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喜上前幫忙敲了一陣,始終沒人來開。
旁邊鄰居家的門倒是開了,走出個老太太問他們什麼人,來乾什麼的。
樂順立即道明身份,說找這個領導有點事。
老太太便道他家人都去上班了,現在家裡肯定沒人,他這個時候過來找哪裡能找得到。
樂順一拍額頭,謝過老人家,轉頭又和樂喜趕去廠裡找人。
這次他們直接去的領導辦公室,結果得知人家領導到外地出差去了,什麼時候回來都不一定,想找他隻能慢慢等著吧。
樂順、樂喜:“…………”
樂順執拗勁上來,乾脆去領導家人上班的地方找他們。
誰知人家剛照麵就表明態度:“你們有事找他就去找他呀,彆來打擾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清楚的。”
樂喜無語:“你們是他的家人,他做了什麼你們都不清楚?那你們知不知道他為了侄女搶人高考成績犯法了?”
對方臉色變了變,但仍舊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表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有問題就等家裡男人回來和他講,現在請他們離開,彆妨礙她一家的工作。
樂順看他們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仿佛是有恃無恐,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不得不暫且作罷。
離開後,樂喜懷疑道:“會有這麼巧嗎?剛好發生這件事,剛好他出差不在。”
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大多都是人為。
樂順抹了把臉,走到這一步,即便他再想相信那個看起來對他頗為賞識的領導,也直覺地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去他兄弟家,既然找不到他,咱就直接找正主。”樂順咬咬牙,轉身和人打聽到對方的消息,直奔目的地。
樂喜繼續跟上,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姑娘妄想頂替她的身份和未來。
因為有前車之鑒,他們先去的是人家工作的地方,結果被攔在外麵不讓進,兩人隻好轉戰對方家裡。
這次敲了門倒是有人來開門了,但得知他們的來意後,開門那姑娘神情一變,立馬關上門,將樂喜二人猝不及防地關在門外。
樂順因此終於怒氣勃發,氣衝衝地上去拍門大喊:“你們是不是心虛?有本事乾那種事,有本事出來說清楚啊!”
門裡立馬回道:“你們講的我們不清楚,根本沒有的事,你要是敢在這裡胡鬨,我們馬上報警了啊。”
樂順簡直氣笑,“報啊,當我怕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報,誰不報警誰是孫子!”
門裡再沒有聲音,任憑他們在外麵如何砸門怒罵,裡麵都沒有動靜,隻有周圍家裡有人的住戶出來勸他們離開,彆擾了大家的清淨。
樂順氣得發抖,話都快說不出來。
樂喜趕緊幫他順氣,同時和被打擾到的人家道了聲對不住。
人家看他們似乎真的有冤屈,提點道:“你們這樣不行的,真鬨得太過,有理也變沒理了,不如想想其他辦法。”
樂喜點頭承情道:“您說的對,我們正打算去報警,讓警察同誌幫我們主持公道。”
樂順此時吐出一口悶氣,人也緩了過來,終於消去心裡那點對領導的信任,同意直接報警。
因此接下來兩人又馬不停蹄地到轄區派出所報警。
經過上次許強鬨出的事,人家派出所民警已經對他們一家熟悉了,見到父女倆趕過來,下意識問道:“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不然一般人哪裡會往他們這兒跑。
樂順唉聲歎氣,苦著臉將事情告知,問警察同誌該怎麼辦。
民警:“…………”還真有事。
話說這家人最近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運氣也太背了點,黴運連連啊。
他同情地看了樂順父女倆一眼,根據他們講述的情況分析道:“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那我們肯定幫你們主持公道,但現在一切隻是猜測,並不能證明什麼,達不到立案的條件呀。”
而不立案的話,警方也沒辦法隨意插手調查,何況事情還是發生在教育局。
警局和教育局屬於兩個係統,沒有切實的理由和正規手續,他們不能互相伸手做什麼的。
樂順沒想到居然報不成警,怪不得剛才那家的姑娘不怕叫來警察。
樂喜皺眉:“那我們現在隻能等他們動了手,然後再過來報警立案?”
可他們已經打草驚蛇了。
民警點了點頭:“是的,所以他們不一定還會朝你們下手。”
“然後朝彆的人家下手?誰家孩子的成績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這件事就應該提前製止,不能讓其他人也受害!”樂順冷靜下來道。
但人家警察同誌已經說得很清楚,不是既定的事實,構不成犯罪,根本立不了案,他們沒辦法插手管呐。
所以他建議道:“你們現在就是發現這個苗頭了,也已經打草驚蛇,對方可能會轉移目標,那不妨暗中盯緊了他們,一旦察覺他們有所動作,可以立即來找我們。”
樂順歎口氣,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怎麼辦。
父女兩個最終隻能不甘地離開派出所。
他們走後,民警立馬出去傳遞了一團小紙條。
某個‘複仇聯盟’很快收到消息,雖然隻是和衛誠嶽家相關的,但他們也迅速將這一信息傳到他手上,順便幫他調查清楚了其中的貓膩。
衛誠拿到資料後,看見上麵記錄的內容十分驚訝,連忙去找樂喜,提醒他們某人的毒辣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