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是隱藏著巨大的危險在其中。
朝縱一步踏出, 手指捏緊了劍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在那隻有翻滾聲的熔漿之中,必定還有彆的聲音。
腳步踏出幾十步,危機驟現,一道極快的身影從岩漿之內越出, 幾乎悄無聲息,可是巨大的身影投放出來的影子卻將朝縱整個覆蓋在了其中。
獠牙尖銳, 鱗片黑紅近黑, 朝縱不用劍去試探便知道那鱗片會有多麼的堅硬, 劍芒射出,可是那妖獸全紅的瞳中竟是閃過一道人性的光芒,直接用前肢擋在眼前, 叮的一聲,那鱗甲之上微微黑了一塊, 眼睛卻是毫無損傷。
“小子不錯嘛, 隻可惜攻擊力還不夠, ”那妖獸直接趴在了池岸之上, 張著大嘴嘲諷道,嗓音粗嘎,像是被那岩漿燒壞了嗓子一樣。
朝縱未與它接話, 而是直接轉身擋住那身後冒出來的妖獸一擊,飛速後退之時背後卻同樣有腥氣襲了過來。
這開光期的妖獸竟然不止一頭,朝縱的劍並未攻擊, 而是直接撐在那妖獸的吻部,借由那裡的力量使身體能夠短暫的滯空翻轉,他的動作極快,待到落地之時,那兩頭齊齊攻擊上去的妖獸竟是撞在了一起,獠牙碰撞,竟是劃破了那鱗甲的力量,滴落的鮮血掉落在那地麵之上,冒出絲絲的水汽出來,不過瞬間便被蒸騰了乾淨。
如此躲過,那兩頭妖獸的血瞳之中皆有紅光冒了出來,一頭妖獸直接咬了上去道:“你咬他就行,咬我作甚?”
“那是不小心!”另外一頭妖獸更是當仁不讓,爪子直揮,在咬中了那頭妖獸的爪子時直接身體翻滾,竟是將那爪子直接拽了下來,鮮血橫流。
它們打的如火如荼,可見開光妖獸與妖獸之間的確沒有什麼情義可言。
朝縱卻是顧不得它們之間的話語,因為這用窄窄道路劃分出來的岩漿之地,幾乎每個漿池之中都有一頭開光期的妖獸,雖隻是開光初期,但是隻要有一頭死去,隻怕外圍那些妖獸很快就會衍生出新的來進行遞補,一旦無人屠戮,這裡的妖獸將會越來越厲害。
朝縱躲過數道攻擊,借由身體的靈活扭轉,儘量讓一個漿池之中的妖獸與另外一個將池之中的打起來,如此這般才讓他的壓力減輕了下來。
可方法並不每每湊效,人有不同,妖獸開了慧之後更是性格有所不同。
朝縱本是抵擋兩頭,神思所往,待他注意之時,竟是有一頭黑紅色的妖獸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咬住了他的腿。
劇痛從腿部傳來,血液直接噴湧出來,朝縱的劍勉強擋住其他兩頭,左手再取劍身,直接插.入了那妖獸的血盆大口之中,勉強將自己的腿救了出來。
隻是想要行走之時,竟是步步宛如踩在刀尖之上。
“嘁……”朝縱努力撐地,隨意的用扯下來的衣片將那處紮住,雙劍橫亙,數萬道劍芒比那針尖還要細密,即便那三頭妖獸拚命阻擋,卻仍是盲了眼睛,雙劍順著鱗片反方向紮下,頓時血液肆意流淌,一時之間流淌的連那岩漿都來不及蒸騰。
朝縱深深吸氣,順著那死去的妖獸巨口,將其中兩個巨大的獠牙拔了出來,再行攻擊其他兩頭是卻是直接穿破了那鱗甲,直取心臟!
一擊必死!
待解決完三頭,這三角地帶的方位卻是暫時無妖獸爬出了,朝縱喘著氣坐下,眼前一片的水汽,不知是自己疼出的汗水,還是被此處熱氣蒸騰所致。
腿傷好之前不能走,以此狀態行走,就跟送命沒有什麼區彆。
坐在地上的衣擺上沾染上了血跡,朝縱此時卻沒有空去理會,而是勉強解開了那腿上紮著的布,重新扯下布片包紮。
隻需等待一會兒,這樣的傷勢就能夠恢複完全。
朝縱是這樣想的,可是他腿部的血液絲絲滲透出來的時候,更遠處的岩漿之中,黑紅色的妖獸從其中攀爬了出來,猩紅熱的舌頭舔過獠牙,發出了一聲喟歎:“好香的血,是靈獸的血,不對,比那個更高一些……”
其他的岩漿之中也有更大的氣泡冒了出來,竟是舍棄了原本的岩漿,朝著朝縱悄無聲息的攀爬了過來,隻要吃下那個人,它們一定能夠突破現在的修為,說不定還能夠從這裡出去,化為人形。
這樣的誘惑讓越來越多的妖獸冒頭,猙獰的麵孔悄無聲息的朝著那中央的地方飛速靠近。
待到一隻悄無聲息張開了血盆大口撲上去時,卻見那原本坐在原地的身影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卻是直接出現在它的腹部,修長的手指握著粗.長的獠牙,而那獠牙的一端直接插入了那妖獸的腹腔之內,火熱的鮮血從那處翻湧出來,直接染紅了朝縱的手指衣袖。
可他卻渾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道:“偷襲好玩麼?”
“他不是受傷了麼?”其他攀爬過來的妖獸紛紛駭然,有一些更是直接躲進了附近的岩漿之中。
它們開了慧,生了靈,自然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死亡,如此一擊必殺,委實可怕了些。
“受傷了才對!”另外一頭妖獸虎視眈眈的看著朝縱,同類的死雖讓人忌憚,但是朝縱一身的鮮血也同樣讓它們覬覦。
從出生到現在,它們就沒有聞過這麼鮮美的血液。
“受傷了沒錯,區區腿傷而已,”朝縱將那死掉的妖獸收進了儲物戒指之中,即便腿上似乎還在冒著鮮血,他也站得極為的筆直。
區區腿傷而已,比不上萬箭穿心的苦楚,比不過數道劍芒幾乎摧毀經脈的經曆,自然皆可忍。
朝縱收起了自己的劍,雙手各拿一隻獠牙,渾身都仿佛被血染過一樣,漆黑的瞳孔更是被這黑紅灼熱之地渲染的一片血光,他看著那些圍過來的妖獸道:“不怕死的就一起上。”
他朝縱從未怕過誰,也勢必要弄清那所謂的渴望他的血液是怎麼回事。
“狂妄!”一頭妖獸嗬斥了一聲,直接撲了上去。
其他妖獸自然對那腿上的血液虎視眈眈,皆是想著一擁而上,若是能分一杯羹也是好的。
獠牙四張,無數的血盆大口朝著朝縱咬了過去,一時之間血雨齊飛,無數慘叫的聲音傳了出來,數道妖獸的屍體橫飛出來,有的落在了那岸邊,有的則直接墜入了那岩漿之中,直接被吞噬殆儘。
無數的聲音夾雜之中,還有一兩道興奮的聲音:“這血液的味道果然甚妙,這是我的!”
“這是我的,我要把他吃乾淨!”
這一片,連天都是黑的,無休無止,無聲無息。
而在那冰雪覆蓋之地,朝硯在終於遇到一個妖獸時得空出了手,然而那冰雕玉琢的妖獸才堪堪煉氣期,還不夠他一扇子拍的便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了。
隻是那屍體靜置在冰雪之上,不過片刻卻是徹底消融,連血液都沒有留下,隻剩下一片的空芒,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朝硯看向了自己的來路,自己的腳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大雪還在飄飄落落,可是雪層卻不見絲毫的加厚,左右看去,一片的冰雪世界,跟他初初到來時沒有任何的區彆,若非地圖所指,他隻怕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原地踏步還是真的行走了一段距離。
若是常人在此,隻怕是要走到瘋。
要是好友之間能傳送就好了,朝硯看著自己一大拉的好友列表,除了個個亮起顯示平安無事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卵用,連個好感度都不顯示,有個刪好友功能,還是人家單方麵的。
而他家崽兒也在列表之中,沒錯,他家崽兒是好友而不是兒子,第一是因為這遊戲沒有父子關係,頂多也就是個伴侶關係,第二則是因為他倆不是親父子。
名字亮著說明崽兒平安無事,朝硯本意隻是試試,卻在看到朝縱的名字閃爍了兩下的時候呼吸凝滯了起來。
那光芒閃的極為快速,忽明忽暗,看的朝硯心臟上下跌宕起伏,直到片刻後那光芒重新恢複了平穩。
看來是那頂級紅藥發揮了作用,可是迷宮之內似乎並沒有那麼危險?
不對,不對,以他家小倒黴蛋兒掉水裡都能淹死的運氣來說,此處或許真的有危險。
沒時間在這裡磨嘰了,朝硯打開了地圖的傳送功能,想要在此處快點找到人,隻有先打開禁空的力量。
林海之中有龍鱗,這迷宮的中心不知道有什麼。
確定地點,朝硯按下了傳送符,靜待那種奇妙感覺的降臨。
【對不起,距離目的地太近,不予傳送。】
嗯???
朝硯低頭看去,抓了抓頭發看著那紅點的距離往前走了兩部,一時之間豁然開朗,雖還是有那牆壁擋著,可是此處卻是自成一出四方環繞之勢。
簡直就像是走過了長長的長廊開到了大廳的感覺。
而在那廳中,地麵幾可照人,一座冰台拔地而起,宛如盤龍而上,那龍清晰的可見鱗甲,連龍須都極為的逼真,龍首之上,一顆珠子懸浮其上,與之前所得鱗片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感覺。
係統鑒定:龍珠。
龍珠乃龍之力量彙聚,難怪被放在如此艱難的迷宮之中,這要不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不知道找上個萬八百年找不找得到。
靠近那冰台之地,朝硯拋了顆靈石過去,那靈石滴溜溜的在地麵之上蹦噠了幾下,毫發無傷。
看來這龍珠對死物無感,朝硯也不想近身去試試什麼威力,直接取出了之前的魚竿,小心翼翼的將那顆珠子勾了過來,
龍珠到手,那一片雪白之中竟是隱隱龍吟之聲傳來,每一聲吟唱,朝硯都能感覺其中的力量強大而又溫和,拿在手裡比章魚小丸子還要吸引人。
而在朝硯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身上熟悉的禁空便被解了開來。
若是能飛,想要找到他家崽兒便便利很多了,朝硯將那龍珠放入了背包之中,禦劍將他的身體托起,直上數十丈的天空,可是他升了數十丈,本應該看到這整個的麵貌,偏偏他剛剛升上去,那本來數丈的牆壁竟是同樣升到了眼前來,竟是強行阻攔。
秘境傳承之日,秘境關閉之時,若是被困其中,恐怕真的是要等到秘境關閉時才會被拋出去了。
雖是此物得走迷宮,可是能夠飛行,便絕對比之前的速度要快很多,好友列表之上朝縱的名字一片安寧,也讓朝硯在緊張之餘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飛劍在迷宮的長廊之中穿梭,極為的迅速,按理來說,在迷宮之中碰到死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朝硯從出發開始,便是一片的暢通無阻,從無死路。
就是飛行的地域極多,卻仍然沒有見到朝縱的身影?
之前到底遇到了什麼,這麼長時間不見波動,可是脫離危險了?
崽兒不在老父親的身邊真是讓人操心,不過朝硯慶幸的是他跟著一起來了秘境,否則他此時若真是在秘境之外,便真的隻能乾著急了。
或許也是因為速度極快的原因,朝硯總算在這片迷宮之中看到了人煙,麵具重新戴上,折扇也被收進了戒指之中,佩劍懸掛,每每遇到魔修之時,除惡務儘!
林海之中有魔修入侵,這迷宮之地有魔修也不奇怪。
血液噴湧,朝硯收劍,劍之一道他也就從他家崽兒那裡學了兩招,果然是沒有折扇來的好用。
繼續前行,卻似聽到地麵陣陣的轟鳴之聲,魔氣激蕩的同時,卻也有勢均力敵的力量對上,朝硯本來打算繞道前行,但是身動之時卻隱隱察覺到了一絲血契聯係,索性邁步走了上去。
而在那處冰天雪地之間,三個魔修呈品字立於三方,手中或執鞭,執戟,執斷刃,卻是皆圍著一個女子。
三個開光後期皆是攻擊,聲勢浩大,激蕩的那冰壁之上數道漣漪激蕩,竟像是承受不住一般,那女子立於中央,一身的雪衣看著比這漫天的白雪似乎還要白上幾分,手中一縷輕紗,如同飛絮一般輕柔,可是隨著她的揮動,與那武器交接之際,卻有金鳴之聲。
“好好的一個女子非要練的這般厲害作甚,瞧這身段,最終還不是要被男人壓在身下,”一個魔修被那暫且擊退,嘿嘿怪笑了兩聲道。
“那也不會是你這樣的男人,”那女子的動作極為的優美,麵頰也生的傾國傾城的容貌,配得上這一身的白衣,隻是出口的話語宛如那麵容一般的冰冷,似乎能讓這本就寒冷的地方更冷上幾分一般。
“還瞧不上我們,那我們就讓你瞅瞅我們的厲害,”另外一個魔修從她的背後偷襲過去,被那冰舞紗擋了一下,嗤了一聲道,“這要是把萬劍城萬小姐拿下了,四個人一起享樂的畫麵傳開,看見了萬聆雪大小姐的身.體,隻怕那萬劍城都得沸騰吧。”
這話委實過於猥瑣,萬聆雪動作滯了一下,連捏著那冰舞紗的手指都隱隱泛白。
朝硯站在拐角處搖了兩下頭,對付這種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的魔修,最好是不要受那話語的影響,否則一招失誤,便真的輸了。
萬聆雪的攻擊更加急促了些,本來飛舞的冰舞紗直接卷上了一個魔修的脖子,隻是收緊之時她的身後卻是有人桀桀怪笑了兩聲,血芒畢現,萬聆雪拉緊冰舞紗猛地閉上了眼睛,本來都已經打算生生的挨那一下,日後再討回來,可是等她睜開眼睛時卻並無疼痛傳來。
反而身後一陣的金戈交鳴之聲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姑娘,彆睡了。”
萬聆雪本就打算睜眼,聽到這話時卻是猛地拉扯了一下冰舞紗,她從未聽過如此讓人氣惱的話語,偏偏這話若是反駁,難不成跟人家說她沒睡。
莫名的火氣被發泄在了那被捆住的魔修身上,手臂拉緊,那紗竟繃的宛如絲線一般,驀然蓬鬆膨脹開來,一顆頭顱滴溜溜的掉落在了那雪地之中,染紅了一片的地麵。
萬聆雪能夠感覺到身後所來之人乃是開光後期,本以為那人能夠抵禦一二便是萬全,等到她再去幫忙即便對上兩個,也可將那二人殺了。
可她剛剛收起冰舞紗轉身,卻見那兩道漆黑的身影噴灑著鮮血從半空之中困了下去,而那話語懶洋洋之人竟隻是輕描淡寫的提著劍,待落到地麵之時,招手將那二人的儲物戒指拿過去才轉過了身來。
身量修長之人,修為乃是開光,聽聲音還極為的年輕,可是並非每一個開光後期都能夠如他這般輕易斬殺同階之人的,即便是她,也萬萬不可能有那麼的輕描淡寫,這說明這人可能擁有著輕易越階挑戰的能力。
萬劍城中天才眾多,勝過她者少矣,便是有,那也不是同輩之中,更無這般卓絕之人。
萬聆雪本是想看看他的樣貌為何,如此天才,必然有必要拉攏到萬家的陣營當中,可是那人轉過身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一張麵具。
朝硯不認得對麵的人,但是卻隱隱猜測到是誰了,畢竟跟那個門神長的有點兒像,在劍心學院哪兒哪兒都能聽到一二的傳聞,修為又對得上:“萬小姐,這兩枚儲物戒指在下拿走了。”
按照朝硯所想,他殺的,就是他的,然而等他再轉身,卻被身後的聲音叫住:“站住,你怎知道我是誰?我似乎從未見過你。”
這口氣語調,跟那個門神相當的像。
朝硯開口道:“在下剛才在一旁聽見那魔修說的,知道應該不難。”
果然是明星級的人物,連魔修都知道身份。
“你說的也有理,”萬聆雪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幾步走上前去道,“多謝救命之恩,聆雪無以為報,隻有我萬家的令牌相贈,日後若有事,萬劍城必然全力以赴,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萬聆雪扔過來了一塊純白的令牌,其上片片雪花,倒是雅致精巧。
朝硯接過,他最近所接令牌甚多,個個做的極為漂亮,簡直能參加個令牌設計雕刻大賽。
“燕巢,”朝硯開口道。
“原來是燕兄,”萬聆雪的話語之中聽不出什麼情緒來,隻有一片的寒冷之意,“不知燕兄前往何處?可否同行?”
“我有急事,”朝硯剛剛開口,便聽身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吖……”
那後麵的話語還沒有出來,就在朝硯轉身一瞪之下被陳湧捂住出不來了。
“咱們得假裝不認識,”朝硯仗著這裡沒人攔截得住他的傳音,對對麵的一人兩獸傳音道。
米團兒動了動耳朵,忍下了躁動,米果兒明顯磨了磨牙齒,哼了一聲,而一旁的陳湧則低頭垂目,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剛才捂嘴的不是他一樣。
抱著米團兒的乃是一個小姑娘,同樣是一身的雪衣,領口之上繡著萬劍城的花紋,此時見米團兒動耳朵,沒忍住上去摸了摸:“米前輩,你吖什麼?”
這也就是米團兒這種性格軟乎乎的小姑娘們才敢如此大逆不道,放在米果兒身上,她們是斷斷不敢的。
“吖……”米團兒豎起耳朵看向了一旁的米果兒,小兔子光收到了指令,還沒有學會騙人。
米果兒哼了一聲道:“自然是看一下子三個魔修都死了。”
笨蛋朝硯,竟然不讓它們相認。
不過這才多久沒見,這人竟然已經突破到開光後期了,難怪它跟米團兒之前沒乾什麼驀然突破,它突破到了開光後期,而米團兒直接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幾個小姑娘紛紛哦了幾聲,一人看向了走過來的萬聆雪道:“萬前輩好生厲害。”
“萬姐姐真厲害,”這是另外一個小姑娘。
她們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正是還未長開的年齡,此時看萬聆雪的目光正是一片的濡慕之情。
“我隻殺了一人,”萬聆雪淡淡開口道,隨即看向了朝硯道,“其他兩人乃是這位前輩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