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因果(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9204 字 8個月前

“白虎一族當年求什麼生子方就不應該來九尾狐族,”純狐玥聽完笑道,“去拜月兔族多好。”

朝硯唔了一聲:“純狐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那看來我們是知己了,”純狐玥笑道。

朝硯:“……”

狐狸你的情商呢?你這樣不怕以後等朝縱成長起來了給你穿小鞋麼?

睚眥一族的血脈越濃鬱,這家夥的報複欲.望就越強,非常的喪心病狂,反正朝硯現在是不敢無緣無故上去撩撥一把的,要不然遭殃的可是自己。

“能與九尾狐族的族長做知己,朝某真是不勝榮幸,”朝硯笑道。

純狐玥略一挑眉:“彼此吹捧倒是不必了,朝兄將那些靈獸放出來吧,在下幫你一一送回去就是。”

純狐玥設下禁製,朝硯揮手,一地毛絨絨的團子十分無措的滿地翻滾,雷鳥身上雷花到處飛個不聽,那小孔雀明明還沒有長出漂亮的尾羽,卻愛惜自己的羽毛愛惜的不得了,梳理了一遍又一遍,明明就那麼站著,都能感覺到那種爾等長的醜的都不要靠近我的精髓,拜月兔滿地蹦噠,就那麼小的毛團子再配上小不點的尾巴,頓時無限吸引了純狐初的注意力,之前因為大人聊天保持安靜的小狐狸頓時撲了出去。

“嘰嘰……”

“噗……”

“啪嗒……”

毛團子察覺危險,四散開來,小狐狸居於其中,四處都有毛團子在奔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去抓哪隻才好,狐臉迷茫。

“好了,阿初,把所有靈獸都叼到我這裡來,”純狐玥一聲,純狐初得了方向,九條尾巴一摔,興衝衝的去抓兔子了。

一隻兩隻三四隻,純狐玥那裡收攏的不少,兔子玄武都還好,雷鳥那裡小狐狸整隻狐感覺都好像被電麻了一樣,至於小孔雀那裡,看著小狐狸蓬鬆豎在後麵的九條尾巴,試圖打開自己漂亮的尾羽,結果跟個喜鵲尾巴差不多。

“你欺負孔雀……”那眼淚稀裡嘩啦的就掉下來了。

“壞狐狸……”最後一隻躲在桌角的拜月兔在桌腿上啃了兩下磨了磨牙,眼看著兄弟們被抓,悲從心來,頓時也開始哭。

這一批靈獸明顯比上一批大上一些,言語不成問題,但是隻要是孩子,那就一樣的難帶。

小狐狸愣了,反駁道:“我不是壞狐狸,我是九尾天狐。”

奈何哭聲絕對具有傳導作用,此處頓時又是汪洋一片。

小狐狸焦急的交疊踩著前爪,安慰了這個安慰不了那個,三個大人倒是正襟危坐,什麼舉動也沒有,純狐玥笑道:“這段日子真是辛苦朝兄了。”

“不辛苦,”朝硯笑道,放在溯時裡麵其實他看的時間並不多。

三人沒管,小狐狸越哄哭聲越多,著急的毛都要脫落了:“你們快想想辦法,要不然我也要哭了……”

他眼圈明顯都已經開始泛紅了。

“你過來就行,”純狐玥朝他招了招手,讓他待在了肩頭,置之不理的情況下,毛團子們哭的沒意思,紛紛停了下來,隻有一兩聲的抽泣偶爾響起,伴隨著拜月兔招呼尋寶鼠一起磨牙的聲音轉為了晴空萬裡。

所有的毛團子被純狐玥收起,他也沒有久留,純狐初對朝硯依依不舍,整隻狐狸蹲在朝硯的身上:“硯硯,你有沒有給我留好吃的呀?”

“狐族不給你吃麼?”朝硯笑著問道。

他有的,九尾狐族應該都有才對。

“我爹娘限製我食用太多有靈氣的東西,還有其他的小狐狸跟我搶,”純狐初有幾分悶悶不樂,“而且待在狐族好沒有意思。”

“就算朝硯替你求情也是要回去的,”純狐玥這次清點好了靈獸的數量,沒有再落下幾隻。

“哼,我都要被關成傻狐狸了,”純狐初勾著朝硯的袖子道,“硯硯,我好舍不得你呀?”

“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好吃的?”朝硯拿了一個玉瓶在手,玉瓶乃是墨玉的材質,隻有極為貴重的東西才需要用這樣的玉瓶來盛,以免靈氣泄露,玉瓶打開,裡麵的靈氣小狐狸隻聞了一口,整隻狐狸都有些飄飄然了,等他想吃的時候,那枚玉瓶已經落在了純狐玥的手中。

“這是九品的乾元丹,對兔兔的修為應該有所助益,”朝硯笑道,“不過藥力比較強,要限製他的攝入。”

剛才被丹香吸引的整隻狐狸都要軟掉了,純狐初一見方向轉移,幾步竄上了純狐玥的肩頭,眼睛緊緊盯著那玉瓶撒嬌道:“玥玥,我想吃~”

“剛才不是還舍不得朝兄麼?”純狐玥笑著問道。

純狐初的臉皮也有朝硯的三分真傳,撒嬌道:“舍不得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我也要努力提升修為,日後好保護硯硯。”

簡單的說,他要吃丹藥。

“他這哪像一隻天狐,簡直就是一隻饞嘴狐狸,”純狐玥無奈笑了一聲,“多謝朝兄厚贈,在下就先告辭了。”

這麼多的靈獸幼崽,處理起來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

“勞煩了,”朝硯起身拱手,純狐玥已然離開。

君子之交淡如水,卻是不必有過多的話語就足以明白彼此之間的心情心境如何。

“知己?”朝縱的聲音悠悠。

朝硯轉身笑道:“知己跟道侶是不一樣的,知己可以有很多,但是道侶卻隻有一個,想做的話這個時候溯時裡麵也清淨,想怎麼玩我都奉陪。”

如果朝硯渾身激靈,含羞帶怯,朝縱一定特彆有欺負人的感.覺,但是他太坦蕩,欺負起來到底沒意思。

“不能耽於享樂,”朝縱手掌貼在了他的臉上,將人推開笑道,“我們要奮發圖強,力爭上遊。”

朝硯:“???”

這是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做完再奮發圖強,”朝硯將人壓在了躺椅上,居高臨下道。

奈何這個平時宛如禽獸附體的人今日柳下惠到令人發指:“硯硯,我們要懂得適可而止。”

朝硯:“……”

平時這句話說八百遍他都不記得。

他都這麼主動了還不做?莫非是到了七年……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七年了好麼,也不應該現在才癢。

“好吧,”朝硯站直了笑道,“那我去忙了。”

你小子彆後悔。

不做的第一天,朝縱在忙著覽清閣的事情以及應付崖君,朝硯在享受度假的時光。

不做的第二天,朝縱在調遣覽清閣內的人員,朝硯看於林展露了一手機關小人,自己琢磨出來了一個會自己跑步的,並被於林驚訝的稱為天才。

第三天,第四天......

那個平時如禽獸的人將柳下惠的行為貫徹的非常徹底,朝縱不想,可是朝硯想,他生理功能相當健全,每天無所事事,所謂飽暖思淫.欲,古人誠不欺我。

一直忍到了第七日,朝縱在開會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閣主截走,仿佛搶親一般,溯時之中朝硯的手撐在朝縱的腦側道:“小子,欲擒故縱玩的開心嘛?”

朝縱點頭:“開心。”

朝硯踢了他一腳,勾住他的下巴道:“說,到底想乾嘛?”

“想看看你的周期是多少,”朝縱笑著親了親他道,“七天......朝硯,如果我離開你,你會想我麼?”

朝硯:“!!!”

這種好像分手前奏一樣的話語。

“當然會想你,”朝硯鬆開了手道,“你要去哪裡麼?”

“對,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朝縱目露一絲悲傷。

“而這個地方,就是我的心裡,”朝硯接話道,一手揪過他一隻耳朵拉到了跟前道,“說吧,到底使什麼招呢?”

“我可能要隨崖君去一趟睚眥族,”朝縱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再揪就掉了。”

“掉是不可能的,變成豬耳朵不是剛剛好,”朝硯不僅揪,還擰了擰,“所以這跟你忍住不做有什麼聯係?”

“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自己習慣,”朝縱看著他深情的說道。

“嗯,我們不是有秘境相連的麼?”朝硯麵無表情道。

“好吧,其實我就是想看你主動的樣子,”朝縱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張開了手臂道,“過來,夫君抱。”

他的聲音故意壓低,那聲音就好像一下子鑽進了心底一樣,朝硯對於他的前半句是不認同的,明明他一開始超級主動的,除非後麵廢了,但是後麵的話一出口,朝硯心頭一熱,臉還有點兒發燙。

小彆勝新婚?不是這麼用的吧,臨陣磨槍……?

更奇怪了。

抱是抱了,不僅有此抱,還有彼抱。

一抱就是三個月,難舍難分。

朝縱要去睚眥一族倒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之前崖君給的精血完全融彙之後還差最後一步,朝縱的資質與朝硯不差多少,但是在領悟以及運道上到底是差了一些。

上次在鴻蒙仙宗中說不讓朝硯等,可是事到臨頭還是讓他等了,雖有秘境相連,等待的日子也十分的不好受,前往睚眥族中算是朝縱的機緣,放開了那些所謂的心結,對於每一分力量他都要把握完全。

至於朝硯為何不能去?倒不是祖父他不歡迎人修,而是朝縱環著臂道:“總覺得變成了完全的睚眥會非常的醜。”

朝硯咳了一聲:“你覺得我是那種看臉的人麼?”

“你是啊,”朝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朝硯並沒有辦法反駁,想當年他對於人的相貌並沒有多麼的品評研究,到了如今:“還不是怪你長的太好看。”

朝縱笑了一聲:“好,怪我,所以你不能去。”

“會有危險麼?”朝硯抓著他的手問道。

朝縱點頭:“會有危險,但是我不會拿你的命開玩笑,放心吧。”

半靈獸轉為完全的靈獸怎麼可能沒有危險,可危險的不是那個,即使崖君一脈親近人族,人修也是不可以隨意踏入睚眥腹地的倒不是崖君一脈的排擠,而是另外一脈對於人修敵意極深,曾經就發生過有人修前往做客,回去以後被另外一脈滅了滿門的事情發生,因為他們覺得人修踏入他們的領地玷汙了那塊地方,仇恨由此而來,當年之事更是慘烈,若非鴻蒙仙宗交涉,當年的事情恐怕無法輕易善罷甘休。

所以朝縱可去,他一旦轉化成功,睚眥一族的另外一脈至少不會明麵上對他做什麼,而朝硯卻不能去。

“好吧,什麼時候回來?”朝硯問道,“如果太久了,我可能會先回鴻蒙仙宗的。”

“好,到時候傳信給我即可,”朝縱倒不介意他去往何方。

道侶不必每每黏在一起,若是不經意的分離倒也罷了,這麼刻意的告彆,朝硯摩挲著下巴思索道:“我要不要流幾滴眼淚代表我很難過?”

“那你想流眼淚麼?”朝縱問道。

朝硯果斷搖頭:“我覺得也不是生離死彆,你就相當於出去出了個差,不至於。”

“那就不用,”朝縱略微低頭吻在了他的額頭,“朝硯,一切很快都會結束的,等一切結束,你想去哪裡……”

“fg,fg……”朝硯小聲提醒。

朝縱輕咳了一聲:“總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朝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白。”

分離似乎也沒有太多的難舍難分,朝縱跟隨崖君離開就像是當初純狐玥離開一樣,就那麼一下的呲溜沒了。

朝硯癱在椅子上,一旁的雪落本來打算告辭去妖元門一趟,現在也沒有好立馬開口:“主人,他離開了你很難過麼?”

“難過?”朝硯換了個姿勢趴在了扶手上,看著雪落笑道,“你知道在凡人家庭妻子不在家的幾天對於男人意味著什麼麼?”

雪落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可以輕鬆愜意的玩,沒有人管著多爽,”朝硯笑眯眯道。

“可是您平時不也是輕鬆愜意的玩麼?”雪落疑惑道。

朝硯拍了拍他的腦袋道:“這不一樣,比如朝縱在的時候,我要是拍你的腦袋,你的羽毛很有可能被揪下來兩根,但是他不在的時候,你就沒事。”

“哦……”雪落恍然大悟,舉起雙手道,“妻子不在太好了,自由萬歲。”

“萬歲萬歲!”朝硯跟著他歡呼了兩聲,就聽耳邊悠悠一聲,“萬歲?”

朝硯抬頭,朝縱正在他的頭頂笑得仿佛繁花綻放:“沒想到我走了你這麼開心的?”

生氣!

朝硯頓時正襟危坐,手背後示意雪落趕緊溜,麵上掛上了虛偽至極的笑容,仿佛在家裡浪的美的老公被妻子抓了個現形時的虛偽:“你怎麼又回來了,忘帶什麼東西了?”

背包不是連著的麼?忘帶東西這種事也不應該發生在朝縱身上才對。

“沒忘帶什麼東西,”朝縱曲指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這個反應很是讓人驚喜。”

朝硯:“……”

對他來說是驚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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