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硯穿越了,還穿越在了一國皇帝的身上,他記得自己剛剛穿越到修真界沒多久,還撿了個崽兒正養的熱火朝天的,怎麼就又穿越了呢?
穿越綜合症?莫非每到一個地方停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再度穿越,那不是快穿麼,這麼穿世界真的不會成絲襪麼?
但總而言之朝硯穿越了,雖說很擔心崽兒,但是作為他曾經財產的繼承者,隻要卷款逃跑一定能夠過的很好的,至於其他事,就算他想管也管不著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當然可以隨意的享福,但是作為一個皇帝,如果不好好的處理國政,說不定會被大臣謀反,被皇子謀反,被藩王謀反,被妃子謀反,再或者被百姓揭竿起義,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吃力不討好,隨時有生命危險的職業。
但是做一行,愛一行,當個普通人就做一條完美的鹹魚,當個皇帝就要儘力做一個勤勉的皇帝。
朝硯通過皇帝的起居注和各種典籍了解了當下朝國的發展狀況,至少從表麵上來看風平浪靜,國泰民安,國庫充足,兵強馬壯,類似於推恩令的政策也在逐步推行,沒有天災**,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好皇帝。
那他原來這個身體是被累死的吧。
了解了概況,很多東西就好上手了,批閱奏章都是小事,大臣議事也都不是困難的事情,那種老狐狸一轉眼珠子要耍詐的特征太明顯了,隨隨便便製衡一下也沒有什麼難度。
除了必須早朝早起,生活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
或許他還是來享福的,朝硯懷揣著這樣的念頭,迎來了太後的傳話。
傳話很簡單:見一麵。
作為天下臣民的表率,皇帝自然也要做一個孝順的皇帝,給太後請安問好也是應該的。
當然,這個太後是朝硯這個身體的親娘,並沒有什麼狸貓換太子的戲碼,說怎麼看出來的?即使係統消失,他也能看出來自己跟太後長的有七八分像,至於是不是原來先帝的兒子,隻看先帝畫像他是沒看出來。
太後即便有些年齡,放現代也是美婦一個,生的相當的好看,而朝硯這副身體也是俊美至極,還是個行走的衣架子,相當會挑優點長。
占了人家兒子的位置,朝硯一開始還擔心會被發現,結果愣是沒有。
得了人家的身體,又得了人家的天下,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渣男,但是要替人家照顧母後的心思還是在的。
“母後,不知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朝硯行禮問好。
太後上位,長年吃齋念佛,此時拿著念珠扶起了朝硯道:“我皇兒已然生成了母後都無法抱著的模樣了,一恍數十載,這歲月著實快了些……”
朝硯篩選有用信息,選取了女人最愛聽的話:“母後如今正值貌美,若是不著華服,與兒臣走在街上,旁人或許以為母後是兒臣的姐姐呢。”
此話一出,雖然打斷了太後的言論,卻讓她輕拍了一下朝硯,臉頰上微微飄紅:“皇兒是從哪裡學來這樣的話,就會逗母後開心。”
女人都喜歡被說年輕,這是定律。
朝硯笑道:“看見母後就有此感,哪裡還用學呢。”
“皇兒嘴甜,”太後笑得開心,隻是話鋒一轉,“隻是這套功夫不該拿來母後這裡用,你登基都有三年了,不說子嗣,單是這後宮空虛,連個妃子也沒有,著實讓母後擔心。”
話說這麼多,簡單兩個字:催婚。
當皇帝是應該為這個國家傳宗接代的,畢竟要綿延,娶妃子製衡各方勢力也是本分,奈何在想到要娶一兩個妃子的時候朝硯渾身就是一個激靈,感覺如果一旦娶了妃子會發生特彆不好的事情。
他又沒有愛人,不算對不起誰吧,但是,但是……大腦發出警告信號。
不!能!娶!
“兒臣正值春秋鼎盛,此事不著急,”朝硯笑道,“這中宮正位,正是要好好挑選一番,需得德才兼備之人才好。”
“哎,你若願意挑,母後立馬為你安排,”太後明顯很雀躍,看起來特彆想抱孫子。
朝硯:“……”
一番唇槍舌戰,朝硯咬定青山不放鬆,在大臣有事求見的時候留下一句“此事再議”後趕緊溜號。
一天也是再議,一年也是再議,反正他寧願當個沒有後宮的皇帝也不要結婚。
“德海,真有大臣求見?”朝硯詢問身旁的大總管。
大總管笑嗬嗬的模樣:“奴才看皇上實在辛苦,故而自作主張了。”
“做的好,賞,”朝硯笑道,隨即叮囑,“下次母後再催朕,一定記好了。”
“奴才謹記,”大總管樂嗬嗬的跟上。
大臣是沒有的,但是這事的謊得圓上,朝硯當即便招了大臣議事,一個國家的事情,就算再怎麼清閒也總有事可以議的。
事情決定起來不難,皇帝本就有絕對的話語權,不同意的臣子除了跪地求三思,撞柱表忠心外沒有其他法子,哦,還有謀反,不過文臣造反三年不成,朝硯牢牢掌握著軍隊,完全沒在怕的,雖然他下達命令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過上述情況。
說不定會上演君臣相得的千古佳話。
事議完了,朝硯順嘴問了一句:“愛卿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