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長歌(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9355 字 8個月前

他可以理解龍族的心情,若他親友的屍體被他人拿去修煉,必然痛恨萬分,但是那是站在清長歌的角度,站在他的角度,他想朝縱恢複如初,想讓他成就更高的血脈,追逐不必那麼辛苦。

既然龍族不退,朝硯也沒有退讓的理由,各退一步,相安無事,都不願意,那就沒得商量了。

開玩笑,他這麼多年的價是白砍的麼?還想砍他的價。

“本座是動不了你,但是你就不怕我拿你親友做威脅?”清長歌麵有不渝之色。

朝硯輕笑了一聲:“前輩快請,您威脅一個晚輩就烤一個龍蛋吃,精血這種東西麼,攢著攢著就有了。”

說起威脅,朝硯也沒帶怕的,那麼多龍蛋在手,誰怕誰?

清長歌多年未曾動怒,今日卻是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周身氣勢已然鼓蕩不休:“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晚輩怕再說一遍您給氣打結了,”朝硯笑了一下悠悠道,“此事沒得商量,您若沒有考慮好,可以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說。”

這就是壟斷的好處了。

清長歌還欲再言,一旁的鳳棲梧直接阻攔道:“清兄,你的問題快過百了,距離問詢幾句有點兒差距。”

“鳳棲梧!”清長歌叫著他的名字帶了幾分的怒氣,“若你鳳族被如此威脅,你如何行事?”

鳳棲梧道:“以龍族的能力幫朝縱轉化並不難,死去的終究已經死去,重要的是活著與新生的,若族人泉下有知,也當知我意,銘感於心。”

清長歌怔鬆了一下,驀然開口道:“你能不能恢複原來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眼睛疼。”

鳳棲梧:“……”

要不是多年的好兄弟,此時應該有一戰。

朝硯拉著朝縱默默退散,龍族看臉這個特性可以的,如果不是中間橫亙著這麼一個難題,他們應該是有共同語言的。

朝縱低頭問道:“鳳前輩原先不長這樣?那長什麼樣子?”

朝硯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沒注意。”

一被這家夥知道了就得吃醋,要是原來還好,朝硯可以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彆人再好看也沒有你好看,現在說這話怕不是紮心窩子。

“哦,這樣,”朝縱握緊了他的手腕,“若此事不成,待我渡劫飛升之時便可去除鱗片,在此之前,不能看其他人,尤其是長的好看的。”

“誰在你眼裡是好看的?”朝硯機智反問。

朝縱直言道:“自然是你。”

“好,我一定不照鏡子,”朝硯笑著晃了晃他的手臂。

朝縱的另外一隻手掐了一下他的腰,低聲說了一聲:“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是轉化成睚眥了麼,到時候可以給我看看你的獸型麼?”朝硯側目看著他道。

若有鱗片,變為獸型應該就不太顯眼了。

“好,”朝縱應道,“你想看就讓你看。”

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被帶偏了話題,但是想要帶回去還真有點兒難。

那邊鳳棲梧與清長歌就兄弟的容貌問題跟你有毛關係,是不是想絕交一題進行了探討,鳳族長何許人也,能夠賣靈獸蛋坑自家鳥兒的也算是頭一份了。

龍族的勢力巨大的另外一個弊端就是,他們很可能能動手就不逼逼,倒也不是智商減退,至少眼前的這條龍是很聰明的,但是想辯過鳳棲梧還有一點點的差距,鳳族長可是在朝硯這裡深造過的,而容貌這種事情,萬事難買我樂意。

“你這般形象,可知他人如何看待鳳族?”清長歌蹙眉說道。

鳳族以華美著稱,鳳族長自然是其中之最,若他人見了鳳族族長結果見了這麼一個糟老頭,可能會懷疑人生。

鳳棲梧道:“又不同清兄行走一處,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乃主人吩咐為之,清兄怎能明白?”

清長歌看向了朝硯:“你讓他為之?”

戰場轉移,朝硯笑道:“清前輩不覺得這個形象十分德高望重麼?”

他隻是想讓鳳棲梧變得普通一些而已,沒想到金鳳族長這麼下得去手而已。

清長歌未置可否,而是問道:“鳳棲梧守在你身邊是為了鳳凰蛋對吧?”

朝硯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兒微妙,聽起來跟吃醋似的,人說龍鳳呈祥,說不定還真是那麼回事,看著自己的漂亮寶貝變成了糟老頭,那心情一定非常的複雜。

朝硯當即點了點頭,如果鳳棲梧與清長歌有一腿,在朝縱的觀念裡,有道侶的人基本上都屬於第三性彆,沒有競爭力,那也就是說鳳棲梧壓根不用變老頭,其實也是一種好結果。

“既然如此,那本座也要待在你身邊,直到你同意為止,”清長歌道,“龍族血脈極其重要,必須本座親自看顧。”

朝硯:“……”

這是為了近距離約會麼?

雖然朝硯並不想一龍族族長跟身邊,但是讓人家愛侶分離那多不好意思,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朝硯想的出神,鳳棲梧驀然道:“主人在想什麼?”

“道侶,”朝硯回答道。

清長歌蹙眉,鳳棲梧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若真是性格合適,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何必等到今日?”

朝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雖然劍師父和師娘的例子在那裡擺著呢,有的人就是天生遲鈍,好事多磨,但是金鳳族族長絕對是拎得清自己想要什麼的。

既然不是姻緣,朝硯果斷拒絕道:“不行的,前輩,萬一您將晚輩綁架了,晚輩都無力抵抗。”

“這倒是個好主意,”清長歌看著他道,“將你綁在龍族,不交出來就不能出來,似乎也不錯。”

“清兄可以死了這條心了,”鳳棲梧道。

清長歌對他隱晦的翻了個不那麼龍族的白眼,仿佛一對表麵兄弟:“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朝硯後退一步,直接躲到了朝縱的身後道:“契約是不行的。”

他不要契約一條龍,他雖然喜歡一條龍服務,但是騎龍哪有騎鳳凰好玩,這龍還不好糊弄,被人盯梢的感覺可不好。

清長歌眉心蹙的緊了些:“為何?你覺得我龍族不如鳳族,還是我清長歌不如他鳳棲梧。”

這話一出,兩族族長感覺分分鐘又要打起來。

“晚輩並不是那個意思,”朝硯笑道,“主要是晚輩的神魂力量不夠,契約一隻金鳳已然到達了極限,再契約一條龍,可能會爆體而亡,對,爆體而亡。”

重要的原因是一旦成了自己人,朝硯下手就不那麼好下了,還是陌生人好,該下手時就下手。

“傳言你之一式可引得同修為萬名修士淪陷,”清長歌淡淡道,“那一式似乎叫做黃泉鬼哭,以神魂力量為媒,契約數隻靈獸而不受影響,想必不多本座一隻。”

朝硯覺得龍還是要用條,一隻龍多奇怪,重點偏!

“契約可以,不如前輩契約給朝縱好了,”朝硯建議道。

“不要,”兩人異口同聲。

朝縱側眸:“他的血脈對我有壓製,契約很可能也是他為主,不行。”

清長歌冷聲道:“你倒是聰明,就是這個緣由了。”

“哦,那算了,”朝硯笑道,“晚輩不想契約。”

“就這麼放任本座跟著也行,”清長歌道。

朝硯終於見識了一個一本正經耍賴可以與他比肩的,真是知己,可惜中間有死結,關鍵的問題上誰也不願意退上一步。

“那好吧,前輩您願意在家門口等就等吧,”朝硯笑著道,“祖父,站風口太久了,我們先回去吧,鳳前輩攔住人,彆讓人進來了。”

他們進入了星域,不用鳳棲梧阻攔,清長歌身形未動:“你能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朝硯覺得這話莫名耳熟,還未想起來自己在何處說過,就被朝縱捏緊了手腕道:“你何時招惹的龍族?”

朝硯滿臉迷茫:“就這次。”

“他喜歡你,”朝縱垂目看著朝硯道。

朝硯額了一聲:“誰喜歡我?”

“清長歌,”朝縱毫不猶豫。

“噗…咳咳……”朝硯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的折扇指著外麵道,“朝縱,夫君,咱可不能為了吃醋謀取福利就睜眼說瞎話,那條龍就差鳳前輩不在宰了我了。”

喜歡他?就算是崖獰兄弟喜歡他,那條龍都不可能喜歡他的。

朝縱直視他不語:“我不可能看錯。”

“他的確喜歡你,”鳳棲梧從朝硯背後走過說道。

宗政昊點頭:“喜歡師父。”

“徒弟,說話前麵要加上主語,”朝硯這兵荒馬亂,又被鳳棲梧添油加醋,這裡要再來一個徒弟,他怕自己變成黑洞。

宗政昊向來聽他的話,認真道:“清長歌喜歡師父。”

朝硯:“……”

這到底是他眼瘸還是他們都眼瘸?

按照少數服從多數原則,朝硯覺得好像大概或許……還是覺得沒可能,聽那冰涼涼的話語,怎麼看起來都不像喜歡的樣子。

“他喜歡我跟著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朝硯捂著胸口,拍著良心道,“我真的第一次見他,我不喜歡他。”

“好吧,我相信你,”朝縱似乎安心了下來,在朝硯點頭的時候又問了一句,“那你覺得他長的好看麼?”

“醜,”朝硯發現自己沒有良心。

因為如果有良心的話,清長歌應該是生的極好看的,天生帝王的威嚴又不落於俗流之中,隻看臉還是很養眼的。

本來他們之間這樣的問題已經很少了,朝縱變得安定了很多,但是因為容顏和返祖的問題,他的不安感似乎又加重了許多。

朝縱似乎還想問什麼,動了動嘴卻沒再開口了。

崖獰一族的屍體由崖君去處理了,精血凝煉還是有必要的,誰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朝硯等人也就暫且在此等候了,比方說教徒弟新的招式,讓朝縱陪練一下,雖說朝縱這家夥有借著修為公報私仇的嫌疑,但是小徒弟反而進步的飛快,可見壓力對於彆人來說都是動力,對於朝硯自己……算了吧。

鳳棲梧神識所往,偶爾報備一下清長歌的動向:“他在星域外守著,想要出去他必然會知道。”

“那就不通過他,”朝硯避之唯恐不及,他這幾日也想清楚問明白清長歌的喜歡不是情人的那種喜歡,但是他仍然不想帶著一條龍。

總而言之在便宜占到手之前不能隨意將變成自己人。

“你想怎麼做?”鳳棲梧問道,他隱約知道朝硯有彆的辦法,但是跟了這麼久,朝硯一直沒有再暴露過,隻有這次來去匆匆,他從鴻蒙仙宗到奉天劍宗外域的時間十分的不對,讓鳳棲梧有幾分猜測。

朝硯覺得自己的秘密也都暴露的差不多了,在鳳棲梧麵前再暴露一些也沒有什麼,畢竟在兄弟與靈獸蛋之間,鳳棲梧完全可以捅兄弟兩刀,現在算是自己人。

“隻需要打開一點點禁製,我們就能離開這裡,”朝硯笑道,“不過需要祖父配合,朝縱,我們要在這裡再久待一陣麼?”

“不用,”朝縱搖了搖頭,或許是血脈力量的牽扯,他在這睚眥族中待的越久,對於這裡就越是留戀,甚至連看那小不點的蠢睚眥都覺得順眼了起來,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可能擾亂心緒,還是儘快離開的好,“血脈影響太大。”

朝硯托著腮看他,壓根不信什麼血脈影響,血脈隻是橋梁,感情是處出來的,朝縱與崖君也算是相處數年,就算是再薄涼無情也會有一絲的留戀,具體表現為朝硯叫祖父的時候他沒有阻止。

如果朝縱不意動,朝硯才不會去叫,他這裡台階都鋪好了,朝縱愣是想下不下來,也是難得的彆扭。

“離開也行,想回來也方便,”朝硯本打算讓人傳達一聲他們辭行的意思,卻見崖君匆匆從遠處趕來,眉頭緊蹙,似乎遇到了難解之事。

鳳棲梧本還有幾分悠閒,見麵問道:“發生了何事?”

“不見了,”崖君攤開了雙手看向了朝硯道,“崖獰一族的屍體皆是不見了。”

“突然不見的?”朝硯唇角笑意微微收了一下。

崖君沉了一口氣:“對,毫無征兆,連老夫都沒有察覺。”

“看來有人早有準備,”朝硯沉吟了一下笑道,“也不知他要拿那些屍體做什麼,但是還是要早做準備。”

“誰會要做準備?”崖君問道。

朝硯揪下了一片草葉道:“那個告訴崖獰替命咒的人,以防萬一之策,既然全部拿去了,就說明有大用,渡劫修士的屍體可是寶物,防備一些的好。”

“可是到底如何收去的?”崖君從未見過如此異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東西拿走了,這簡直是照著臉打。

“那要看那一族有沒有共用什麼東西,或者從何處得來什麼重寶了,”朝硯琢磨著,按照齊冕的手法來講,就像是當初的祟顏一樣,來自於秘境或者洞府的東西最不容易讓人懷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無愧小天使的手榴彈,感謝kathy_lulu卿溪棠小天使的地雷吖~九黎小天使改名啦。

對於天道麻麻來說——

朝硯:親兒子,乖寶貝,麻麻什麼都給你。

朝縱:拐走我兒子的大魂淡!好想打死但是兒子喜歡|?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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