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曾經的親家,如果不是沒有條件,又怕人家誤以為嘲諷的話,他都想送一麵錦旗過去了。
身體養的差不多的時候,朝硯在仆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車廂內裡三四平米,朝硯在裡麵翻個身打個滾什麼的都不在話下,他本來還想露出點兒滿意的神色來,但是瞅著來給他送行的人那種不屑又嘲諷的神色,決定演好最後的場次。
從前小少爺出行馬車內部最起碼十平米以上,彆說打滾,翻個跟頭都行的那種,拉車的也不是馬匹,而是一種馴養的妖獸,可日行千裡的那種,現在這種馬匹,也就日行百裡,想要晃悠到千裡外的莊子,也得晃悠上十天。
對比差異,再想想小少年之前的性情,是應該屈辱來著,屈辱咬牙的神色再次浮現在那張臉上,讓到了跟前的人愈發心情舒暢。
“朝少爺,這次分彆,可能下次見麵就是給您奔喪了,”近前來的人鼻子裡麵出了一聲氣,用劍柄戳了戳朝硯的腰道。
凡人壽命短暫,修士生命漫長,曾經能活很久或者說非常久的小少年幾十年後將變為一抔黃土,的確是不能不讓人心灰意冷。
然而朝硯努力忍住去摸腰的衝動,十分想告訴眼前的少年:“要戳就戳彆的地方,再戳癢癢肉彆怪他笑場。”
可能是他忍笑的神情太過於扭曲,那少年愈發快意:“要是我是你,早就找個地方撞死了,不過也好,想想你當個凡人生老病死,最後老成老樹皮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朝硯換位思考一下好像是挺大快人心的,於是沒有反駁。
單方麵的嘲諷是最沒有意思的,就跟兩個人吵架一樣,一個人沉默另外一個人在那裡吵,戰鬥力屬於直線削弱的狀態,但是如果一個人有些偃旗息鼓了,另外一個人配合的頂上一句,那就跟油鍋下麵又添了一把柴一樣。
深諳此道的朝硯沉默不語,近前的少年說的口乾舌燥,最後丟下了一句:“你這人真是厚臉皮,彆讓我再看見你以後。”扭頭離開。
朝硯在他的背影消失以後挪進了馬車,看了看暗格裡麵封存的金銀財寶,摟過一旁自己塞進來的被褥抱枕一鋪一靠,又拿過一個話本按著之前夾書簽的地方看了起來。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倒不顛簸,隻不過一晃一晃的再加上看書讓人容易犯困,朝硯本想就這樣睡過去,但是突然腳背癢了一下,在撓與不撓的選擇中糾結了一下,朝硯選擇撓一下,然而就在他的手碰上腳背的那一刻,腦海裡麵響起了一個聲音——[恭喜宿主,歐皇係統上線啦~]
還是個蘿莉音。
作者有話要說: 攻應該不是個好鳥,雖然他還木有出來。
這篇文節奏會有點兒慢,但是預計入v後就會開始日萬。
PS:昨天忘說新文福利啦,開文前三天評論區掉落紅包吖,三天結束統一發放,小天使們快來踴躍發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