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有,”江尚書強顏歡笑道,“小念,你二人向來關係不錯,你可有話要說?”
江念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有聽見江尚書喊他,江尚書見狀,隻得自己又假惺惺地對江倦說:“明日你不能回門,待腳傷好了,定要回來看看,家裡人都頗是想念你。”
江倦又不傻,敷衍道:“嗯嗯好的。”
江尚書又故作擔憂道:“說起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腳傷可要好好養著,免得日後落了病根。”
江倦:“你說得對。”
江尚書:“……”
他在這兒絞儘腦汁,江倦就差糊弄到他臉上了,江尚書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即拉下了臉,“你——”
話還未說出口,薛放離已經掀起了眼簾,他漫不經心道:“江大人,本王說隨意,當本王不在,可不是讓你這樣隨意的。”
江尚書與他對視,隻覺得後背一陣寒意,他僵硬許久,又輕聲慢語地對江倦說:“你心疾近日可又複發了?天熱了,你要注意一些,不可貪涼,更不可……”
江尚書又是一番東拉西扯,出於社交禮貌,江倦先前還勉強打起精神糊弄他一下,後麵越聽越困,眼皮也越來越沉,連糊弄也沒有了。
——他靠在薛放離懷裡睡著了。
江尚書:“……”
更氣人了。
但他敢怒不敢言,隻得木著臉再度按下那股越燒越旺的火氣,壓低了聲音問薛放離:“王爺,既然王妃倦了,那下官也告辭了,免得影響王妃休息。”
又被晾了許久,薛放離才緩緩開腔,“江大人說的是。”
江尚書:“?”
薛放離又道:“來人,送客吧。”
江尚書狠狠地咬了一下牙,無論如何,他們總算是脫了身。
兩人被請離,出了彆莊,江尚書隻覺得連空氣都格外清新,他麵色不善道:“王爺倒是護著他。”
江念不願承認,隻喃喃道:“王爺應當隻是一時興起。”
這個男人,最為薄情。
哪怕現下他對江倦寵著護著,可這一份寵愛,又能撐上幾日呢?
不會有例外的。
絕對不會。
江念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反複在心底告誡自己。
——離王絕非良配,但安平侯是。
江念突然很想去見安平侯,便對江尚書說:“父親,我想去一趟侯府。”
聽他提及侯府,江尚書問道:“前幾日侯爺說要進宮請陛下賜婚,賜下來了嗎?”
江念搖搖頭,“他還沒與我說,應當還未入宮。”
“若非他那舅舅,你們倆早成了,”江尚書冷哼一聲,“以前傲一些便算了,白先生首徒呢。你自小滿腹書華,他瞧不上你,反倒是對江倦多有青睞。”
江念勉強一笑,“白先生名滿天下,舉世敬仰,駙馬又深得他真傳,也許我確實哪一點不及弟弟。”
“怎麼可能,”江尚書並不讚同,“說起來,長公主不日返京,他那舅舅也該回來了,讓侯爺早點進宮定下來。”
江念點頭,“好。”
遲疑片刻,江念忍不住問出了一直以來心中的疑惑,“父親,弟弟與侯爺的婚約究竟從何而來?”
江尚書回答:“他外祖父與駙馬定下來的。”
江念吃驚道:“那不是一位住在鄉下的老人嗎?怎會與駙馬相識?”
江尚書記得也不大清楚了,“似乎說是救過駙馬一命,我也沒細問。”
江念心思重重道:“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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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內,江倦睫毛一動,似乎有些轉醒,他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十分敬業地營業了起來,“嗯,沒錯,你說得對。”
高管事在旁差點笑出聲,擁著江倦的薛放離瞥來一眼,他連忙忍了下來,隻是肩膀抖個不停。
要他說,糊弄人比直接出言冒犯、置之不理還更氣人,偏偏他們王妃並沒有意識到。
王妃可真是個妙人。
高管事感慨不已。
江倦緩緩睜開眼,發現江尚書與江念居然不在了,他茫然道:“人呢?”
薛放離:“你睡著後就走了。”
江倦“哦”了一聲,下一秒,他想到什麼,身體又僵住了。
他是不是三連得罪主角受了?
說著話的時候居然還睡著了。
江倦:“……”
他真是反複跳在主角受臉上的大反派,江倦悲傷地歎了口氣。
薛放離問他:“怎麼了?”
江倦恍惚地說:“以後我一定要小心做人。”
說到這裡,江倦想起薛放離做人也蠻囂張的,他又對薛放離說:“王爺,你也是,不要再亂得罪人了。”
少年一覺才睡醒,眼神濕潤透亮,聲音也軟得很。薛放離垂眼望他,本該輕嗤一聲,最終卻隻是微笑道:“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王爺為哄鹹魚卷放下了大反派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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