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十分平靜,甚至還有幾分調侃。
但樂喜卻聽得無比心酸,默默將小點心推過去給他吃,並安慰道:“你想去就去吧,我支持你,以後換我晚上去接你放學。”
衛誠聽得忍不住笑起來,笑容很是燦爛,沒有一絲陰霾。
樂喜心情也跟著變好,心裡話脫口而出,“你放心,以後有專門讓成年人考大學的途徑,到時隻要你想上,肯定也能上大學的。”所以不用羨慕彆人,也不用遺憾自傷。
衛誠一愣,見她說得篤定的樣子,差點以為是真的。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她這樣說隻是想安慰他而已,並不是知道了什麼,於是搖搖頭道:“這種事強求不來,你放心,我已經看開了。”
樂喜不信,如果能看開,他就不會執著於上學這事了。
衛誠隻好老實交待說:“一起學習,共同進步,有利於培養感情和……家庭和諧。”
樂喜第一時間聽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忍不住臉上一紅,朝他厚臉皮上扔過去一隻小瓷勺。
衛誠麻利接過,含笑道:“那這件事我算是和你報備過啦,領導。”
樂喜臉上熱氣騰騰,看看周圍沒人發現,立馬一口奪過小碟子,將剩下的甜點啊嗚吞掉,沒給他留半點。
衛誠不知怎麼想的,心裡一個衝動,將手裡的小瓷勺子塞進嘴巴裡品了品,眼睛盯著她說:“挺甜的,味道不錯。”
樂喜:“!!!”
啊啊啊啊——
內心一陣土撥鼠尖叫,她感覺自個兒頭上都要冒煙兒了。
這家夥怎麼突然這麼會撩?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衛誠看到想要的效果,深深覺得從書上故事裡借鑒出的方法還不錯,就是剛開始施展,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樂喜被他撩撥得羞紅臉時,他的耳朵其實也早就變成紅山楂了。
不過這個肯定不能讓樂喜發現。
事情最後以樂喜扯著他出去,狠狠踩他一腳出氣作為結束。
鬨完,時間也差不多了,衛誠隻請了上午半天假,下午還需要回去上班。
本來他打算先送樂喜回家再去畜牧獸醫站,但樂喜提出想親自送他過去,還說不光男人需要時不時宣揚主權,女人偶爾也需要哦。
衛誠無話可說,滿含笑意地被她一路送到畜牧獸醫站大門口。
樂喜送到這裡打算走了。
衛誠邀請:“不是要宣示主權嗎,進去看看?”
樂喜忙擺手,“算了算了,不打擾你們工作,你快進去乾活吧,好好工作,為咱們的將來努力!”然後握拳衝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衛誠有點失望,還以為她真要進去宣示下對他的主權呢,原來隻是嘴上說說,真讓她去便慫了。
樂喜揮揮手催促他趕緊進去,自己轉身溜之大吉。
衛誠望著她跑遠,直至看到她坐上有軌電車才收回視線,轉頭碰上正對他笑眯眯的站長,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裡看了多久。
“站長下午好。”衛誠如常打了聲招呼,完後想要往裡走,被站長叫住。
站長好奇地問他:“剛那是你對象吧,上次她來過一回後,咱們都記住她啦,不過我怎麼瞧著她和上回見到的不一樣了呢。”
衛誠疑惑:“是我對象樂喜沒錯,什麼不一樣,站長是指哪方麵?”
站長:“就人好像變得活潑了,上次感覺還是挺文靜的小姑娘。”
衛誠笑了下,告訴站長樂喜之所以這次變得比較活潑,全是因為今天她剛估完分,考得不錯,所以心情好,人才顯得比平時機靈活潑些。
當然,他沒說她平時不機靈,但和今天相比,往常她都是文靜內斂的時候居多,因此很容易讓接觸不多的人誤以為她是性子安靜文雅的那一類人。
衛誠替樂喜和站長簡單解釋了一下,最後總結道:“所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大概就是這樣了。”
站長默默伸出大拇指,讚歎:“說得好,不愧是文化人。”
衛誠謙虛兩句,順勢提出想要上夜校進修的請求。
夜校一般都是晚上上課,不耽誤學員們白天上班,但他畢竟在政府部門工作,想要去進修最好還是提前報個備,順便也叫領導們看到他的努力和上進心。
站長得知他的想法後果然對他大加讚揚,說知道努力是好事,單位大力支持。
如果衛誠願意,這邊就有一個現成的機會。
衛誠表現得很有興趣,跟著站長去他辦公室詳談此事。
原來他們單位和市裡的農大有密切交集,關係很是不錯,那裡開的夜校進修班,他們這邊有人想去的話,隻要通過考核便能進去。
“畢業後雖然沒有證書學位,但學曆咱們單位是認可的,對將來晉升和評級都有幫助,你要去嗎?”
衛誠聽完站長的講述,不假思索地點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