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攜(捉蟲)(1 / 2)

歐皇[修真] 狐陽 20162 字 8個月前

當一個男人被說不太行的時候, 不管是哪一方麵不太行,都不是特彆值得高興的事情, 如果這句話是彆人觀後評價的, 朝縱可能會讓他知道不管其他方麵行不行,武力值是可行的,奈何說這個話的人是朝硯, 還是剛剛接吻過後說的,那就一定是大實話。

朝縱摟著朝硯的腰身,手臂不斷的收緊,十分想再來一次讓某人看看他行不行, 但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卻是用最真實的反應告訴他, 不太行是真的不太行,朝硯一點兒熱衷的反應都沒有。

朝縱神情變化, 朝硯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就怕崽兒一言不合就把老父親扔下去,那老腰可受不了。

“你說學習,怎麼學?”朝縱思慮良久, 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後問道。

“此間一定有人擅長此道的,”朝硯見他神情平複,手臂放鬆了,就著那被抱的姿勢道,“一些人可能會著書立說,也有人會畫更細致的,買來看看。”

之前在潮莊讓朝縱翻到的那些都還比較隱晦, 世麵上廣泛流傳的,放現代可能都比不上穿比基尼的雜誌,雖說秘境的柱子上麵有一些比較開放的內容,但是到底沒有講怎麼細致的來的。

修真界人口這麼多,朝硯覺得撒下重金,怎麼都能教會一個新手的。

“好啊,”朝縱便算是答應了。

“那你放我下來,”朝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不用去滾一滾了,雖然知道他家崽兒的臂力不錯,但是一直抱著也不是事。

朝縱不動,突然的身份轉換,他不知該與朝硯如何相處,但是卻極想與他待在一處,隨即坦誠道:“不想放。”

以前他家崽兒絕對沒有這麼黏他的,朝硯心疼他站著比較累,指了指椅子道:“那你坐著抱。”

剛剛談戀愛都要有一個熱戀期,也許過了三個月熱情就退卻了,這都是套路。

朝縱果然轉身坐下,隻是也不去做什麼,就是攬著朝硯的腰認真的看著什麼。

老父親雖然平日臉皮比較厚,但是被這麼盯著想睡睡不著的,朝硯與他對視笑了一下道:“你看什麼?”

“我總覺得有點兒不真實,”朝縱開口說道,人在懷裡,近在咫尺,可是他總還有一種好像在做夢的感覺,腦袋冷靜下來了,就怕夢醒了這一切都隻是他在想象一樣。

“那你要怎麼才真實?”朝硯坐在他的腿上沒有半分的不自在,畢竟一起睡覺都睡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雖然隻是純粹的睡覺,但是彼此之間氣息也算是熟悉了,大概做兒子和□□人之間後者更粘人一點兒,這完全不是事。

朝縱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的眸中有一種純稚的茫然,像是極度渴望卻又不知所措,又像是抱著一堆糖不知道從何吃起的孩子一樣。

朝硯思索著以前看到的談戀愛的方式,無非就是親親抱抱……那種畫麵一般也不會在電視上播,方式很多,但是萬變不離其宗。

朝硯捏住了朝縱的下巴,在那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問道:“這樣呢?”

抱正抱著呢,親也親了,應該真實了吧?

朝縱轉眸,若他親的話,隻恨不得親遍他的全身,可朝硯此舉卻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朝縱抿唇道:“剛才有一點點真實了,你一離開又不真實了。”

朝硯折扇抵著唇道:“那我靠你脖子上保持那個姿勢不動?”

要不然一直親感覺跟啄木鳥似的。

朝縱泄氣,告訴自己現在的一切比之前未曾得到前已經好太多,隨即板著一張臉道:“我會好好努力學習的。”

學到有一天可以輕易的撩撥起這個人的欲.望。

當晚朝縱一夜未歸,留下朝硯這個剛剛有了戀人的人獨守空房,看起來十分的可憐,然而某人睡的十分的四仰八叉,沒有一點兒剛剛有了戀人的小竊喜和輾轉反則睡不著。

而等到朝硯跟周公揮手說拜拜的時候,還未睜開眼睛時便感覺到了睫毛上微微癢意,朝硯猛地眨了一下眼睛,伸手揮了揮,待到睜開之時便看清了那坐在床畔的人還有床上堆的極為厚實的書。

朝硯撐著起身,還沒有來得及去看那是什麼,便覺眼前黑影靠近,唇上落下一吻,那道優雅的聲線響起:“早,昨晚睡得好麼?”

朝硯:“……”

他家崽兒還學會早安吻了呢。

“睡的不錯,這是什麼?”朝硯伸手從那書堆之上拿過了一本書,翻開了來,猝不及防就被兩個抱著的小人給衝擊的一下視覺,書頁上寫著清心訣,內裡的內容卻跟書名完全相反。

“我連夜準備的,”朝縱握住了他的手腕,緩緩在上麵摩挲著道,“這些夠學習了麼?”

朝硯翻了幾頁頭也不抬的評判道:“嗯,圖畫的不錯,當雜誌看挺好的。”

這書的質量倒是比在潮莊的要好上很多,還上了色,但是裡麵的東西卻是換湯不換藥,就是隻有姿勢而無教程,不專業。

朝硯看的麵不改色,一點兒臉紅心跳也沒有,隻有津津有味,朝縱原本看著那些書想著他還覺得滿意,此時卻覺得礙眼了起來:“這有我好看麼?”

朝硯抬頭,誠懇的搖頭道:“沒有,這上麵畫的當然沒有崽兒你好看。”

“叫我朝縱,”朝縱抽出了他手上的書,湊近期待道,“叫我的名字,或者叫……縱也可以。”

他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十分期待從朝硯的口中吐出這樣親昵的稱呼出來。

然而朝硯的表情竟是有些複雜的,然後在朝縱期待的目光之中臉色扭曲到了一種奇怪的狀態,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崽兒,你在哪兒看的這麼油膩的叫人的方式,哈哈……”

他笑的渾身發抖,竟是有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朝縱本該生氣的,奈何看到他這樣的開心氣都被打散了不知道多少。

待到朝硯好容易停了下來,抬眼看了看朝縱板的筆直的臉色,咳了一聲。

“好笑麼?”朝縱板著臉問他。

朝硯屈指抵了一下鼻子,違心道:“也不怎麼好笑,愛稱嘛,崽兒這個啊稱呼不是很好?”

“這個稱呼總會讓你把我當成孩子,”朝縱鄭重的看著他道,“我是你男人,不是……”

朝硯的唇角沒忍住又勾了一下,朝縱的話說不下去了,嘴角下壓,略帶了三分的委屈:“我說的不對麼?”

朝硯抬手摸著他的脖頸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道:“你說的對,但是不管你是誰,首先是為父的崽兒啊,其次才是愛人。”

至少目前這個位置不會調換。

“哦?那我是不是應該喊你……爹爹?”朝縱這個稱呼出口的時候,卻莫名感覺到握著的手腕輕微的一顫,脈搏似有加快了些。

朝縱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刻意壓低的情況下總是帶著彆樣的韻味,此時難得叫了這個稱呼,朝硯竟莫名有點兒羞恥又刺激的感覺,心口處微微熱了一下隨即轉瞬而逝,抓不住那種感覺,便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麼回事。

“你喜歡這個稱呼?”朝縱心中有些微微的沸騰,他目前沒有要求很多,隻要朝硯能夠給他些許的回應便覺得心滿意足,唇角微勾,朝縱眼睛亮了些許,輕輕喊道,“爹爹……”

“哎,”朝硯下意識的應聲,卻沒有剛才的感覺了,大概是剛剛晨起有些神經沒有跟隨著一起起床的反應,朝硯直接忽略了那種怪異的感覺,拍著朝縱的肩膀道,“以後這麼叫也行,你以前不在人前都不好好的叫爹。”

朝縱再沒有感覺到那脈搏的加快,此時看著朝硯盤腿坐在床上的姿勢,輕輕開口道:“我不。”

他們已經是愛人了,關於親生父子的關係也要儘快的澄清,沒有血緣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阻礙,但是恐怕還是會有一些思維古板的人會覺得他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

朝硯:“……”

朝縱起身,將那些書收了起來,拿起一旁的衣衫給朝硯細致的穿戴,而朝硯隻用負責抬手,抬腳,站起來被係衣帶,比以前過的還廢。

“崽兒你以前都不幫我穿衣服的,”朝硯打著哈欠道。

朝縱低頭彎腰,抬眸道:“對待父親和愛人是不一樣的。”

“哪兒不一樣?”朝硯低頭詢問著,卻瞄到了朝縱的睫毛,睜開的時候不覺,垂目的時候卻發現細密的讓人嫉妒。

從前即使是崽兒也不能亂摸,現在可是對象,想摸就摸,朝硯伸出手挑了挑那睫毛:“你這睫毛生的真好。”

朝縱的呼吸滯了一下,抬眼看他的時候卻知道他隻是單純的在就事論事,隨即調整好了那玉貔貅的位置道:“□□人我可以讓你吃飯不用自己拿筷子,吃蝦吃螃蟹不用自己剝殼,走路不用自己走,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取來,走路可以全程用抱的,比做父親好一萬倍。”

也比做父親多了一倍的吸引力,朝硯想想那樣的生活,覺得是挺好的,所以說目前□□人是他賺了。

可是老父親憑什麼受委屈啊。

“為父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竟然媳婦娶過門,父親丟過牆,”朝硯居高臨下的說道。

太不孝順了這孩子。

朝縱一聽就知道某人又開始了胡說八道的模式,隨即開口道:“父親又不能時時陪我,父親隻能陪伴人生的前半段,可是愛人卻是陪我一生的,而且為父親做那些事的人,應該是你的另外一半,也就是作為你的男人的——我。”

論起胡說八道的本事,朝縱這個徒弟可是經常把朝硯拍死在沙灘上的。

“說的很有道理,”朝硯撣了撣衣袖,張開了手臂示意道,“來來來,抱。”

他倒是一點兒也不隱藏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是如此坦誠,朝縱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憂該喜,隻能抿唇將人輕鬆抱起,低頭道:“你不怕被他們知道麼?”

睡著了還好說,清醒時以這樣親密的姿態下去,隻怕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的關係。

“為什麼要怕人知道?”朝硯懶洋洋的覺得可美,這樣的姿勢他還能再睡一個回籠覺,“你怕人知道?”

“自然不怕,”朝縱堅定道。

朝硯唔了一聲:“這修真界對於父子好像是有一點兒忌諱,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本無血緣,以後跟彆人說也可以說之前的養父子關係隻是假稱,或者你跟彆人說我在上麵。”

他是老牛吃嫩草為老不尊的那個,朝硯對名聲這種事情也不是很在意,這樣的事情傳出去頂多有個為老不尊的流言,免得他家崽兒被人說以下犯上了。

朝縱以靈氣引開了房門,邁步走了出去道:“你想的美,我是上麵的。”

朝硯揪了一下他的耳垂試圖跟他講明白這個道理:“這不是上下的問題。”

“不聽,”朝縱邁步下樓,頗有些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意味。

朝硯:“……我還管不了你了是吧?”

朝縱停下了步子,看著他道:“管得了,你說的其他的我都聽,這個不行。”

是他冒犯在先,沒有理由讓朝硯承受他人異樣的眼光。

朝硯呃了一下,竟有些受寵若驚,因為他家崽兒原來是真的不聽話,老父親說的話想聽的聽,不想聽的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陽奉陰違做的可美,現在竟然願意聽話了。

對比太明顯,新晉的愛人心情也得複雜。

“那就順其自然好了,”朝硯笑道,“由他們去想。”

反正說兩句又不會掉肉,都是陌生人愛說就去說,沒理由為了陌生人的說法就不去好好對待自己在乎的人。

他倆看起來親密無間,身材修長的俊美青年以極為親密的方式抱著慵懶的男人,連說話的時候都貼的極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一樣,站在一起沒有一絲的不般配。

隻是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陳湧和孔儒在看到這樣的畫麵時齊齊張大了嘴巴,用最本能反應展露他們的驚訝。

陳湧知道他這個主人或許會被拿下,但是萬萬沒想到這麼快,畢竟朝硯再心大也不可能在清醒的狀態下讓朝縱這麼抱著下樓,如果是,他就是傻子。

事實證明陳湧不是個傻子。

孔儒則是拉了拉陳湧的衣袖,麵頰紅紅的小聲嘀咕:“朝前輩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陳湧點頭。

孔儒哦了一聲又開始發愣,在一起的好快啊,不是說朝前輩特彆冷酷無情麼,看那天葉小公子哭的稀裡嘩啦的就知道朝前輩是多麼有原則的一個人了,雖然朝前輩跟朝小公子在一起的幾率最大,可是事到臨頭,孔儒是又吃驚,又開心,又難過。

開心的自然是朝硯找到了喜歡的人,雖然朝前輩偶爾說話不可信,可是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慎重的,難過卻是有些莫名,其中以失落最多,朝前輩有了喜歡的人,孔儒有點兒小小的羨慕和一點點難以品味的嫉妒。

當然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過,在飯桌上他們已經顧不得什麼吃驚嫉妒了。

“啊,”朝縱夾了一個搓的極為飽滿的丸子遞到了朝硯的嘴邊,眼睛裡麵就隻有朝硯一人,其他坐在飯桌上的人仿佛都是空氣。

朝硯很給麵子的一口咬下,有些驚喜道:“這個裡麵的餡是牛肉的,好吃。”

“再嘗嘗這個,”朝縱夾起了另外一顆遞到了朝硯的嘴邊。

桌上葷菜很多,隻以口味為重,並不注意什麼營養搭配,修士也並不需要以這些食物來補充什麼營養,主要的是提取其中維持生命的物質和汲取一部分靈氣罷了。

朝硯再嘗,細細品味後道:“這個是乳鴿,兔子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孔儒對上朝硯看過來的視線,一個沒注意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連忙站了起來道:“我去拿一雙新的筷子。”

“用我的……”朝硯的話還沒有說完,孔儒奔進廚房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然後拿筷子的身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朝硯:“……”

這是現造筷子去了麼?

剛才的湯汁微微沾到了唇邊,朝硯正打算拿帕子擦去,便被一隻手掰過了頭,柔軟的唇吻上,朝縱離開時舔了舔唇道:“還真的有乳鴿的味道。”

然後陳湧的筷子也掉了,同樣踏上了造筷子的路途。

隻有米果兒嘴裡的肉啪嗒一聲掉在了盤子裡麵,它甚至顧不得去梳理自己的皮毛,張口結舌道:“你,你們怎麼回事啊?!”

這怎麼突然還親上了呢?

“臟臟的,全是油,好好吃飯,”朝硯拿起了自己的筷子,雖說被人喂是很省時省力,但是沒有自己夾的吃著香,朝硯說完了朝縱,看著米果兒很是自然的道,“我們在一起了,看不出來麼?”

“看不出來啊!”米果兒拍桌焦躁,它之前也是習慣了朝硯跟朝縱的相處模式,什麼抱啊背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喂個飯也隻能說明朝硯懶惰的等級又升了一些,它也隻是覺得他們之前的氣氛有點兒微妙,萬萬沒想到竟然在一起了。

“所以現在告訴你,”朝硯夾了一顆丸子往嘴裡送,“彆太生氣。”

“我要吃,”朝縱在一旁要求道。

朝硯瞅了瞅馬上到嘴的肉丸子,又看了看朝縱,確定他是想吃自己筷子上這顆後直接遞了過去。

朝縱張口含入,眼睛之中都仿佛泛起了桃花:“好吃。”

“我很生氣!!!”米果兒道。

“我也覺得好吃,”朝硯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兔子的廚藝真的……”

“你夾的好吃,”朝縱補充說明道。

朝硯確定自己的筷子上麵沒抹蜂蜜,不會讓丸子變得更好吃,他揣摩了一下終於恍然大悟,了悟到這應該屬於愛人之間的小情.趣,隨即夾了一顆放進了自己嘴裡,發現好像跟崽兒夾的是一個味道的。

“我說了我很生氣,你們聽到了沒?!”米果兒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十分心累。

“嗯,你夾的也比我夾的好吃,”朝硯違心道,該哄人的時候一定要哄人,這不是欺騙,也是善意的謊言。

“真的麼?”朝縱問道。

朝硯點頭:“當然了。”

“那你放下筷子我夾給你吃,”朝縱看著朝硯頻頻伸著的筷子道。

朝硯握緊了自己的筷子,猛地看向了一旁聲嘶力竭的米果兒道:“你剛才說什麼?”

用行動表示他是不想放下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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