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姐聽到聲響下意識轉過頭看去,猛地和已經迫不及待走上前來的許虹對上,差點駭了一跳。
“我滴個娘哎,你咋突然出現在我旁邊,都沒個動靜的,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啊。”
牛大姐拍著胸口,不滿的話脫口而出。
許虹聽了臉色一黑,但隨即考慮到自己的打算,連忙收斂神色,擠出抱歉的表情道:“對不住,這位大媽,嚇到你了。”
牛大姐臉拉下來,不太高興道:“哎,我說你咋稱呼的,喊誰大媽呢,你多大就喊我大媽?”
許虹被她連番懟得差點沒反應過來,“我二十啊,我瞧著你怎麼也得比我大個十幾歲吧,不喊大媽難道喊大嬸?”
真是醜人多作怪,一聲稱呼而已,以她們倆的年齡差,她沒喊錯啊。
牛大姐被許虹一聲聲大媽大嬸搞得脾氣上來,一反在樂喜他們跟前的謹慎小心作態,杵腰較真兒地開始掰扯。
“還大嬸,你二十喊我大嬸?你說說你幾月生的。”
許虹不明所以,“三月啊,怎麼了?”
不是,她過來不是跟她扯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的,她分明是來跟她打探情況的,怎麼就跑題了。
沒等許虹把話題帶回正軌,牛大姐便氣憤道:“你三月,我六月,你還比我大三月呢,就這你叫我大媽大嬸?合該我叫你一聲大姐。這位大姐,你邊兒去一點,彆擋著我乾活!”
許虹一臉便秘色,被看起來大自己許多的人喊大姐,實在太膈應了。
而且她也沒想到這人看上去這麼老,實際年齡居然和她一樣大,不怪她喊錯,是對方長得太埋汰。
一聲稱呼而已,何必這麼較真,忒小氣。
不愧是跟姓樂的有關係的人,性子就是不討喜。
許虹心中鄙夷,麵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因為她還要跟這人套近乎呢。
為了搞清楚衛家現在的情況,她暫時受點委屈怎麼了,反正早晚都有衛誠幫她討回來。
有這麼一層底氣,許虹很是放得下身段,立即改口附和:“好好好,是我搞錯了,大…妹子,你這是在乾嘛?”
牛大姐一臉怪異,“這還用問,沒看到我在打掃衛生嗎?”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跟瞎有啥區彆。
許虹忍,維持假笑繼續:“我看到了,就是不明白怎麼幫她家打掃衛生了,樂同誌是不是又犯懶了呀,早說過她這個衛家孫媳婦當得不行,其他人還不相信。”
瞧瞧,自己家門口的衛生都不做,還讓彆人幫忙,她自己躲家裡清閒,一點當人媳婦的自覺都沒有。
牛大姐不樂意聽這些,她現在可是端著樂喜的碗,怎麼可能允許許虹這樣隨口汙蔑主顧,萬一傳到正主那裡,她這工作還要不要做了。
“你誰啊,彆瞎胡說!”牛大姐當即反駁,強調道:“你不知道樂同誌對我可好了,招我來做事第一天還管了一頓飯,吃得我飽飽的,現在還有點撐呢,她和他們一家都是大好人。”
許虹其他都沒聽進去,就聽見她說的做事倆字,立即追問:“做事?打掃衛生??”
牛大姐挺腰板:“不止呢,我還會做飯洗衣裳整理房間,這些活計我都能做。
經她這麼一說,許虹算是明白了。
“也就是保姆?她竟然還請保姆?!”許虹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樂喜她怎麼敢,都說她這個衛家孫媳婦當得不好,她不應該為了證明自己事事親力親為,當牛做馬積極展現自己的作用嗎?
怎麼直接請保姆了,難道不怕衛誠和老頭子嫌棄她沒用嗎?
許虹表示不能理解,震驚得目瞪口呆狀。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眼珠子轉了轉,暗道這樣的話也不錯,至少應該能讓衛誠看清她的真麵目吧。
他不是不信她說的那話麼,正好叫他看看姓樂的有多廢,到底適不適合當媳婦。
牛大姐不知她刹那間冒出的這些小心思,一臉理所當然地回道:“保姆怎麼了,樂同誌要上大學,她愛人也要工作,兩人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忙,請個人幫忙照顧家裡生活不是挺好。”
這番話一下將許虹從滿腦子的臆想中拉回現實,然後便聽到身後院裡傳來曲二嬸熟練的指使聲。
“許虹,跑哪兒去了,快回來燒壺水,立黨渴了!”
“來了。”許虹下意識回了句。
然後,回過神的她臉上一陣扭曲。
想到樂喜能上大學,還有保姆伺候,而她大著肚子,卻要乾家務活伺候人。
這之間的落差,豈是一個天差地彆能說的。
許虹很難不心生嫉妒,實際上她都嫉妒得紅了眼睛。
“不行,我也要請保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з^)
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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