心生懷疑,空穴不來風,蒼蠅不叮無縫蛋,如果汪紅英真做的好,大家為什麼會說她的不是?
諸如此類的風言風語迅速在家屬院傳開,很快被和汪紅英同樓的小姐妹得知,她借著打醬油的功夫,立刻跑去給汪紅英通風報信。
汪紅英還沒下班回來,路上碰見小姐妹,收到消息人都懵了,眼眶當場一酸,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她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