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訣鑲嵌在了技法的頁麵上,不用隨身揣著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至於為何有背包功能朝硯還要隨身揣著,就要說到那萬惡的背包疊加功能了。
背包給了五格,血包占了一格,這個無可厚非,剩下的兩棵鍛骨草占了一格,那草他也沒有保存的地方,這要是拿出來,指不定枯萎成什麼樣子,也是應該給騰個地方的。
問題是那二百靈石,一個格子疊加99個,兩個格子也就裝198個,還有兩個硬生生的占了他最後一個格子。
雖說就兩顆,可靈石那種東西揣懷裡和冊子揣懷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剛好兩顆靈石這要是在胸前鼓兩個包,彆人指不定還得誤會誤會他的性彆。
幾個格子占的滿滿當當,照理說這剩下的鍛骨草要是賣掉,也能給潮莊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對於修士來說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凡人來說那就是巨大的財富。
可是任務二完成以後任務三愣是沒再刷新出來,萬一任務三要提交999棵鍛骨草呢?萬一這係統喪心病狂的想要滅絕修真界所有的鍛骨草呢?還是留兩棵心裡比較有所安慰。
朝硯練好了清塵訣,關掉了背包滿滿當當的頁麵,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換位想一下,滿滿當當說明他富有啊,背包裡揣的東西又丟不了,啥時候都能夠仗劍走天涯,朝硯抱著自己的被子美滋滋的想著。
沒有任務,沒有憂慮,朝硯的生活又恢複了之前懶洋洋的步調。
隻不過每每搖著躺椅的時候總感覺好像少了點兒什麼,朝硯半夢半醒之間用僅存的清醒的腦細胞想了一下,才發現好像少了一個小不點每天來催促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話說小孩兒好像很久沒有來找他讀書寫字了。
朝硯猛地坐了起來,側頭詢問道:“對了,最近朝縱去哪兒了?”
“少爺,那孩子出去玩了,”家仆回答道。
“出去玩?什麼時候出去的?”朝硯覺得自己仿佛與世隔絕。
“早上就出去了,放心吧少爺,他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回來了,有人看著,不會給您闖禍的,”家仆回答道。
闖禍倒是無所謂,小孩子不闖禍還等什麼時候闖禍,上次那逃跑的孩子雖說被打的重了些,朝硯賠了些醫藥費,但是最後也是相安無事的。
不過這種話也沒有必要跟家仆說的太細,一個人的印象根深蒂固是很難改變的,強行去改,反而適得其反。
“嗯,讓廚房燒點兒綠豆湯冰鎮一下,這天氣大太陽底下瘋玩當心他中暑,”朝硯揮著扇子,心情愉悅。
“好嘞少爺,”家仆恭敬道,“您喜歡放一勺糖還是兩勺?莊裡剛買了一車西瓜,井裡冰鎮了幾個,您現在要不要嘗嘗?”
“一勺糖就行,兩勺太甜,”朝硯睜開眼睛來了興致,“西瓜在井裡冰鎮不夠透心涼,莊裡不是有冰塊,放冰窖裡麵去,先給我來半個,剩下半個……小孩兒不能吃太涼的,冰窖裡的給我吃,井裡的給朝縱吃。”
“是,少爺,”家仆匆匆去了。
朝硯哎呀一聲,美滋滋的躺在躺椅上吱吱呀呀,這生活可比在現代美多了。
主要是吃了冰西瓜不怕拉肚這一點就值得稱頌百遍。
小孩子一起玩本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至少在朝硯看來是很開心的,一堆小孩兒拿著草環做菜玩耍,你當爹來我當娘,摘個花撲個蝶,多有童趣的生活。
雖然這一套在朝縱那小孩兒的身上總是感覺怪怪的,但是玩耍也大多就是那種套路。
可是朝縱回家的時候,本來平日裡就板的跟個木板一樣的小臉,此時更是嘴角下垂到了極限,眼睛裡麵沒有一丁點兒的開心,反而仿佛蘊含著極深的仇恨。
那麼個單薄的小身影站在那裡,沉悶的像是一塊木頭,死氣沉沉,好像誰也沒有辦法融入到他的世界裡麵去。
“這是怎麼了?”朝硯問著跟著去的家仆,“有人欺負他了?”
“少爺,沒人敢欺負他,”家仆如實回答道,然後附耳道,“是最近王家又要上山狩獵了,說是對傷了那幾個獵人的巨獸感興趣,但是誰都知道是王家的那個孩子的事,朝縱他剛好聽到了。”
“嗯,你先下去吧,”朝硯揮手道,“把朝縱的西瓜和綠豆湯給他端來。”
“是,少爺,”家仆下去了。
屋子裡麵就剩他們兩個人,朝硯一身清爽,沒有任何汗漬的痕跡,反觀小孩兒滿臉的汗濕痕跡,可能小手還不知道從哪裡沾了土,連臉上都成了臟兮兮的。
“這麼多天出去玩是打聽王家的事去了?”朝硯一句話,剛才還垂著頭的小孩兒猛地抬起了頭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知道,怎麼不來問我呢?”朝硯用勺子挖了一塊西瓜塞進嘴裡道,“我比他們知道的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NANA小天使的手榴彈,朝硯說祝高考順利⊙ω⊙
文中講的好多道理不必當真啊,畢竟能培養出一個三觀不怎麼正的小攻的主角,三觀也正不到哪裡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