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番外(2)(2 / 2)

我等你,很久了 咬春餅 12366 字 8個月前

這個秋天,溫以寧碰到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煩事。

培訓班裡的一位男士,對她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這事兒說來也憂心,追她的人叫魏明,是一家地產公司的小開,年齡比她還要小兩歲。這麼個鑽石青年,偏偏就看上了眼。哪怕溫以寧委婉的表達過,自己已有丈夫,但對方仍然炮火猛烈。

鮮豔欲滴的玫瑰一天一大捧的送,溫以寧下班的時候,他更是開著拉風的蘭博基尼到工作室外等著。

十號降溫那天,刮風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

魏明這天的車是敞篷,本想裝個帥,想不到淋得滿身狼狽。工作室的小姑娘們在窗戶口偷偷看熱鬨,個個開心的不得了。溫以寧當時沒說話,站到窗邊看了一眼,然後把姑娘們打發散了,自己拿了把傘下去送給了魏明。

就是這把傘送出了問題。

魏明的地產公司在業內也小有名氣,人際交往很廣。這二傻子當天就發了一條朋友圈,po出那把傘的照片,還很中二的P了個愛心上去。說:“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寧寧我好感動![心][心]~”

傅西平不知是在哪個宴會上順手加了他,沒交集,但都躺在彼此的列表中,好死不死的,這條朋友圈就被傅西平刷到了。

唐其琛那晚回去,臉色是少有的陰沉。

溫以寧跟他說話,他一個字都沒回應。溫以寧莫名其妙,以為他工作不順心,挺體貼的關心:“怎麼了?心情不好麼?來,跟老婆說說呀。”

唐其琛醋勁兒上頭,冷不丁的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說什麼?說心情不好麼?那彆說了,待會更不好了。”

溫以寧皺了皺眉,但也沒再多說,安靜的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等了一分鐘,唐其琛沒忍住,走到她麵前問:“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溫以寧愣了,“啊?你自己說的呀。”

“我說什麼了?”

“跟我說話,你心情待會更不好。”

“……”

唐董就沒這麼憋屈過。他這人看著脾氣不外露,一是到了這個位置,什麼事情都看得多,看得開。再者,他對溫以寧從來是舍不得的。但今天不知怎的就沒收住,不輕不重的把朋友圈的事給點評了一番,然後意味不明的冷哼了句,“你送傘啊,是不是覺得這種學生長相還挺不錯,被雨淋到很可惜?”

再聽不出唐董吃醋,溫以寧也白活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有點想笑,還有點躍躍欲試的小激動。畢竟有生之年能看見唐董醋意如此之大,實屬難得。

溫以寧將他的酸味裡裡外外品嘗了一遍,然後挑起眉,一本正經的說:“沒覺得那種學生長相被雨淋到很可惜。”

唐其琛臉色稍稍放緩。

溫以寧接著道:“隻覺得那麼年輕,被雨淋到很可惜。”

唐其琛手機直接砸在了地上,沉著一張臉,甩手進了書房。

溫以寧被他這飛醋吃的也心裡不悅,這莫名其妙的少爺脾性,她也不想慣著。

淩晨一點,唐其琛還沒回臥室睡覺。

書房亮著燈,溫以寧歎了口氣,還是主動去哄老板了。

她剛走到書房門口,手抬到一半還未敲門,門就從裡頭打開了。唐其琛站在門口,也是要出來的動作。兩人碰了個正著,麵對麵的也沒處躲。

溫以寧雙手環搭著胸口,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唐其琛一臉高冷,眉眼間情緒收的不著痕跡,一副古墓派修煉的模樣兒。

就這麼對視了十幾秒,跟較勁兒似的,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最後,溫以寧“啊!”的一聲尖叫,然後迅速跳到了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兩條白皙勻稱的腿夾著男人的腰,嬉笑著跟他撒嬌。

這出其不意的一招,讓唐其琛條件反射的托住她的臀。

這一托,把他的眼神都拖暗沉了。

唐其琛欲念深重的狠狠揉了兩把,啞聲問:“欠收拾了?”

溫以寧眼睫輕輕眨了眨,然後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老板,我想在醋缸裡泡個澡,好不好?”

唐其琛拿她沒辦法,終於笑了起來。

溫以寧腰肢在他懷裡扭了扭,倒是會挑時機解釋,“魏林開了個敞篷跑車等在樓下,今天雨又下的那麼大,我不是怕他出事,我是不想被人圍觀。給他送傘,順便也是告訴他,我不僅有丈夫,還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唐其琛抱著她一邊往臥室去,一邊糾正:“他不叫魏林,叫魏明。”

溫以寧還真弄不太清楚,目光疑惑,“……啊?是嗎?”

兩人回到房間,唐其琛把人壓在了床上,“他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公叫什麼——叫什麼?”

溫以寧呼吸漸軟,哼哼唧唧的動。

唐其琛不客氣的在她臀上狠狠掐了一把,嚴厲之色極認真,“說。老公叫什麼。”

“……唔,唐其琛。”

第二天,唐其琛就來接她下班。

他沒開平日的黑色路虎,而是開了一輛純白色的布加迪超跑。唐其琛甚少有如此張揚的時候,一現身,工作室的那幫小老師們都驚呆了,她們隻知道美女老板結了婚,卻從不知道她的老公這樣俊朗。

溫以寧格外不好意思,坐上車後臉還是紅的,“你今天怎麼換車了?”

唐其琛麵色沉靜,看了一眼後視鏡,平聲說:“我最煩彆人在我麵前炫車。”

溫以寧這份領悟來得後知後覺,想起老餘曾告訴過她,說唐總在西郊山莊專門建了個地下停車場,買車是他除打牌之外,另外一項愛好了。

老男人的麵子,有點貴。

從這以後,魏明就再也沒來找過溫以寧。

她也是很久之後才從柯禮那兒無意知道,原來,唐其琛親自給魏明的哥哥周啟深打了電話。

周啟深的根基在北部,名字看著文雅內斂,溫以寧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也是四九城裡說一不二的厲害角色。唐其琛甚少有過如此態度強硬的時刻,周啟深與亞彙集團常年業務建交,自然要給唐董幾分薄麵。更何況,這事兒本就是自家人做錯了。

溫以寧至今還對周啟深的出場記憶猶新。按理說,這個意外應該翻篇,但那日周啟深從北京飛來上海,他不同於唐其琛的精英氣質。人高大英俊,薄薄的單眼皮往上挑,明明是細長溫柔的輪廓,眼神卻生的狂妄不羈。周啟深不抽煙,偏愛烈性更濃的雪茄。

唐其琛宴請時,周啟深讓魏明也過來了。

魏明是半道兒接的臨時聖旨,進到包廂時一臉懵。本能反應的叫周啟深:“……哥,啊,你,你來上海了。”

周啟深嗯了聲,他聲線一低,像是低八度的提琴和弦,深沉的很性感。他看了魏明一眼,慢條斯理的掐了雪茄,說:“過來。”

魏明不疑有他,走近。

結果,周啟深站起身,揚手就是一巴掌打他臉上,然後轉過頭,對溫以寧溫和客氣道:“唐太太,弟弟不懂事,是我當哥的沒教好。以後,他絕不會再來騷擾你。”然後目光輕挪,看著唐其琛說:“抱歉了,唐董。”

溫以寧當時就震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一直纏著唐其琛打聽,“周總結婚了沒呀?看著年齡不比你小耶。”

唐其琛閉目,平靜答:“結了,又離了。”

溫以寧單手撐著腦袋,從床上支起半邊身子,訝異極了:“離了?他是不是打老婆?”

唐其琛斜睨她一眼,“想什麼。周啟深當年怎麼追人的,整個京圈都知道。”

溫以寧還想說話,就被唐其琛不悅打斷,“你有一個老的還不夠,怎麼,又對另一個老的感興趣了?”

溫以寧笑著翻到他身上,撐著手肘,溫溫柔柔的看著唐其琛。

唐其琛被她看得略有不自在,低聲:“要做什麼?”

溫以寧俯低了頭,在他耳邊說:“其琛,我想再要一個孩子。”

唐其琛眼皮微顫,表情是平靜的,但心臟很明顯的搏動了個猛勁兒。

對視許久後,他閉上眼:“今年不要。你生了西哲和朵兒,剖腹產要恢複兩年,我才會考慮。”

溫以寧愣了愣。

唐其琛摟著人,手臂繞到她的後腦勺,輕輕把她壓向了自己側頸,聲音和煦溫柔,像在訴說他生命中不容置疑的原則一般,“不管幾個孩子,在我心裡,你的健康與平安,永遠是第一位。包括西哲和朵兒,他們以後會成家立業,有各自的精彩人生。但我,隻有你。念念,你才是要與我走一生的人。”

溫以寧的鼻尖蹭在他的頸間,能感受動脈強而規律的跳躍。

她嗯了一聲,然後閉上眼,忍住了眼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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