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瀛當日教唆於他也能原諒麼?”朝縱微微蹙眉凝思。
“當日因果是因為我,”朝硯半撐著頭笑道,“我沒了,他們自然戰的如火如荼,如今我回來了,再深的矛盾也有化解的可能,比方說他二人聯手,隻要將我降伏,魔修就退讓三重天的力量給仙界,你說秦瀛會不會應允?”
答案是會,他們聯手,卻未必信任對方,但三方勢力鼎立,誰與誰聯手都有可能,但很可惜,朝硯之前把跟秦瀛合作的路給斬斷了。
朝縱緩緩坐在他的身側道:“你如此猜測有什麼證據麼?”
“隻是猜測,還沒有找到證據,”朝硯換了個姿勢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受清淨珠的影響,麒嗣的神智未必清醒,瘋子的話不可信。”
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未曾信麒嗣的話一分一毫,但如今怕的是麒嗣反將他一軍,在下界吃過兩次虧,又了解了他的行事作風,麒嗣行事必定比往日更加謹慎小心。
朝硯如此分析,在朝縱的肩膀上碰了兩下頭:“好麻煩,還不如毀滅世界來的簡單。”
“你的中二之魂終於覺醒了麼?”朝縱側頭笑著問道。
朝硯嘻嘻一笑:“不是覺醒,這叫夫妻相。”
朝縱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側頭看著前方道:“若要我說,他的心思或許並沒有那麼深,隻需要知道他的目的即可,想的太深反而容易偏離軌道。”
“目的……”朝硯微有沉吟,驀然笑道,“的確。”
麒嗣的目的清晰明了,如果不是想讓他記得他,就是想要他,要麼讓他在悔恨之中原諒他,要麼讓他在悔恨之中殺了他,總之能在他的心間留下方寸之地。
常人或許不會如此想,但是一個瘋子,一個連命都可以舍棄的瘋子,他會有如何的想法並不能按照常理來進行推斷。
“你當時為何未曾殺他?”朝縱問道,心脈就在眼前,若是殺了便是再無今日思慛。
朝縱此話並非埋怨,而是不解。
朝硯笑道:“他說的法子未必可信,誰都會給自己留下底牌後招,要是那麼容易殺死,清璃都弄得死他。”
心脈或許是真的,但是朝硯當日被剖龍珠都能再活,他與麒嗣分彆萬年,那人未必沒有彆的措施防患於未然,畢竟用命來賭的話最容易讓人相信。
朝縱點頭:“要如何做才能留有後招?”
朝硯疑惑看他。
朝縱看著他道:“我想學。”
若能斬斷心脈還能活,日後他行事也能多幾分安心。
“我送你一枚龍珠,”朝硯托著腮道,“你若煉化,命脈或許就能擁有兩處,當然,如果被碎屍萬段了就算有萬處命脈也無用。”
朝縱點頭:“你手中有幾枚龍珠?可否煉化多枚?”
朝硯托著腮看著他道:“死去的龍族力量都融彙在龍珠之中,但是若被吸納煉化,或許會被你本身的龍珠所吸收,唯有活著的龍將龍珠度化給你,才能成第二處命脈,我當日得父親龍珠也是他瀕死之際,當然,他的龍珠力量太強,我也吸納不到自己的龍珠裡麵。”
“什麼意思?”朝縱側頭問他。
“我把我的一枚給你,”朝硯笑道。
朝縱愣了一下,臉色冷了下去:“不要。”
朝硯戳了戳他的腰窩:“要唄,這樣我們就是一體的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朝縱仍是不允,朝硯撓了撓他的下巴道:“你在猶豫什麼,我體內至少數百枚龍珠,予你一枚也是無妨。”
朝縱疑惑:“數百枚?”
“嗯,數百枚,”朝硯托著腮道。
“是龍珠還是龍蛋?”朝縱又問了一句。
朝硯:“……我不能懷孕。”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