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鬥開始(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8472 字 8個月前

靈石之內靈氣被用光以後就會化作齏粉,朝硯看著裡麵不斷消耗的靈石,消耗多少他補多少,可能是倒的太開心,當他發現他把之前的鐘乳泥還有一塊奶酪倒進去的時候默默的告了一下罪。

結果不等他去撈,就發現那鐘乳泥隨著湖水激蕩遊離到了朝縱的身邊,吸附在了他的身體之上,而那塊奶酪樣的東西遇水即化,仿佛冰激淩一樣弄得水裡白乎乎的,又隨朝縱的吸引淡化了下去。

朝硯努力的思索了一下那冰激淩是什麼東西,當想到了好像是很久之前挖的一塊帝流石時放下了心來,能吸收的就是好東西。

進階還在繼續……

外麵的比鬥卻已經開始準備了,城中心的石台整個由鍛剛石打造而成,陽光之下威勢赫赫,仿佛一頭趴窩的黑色巨獸一般。

而在石台的周圍,劉家和嶺佑城的人已然在他們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相互問好了。

“謝城主近來可還住的習慣?”劉家家主劉豐笑嗬嗬的問道。

他生的中年的模樣,臉上有幾道橫肉,看起來有些凶悍,即便臉上帶笑,也能嚇哭孩子。

從前劉家勢弱時還有人敢在教訓孩子的時候用他嚇唬兩句,可是現在卻沒有人敢了。

與他相比,謝成毅生的美縷美髻,兩人坐在一起,反差著實明顯了些。

謝成毅笑道:“劉家的侍奉自然是極好的,隻是若得了這整個鶴歸城和鶴家多年的珍寶,想必能更上一層樓。”

“哈哈,那就多謝謝兄吉言了,”劉豐頗為爽朗道。

楊度坐在一旁,柳妙音正依偎在他懷裡撫摸著自己新做的鳳仙花蔻丹,吳德之死已經成為過去,可是因為吳德的死給了他們向鶴歸城發難的理由,他們兩夫妻的感情似乎又好到了從前一樣。

“夫君,你說這鶴家怎麼還沒有來啊,該不會是怕了吧?”柳妙音抬頭嬌俏的問道,三年已過,她已是煉氣七層的修士,雖是早過了三十不能參戰,可是保養得宜,更是在駐顏丹上花了心思,如今還如同那二八少女一般。

美人說話,自然賞心悅目,楊度尚未說話,劉能接話道:“自然是怕了,要不然如楊夫人這般美貌,他們都不敢來看上一眼。”

他平日皆由婢女侍奉,那些婢女雖然主動,可是哪裡有柳妙音這般仿佛將媚骨揉進一舉一動的風情,偏他平日多由彆的女人討好,此時說話卻沒有發現那話引得柳妙音微微蹙眉。

楊度倒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彆人覬覦,反之他極為享受自己女人被彆人覬覦的感覺,越是覬覦,說明這個女人越有吸引力,隻不過享受歸享受,表態的時候還是要表態的:“劉公子謬讚了,內子不過是小家碧玉,哪裡能跟劉家的女子們媲美。”

“楊前輩謙虛,”劉能被那目光看過來,又收到了他爹的瞪視,連忙低下了頭去再不言語。

他雖不懂得討好女人,但是頭腦發熱以後也知道當眾誇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乃是失禮之舉,他們雖與嶺佑城結盟,但是嶺佑城的勢力更勝一籌,更何況那楊度也是個築基修士,輕易不能得罪。

最起碼現在不能得罪,為了個女人得罪盟友,劉能自認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劉家這裡起了小小波折,鶴家這裡卻是有些氣氛緊急,鶴眉長老擰眉道:“燕前輩還有燕小公子還未出來?”

鶴霆搖頭。

“那該如何是好?大公子可否進去叫他們出來,否則這開始的時間就要過了,”鶴裕長老憂心忡忡道。

他們本就勝算不高,若是再少了燕巢他們,隻怕隻能一敗塗地了。

“三日前據說傳來靈氣波動,可能是在進階,若是貿然打擾,隻怕於他們自身有損,”鶴霆擰眉道,眉宇之間也有幾分憂思,關係到家族的命運前途,即便他喜怒不形於色,也難掩擔憂。

“的確不能打擾,”鶴略說道,誰都知道若是強行打算進階,隻怕會損傷根基,日後再難進階,他們鶴家想贏,卻哪裡能做那樣敗壞德行的事情出來。

“為今之計,隻能從之前的人中將備選之人帶上,讓人守在這裡,一旦他們出來了立刻帶來,”鶴霆沒有說出不來這樣的後果,在場諸人也沒有人去提,鶴霆沉聲道,“或許天命難違,我鶴家的事情終歸是要我鶴家人自己去解決的,我們也不該將希望總是寄托他人身上。”

“大公子說的在理,”鶴裕長老說道,長老們紛紛點頭。

鶴霆站起道:“那我們便出發吧,彆讓劉家的人小瞧了我們。”

鶴霆在前,長老們紛紛跟上,鶴淩的身後帶領著鶴家最年輕的一輩,他跟在隊伍的後麵,總想著再回頭看一眼朝硯他們有沒有來,硬生生的握拳忍住了,直到出門那一刻都沒有回頭。

就像大哥所說的那樣,鶴家人的事情應該靠鶴家自己解決,而不是總是依附於他人。

鶴家人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看台之上,白衣鶴紋,人人身姿挺拔,微風吹來衣襟冽冽,端的是縹緲如仙。

劉能見他們前來,嗤笑一聲揚聲道:“鶴家終於舍得出現了,我還以為你們嚇得屁滾尿流不敢來了呢。”

鶴淩還未就坐,從那日以後再度見到劉能,聽他諷刺語言,隻覺得牙根都是癢的,可他也知道此時不在家中,貿然開口恐怕引來禍患,因此硬生生的忍下了。

“定的時間是辰時四刻,鶴家並未遲到,如何斷定我等嚇得不敢來了,”鶴霆開口說道,他聲沉有力,直直的看向劉能更是毫無偏移。

劉能一頓,卻是主動轉過了視線去,從前他巴結鶴家的時候最為畏懼的也是鶴霆,如今即便占了上風,曾經的畏懼似乎也沒有徹底消散。

他轉的太快,想起來卻覺得丟臉,隻是看過去的時候鶴霆已然入座,再不看他。

“既然鶴家人已經來了,那麼比鬥就開始吧,”劉豐的眼睛從鶴霆身上掃過道。

鶴霆開口道:“可以。”

他坐在那裡,就像是鶴家的定海神針一樣,讓鶴家眾人放心,也讓鶴淩敬佩。

一人拿著卷軸下去,開始宣讀此次比鬥的規則以及輸了以後要付出的代價。

規則不多,不過一刻就已經宣讀完畢,劉豐再度問道:“鶴霆公子可有什麼異議?”

“規則是早已經商量好的,開始吧,”鶴霆也不廢話,卻讓劉豐皺了一下眉頭,摸不清鶴霆在打什麼名堂。

“家主,之前傷了少主的那個孩子並未前來,”有人在劉豐的耳旁彙報道。

劉豐心下稍安,猜想著或許鶴家隻是在故弄玄虛,不過不管他們耍什麼花招,他們這邊都贏定了。

按照規則是鶴家先派人,劉豐伸手道:“那就請鶴家先出人吧。”

鶴霆沉吟片刻,開口道:“誰願先出場?”

鶴家弟子看向他正待說話,就見鶴淩率先站了起來道:“於情於理都應該我先上,你們等下場吧,大哥,我去了。”他朝著鶴霆拱手。

鶴霆微微垂眸道:“去吧,注意安全。”

“我明白,”鶴淩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台子走了過去,他不僅要注意安全,還要贏了那個人,為鶴家爭取更多的機會。

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職責。

鶴淩上台站立,劍柄被他握著牢牢貼在脊背上,他看向了劉家的位置道:“我已經上來了,你們劉家誰敢來戰?”

他這話不乏挑釁的意味,尤其是在劉能處不屑的滋味更甚。

劉能沒打算對付朝縱,卻是一開始就打算對付鶴淩的,他咧嘴笑了一下站起了身來道:“既然鶴家的小少主都第一個出馬了,我要是不上,豈不丟我劉家的臉。”

鶴霆看似是鶴家的中流砥柱,但是隻要廢了鶴淩,鶴家就完了。

劉能飛身上台,拔出了自己的劍,將劍鞘扔在了一旁指著鶴淩道:“你也就是煉氣四層,我是煉氣六層,這樣吧,我讓你三招,免得彆人說我們劉家欺負你們鶴家。”

鶴淩捏緊了劍身,觀著劉能有些鬆懈的站姿,驀然想起了一個月前這個人的姿態,也是這樣的無禮,也是這樣的瞧不起人。

曾經他多有懈怠,不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曾經他們相處,他對這個人的了解可能比想象之中還要多。

“多謝,”鶴淩起手攻來,他的劍挽的比哪次都快,思維卻比每次都要清晰,他知道他要做什麼……

一擊割破手腕,挑飛那劍於空中,二擊斷其後路,讓他隻能往前跪立躲避,三……

“啊!!!”痛徹心扉的吼聲震顫了整個場地,劉家人紛紛站了起來,看著那躺在台上的劉能和那插在他丹田之上的屬於他自己的那把劍,紛紛瞪大了眼睛。

雙方不過轉瞬之間,劉家人本還未將這讓的前三招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隻是一個錯眼的功夫,劉能已經敗了。

“你用的什麼陰詭邪術?!”劉豐心疼不已,可是看著躺在台上起不來的劉能,隻能讓人將他抬了下來。

他伸手探去,腹部再度受傷,劉能的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顯然痛的已有幾分神誌不清。

“快讓人去救治,”劉豐看著兒子被人帶走,直接看向了那正緩緩下台的鶴淩道,“我想鶴公子應該給我們劉家一個交代吧?”

“交代?我贏了為什麼要給你交代?”鶴淩直直的看著他,下巴上抬,人陣都不輸。

劉豐眯眼道:“你這定是歪門邪道,你一個煉氣四層,怎麼可能贏得過煉氣六層修士?”

“我記得劉家主曾經是煉氣八層時還贏過煉氣圓滿的修士,莫非也是歪門邪道?鶴淩身上並無魔氣,既是憑本事獲勝的,劉家主也不要因為兒子受傷而失了家主分寸,否則出爾反爾於結盟也是不利的,”鶴霆開口說道,順便對鶴淩招了招手道,“鶴淩回來。”

“鶴淩,贏得漂亮!”看台之上,鶴家弟子喊道。

鶴淩笑了一下,幾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道:“這次是運氣,如果不是他讓我三招,恐怕誰輸誰贏還難說呢。”

“反正贏了就行,贏了就是厲害,”鶴家弟子說道。

“劉家主,無謂為一場輸贏而失了風度,”謝成毅抬頭說道,那三招贏得太快,可是是因為劍快而角度刁鑽,並沒有任何魔氣的感覺,他看的清楚,隻能怪劉能太過於自大,這樣的結果不想認也隻能認了。

謝成毅發話,劉豐隻能無奈坐了下來,將氣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道:“看來是老夫眼拙了,第一場就算你們鶴家勝了,下一場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下一場誰去?”鶴霆並未理他,而是看向了排排坐的弟子們。

“我去,”一位煉氣五層的弟子站了起來道,“大公子,讓我去吧。”

鶴霆點頭,那位弟子飛身上台,劉豐看向了一位煉氣六層的弟子道:“隻能贏,不能輸。”

雖說用一個煉氣六層對付一個煉氣五層的可惜了些,可是他們必須要一場勝利。

“弟子明白。”那修士同樣上台去。

比鬥一觸即發……

鶴家福地之內,湖泊之中的水已然完全澄澈乾淨,乾淨的可以看見底下光滑的大石頭還有成堆的靈石以及湖中的小不點。

朝硯在旁邊摘了一圈的果子,挑最喜歡的吃,然後靠在湖邊的大石頭上背對著湖水吃著果子在那裡算時間:“估計這會兒比鬥已經開始了,崽兒啊,你要是再不醒,到時候鶴家輸了咱們還得賠人家果子錢,溫泉錢……”

欠人情的滋味可不好受,還得時時記掛著,絕對影響睡眠質量。

朝硯在那裡嘀咕著,果子咬的哢嚓哢嚓作響,一會兒提醒一下道:“第二個應該已經打完了,輸了,不能再輸了。”

他絮叨著,卻驀然聽到背後水聲停了,一道清淩淩的聲音傳來:“你好吵。”

朝硯剛剛驚喜轉身,結果就被潑了一臉水,毛都沒有看見一個,等他擦乾淨臉上水的時候,小家夥已經在穿外套了。

朝硯靠在那裡看他係著衣帶道:“你突破的時候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光了,現在遮也沒用了。”

朝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他,白皙的小臉漲的通紅,一看就是氣的:“你!”

朝硯覺得這麼下去可能會把剛剛出爐熱氣騰騰的煉氣七層小修士給氣死,隨即說道:“好了好了,我們該出發了,遲到不是好孩子。”

朝縱臉上的紅暈未退,拿起自己的劍直接就往上衝,誓要把某人拋諸腦後,以免看見他就想上去咬上兩口。

奈何他剛剛出了房門走了幾步,身後朝硯問清楚了比鬥的地方,直接卡住他的腰將他帶入了半空中。

“我覺得禦劍飛行比較快,”朝硯低頭看懷裡的小不點笑眯眯的道。

朝縱扭頭不理他,但是鑒於那手還環著他的腰,沒有吭哧上去咬上一口,以免殺敵一千,自損一萬。

“還生氣呢?”朝硯看著前方的街坊,馬車行走奔跑可能需要一個小時,可是禦劍飛行卻隻需要幾分鐘,這簡直就是高鐵與飛機的差距,“好了,我沒看,真的,我發誓,我就算比大小也不能跟你比是不是,你這這麼……崽兒,你要是想體會一下蹦極的感覺呢?”

朝硯看著那手上的牙印,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這要是摔下去了,一準彈不上來。

朝硯閉嘴了,朝縱安分了,長劍在比鬥台附近降落,朝硯從入口處看著台上的情況,那鶴家的弟子似乎與對手頗有焦灼之勢。

隻是對方修為更高,隻怕鶴家弟子堅持不住。

而正如朝硯所料,那弟子雖然竭儘所能,仍然被對方的狼牙棒擊打在胸口,倒飛了出去。

那弟子一口鮮血吐出,鶴家弟子紛紛去扶,那劉豐冷笑了一聲:“這鶴家人也不過如此嘛。”

鶴霆的臉色委實算不上好看,卻並非針對鶴家弟子,他吩咐了讓人去療傷,再想派人時,麵對著弟子們的殷切卻有了一瞬間的猶豫。

朝縱一個月的訓練或許有效果,可是卻並非人人都有越階挑戰的能力,看著弟子被打,他作為鶴家人於心不忍。

“鶴霆公子下一個派誰啊?”劉豐滿臉的幸災樂禍,“若是無人可派,不如直接認輸,滾出鶴歸城怎麼樣?”

鶴霆拳頭收緊,弟子們紛紛要爭著上,卻聽入口處傳來清淩淩的兩個字。

“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溪小天使的地雷x2,感謝玄幽幽,驢踢狐狸精,胖貓小天使的地雷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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