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想做鹹魚第52天(1 / 2)

鹹魚他想開了 遲晚 10656 字 2024-03-23

離王妃現在心情很不美妙。

江倦趴在桌子上, 長發散落如瀑,他在專心生氣,蘭亭則拿起木梳一下一下地替他梳順, 江倦喃喃道:“又說謊,王爺又說謊。”

他突然扭過頭, 鬱悶地問道:“蘭亭, 我就這麼好騙嗎?”

蘭亭嚇了一跳, 梳子還沒收回來,要不是反應夠快,差點生生扯斷一綹烏發,她無奈道:“公子,你小心一點,待會兒扯到頭發了, 你又該疼得受不了, 再哭一場,奴婢可哄不好你。”

江倦一聽, 更鬱悶了,“我哪有這麼愛哭。”

蘭亭:“……”

她張了張嘴, 頗是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配合地說:“也是,公子哪有這麼愛哭。”

停頓片刻, 蘭亭端詳江倦幾眼,少年麵龐極美, 如月又似雪,美得如夢似幻,換句話說就是不食人間煙火。

瑤池上的仙子,又豈會懂人間險惡呢?

蘭亭笑了笑, 委婉地說:“公子生性單純,又極為信任王爺,所以……”

江倦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人與人之間要保持信任。”

蘭亭搖搖頭,還要說什麼,房門忽而被敲響,她連忙放下梳子,快步走過去。

門一拉開,蘭亭看清來人,怔了一下,連忙回頭道:“公子,王爺來了。”

江倦頭也不回道:“讓他走開。”

蘭亭當然不敢這樣與薛放離說話,她為難道:“王爺……”

“無事。”

男人嗓音平淡,並未有任何不悅。

蘭亭偷眼打量,王爺滿身潮氣,頭發尚在往下滴著水珠,好像一得知江倦負氣離去,就追了過來。

這段時日,蘭亭在離王府上,也有了幾個相處不錯的小姐妹,這位離王的事跡,蘭亭從她們口中聽了不少,這才驚覺他們公子對王爺的認知,錯得有多麼離譜。

可再怎麼離譜,王爺待自家公子,又是實打實的好,蘭亭自然也不會多嘴,何況她也看得出,在公子麵前,王爺就算有天大的脾氣,也施展不出分毫。

這不,公子一生氣,王爺就過來了。

蘭亭偷笑幾下,又回頭來看,江倦還趴在桌子上,他坐的地方,背對著蘭亭,麵前就是一扇窗,屋內火光幽幽,映得剪影也在輕輕搖晃。

江倦一動也不動,似乎一點也不想搭理人,直到男人又若有所思地開了腔。

“不想見嗎?”薛放離語氣遺憾,“那本王先走了,待你消了氣,本王再過來找你。”

江倦:“???”

怎麼會有人這麼過分?

江倦忍不了了,他生氣地扭過頭,結果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薛放離好整以暇地望著他,說是要走,卻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江倦身體一僵,當即意識到了什麼。

可惡,他又上當了。

王爺也太狡猾了吧。

“怎麼就氣成這樣了?”薛放離輕笑著開口。

本來就生氣,王爺還又這樣,江倦更生氣了,他轉回頭,打定主意說什麼都不理他了,抬起手捂住耳朵。

薛放離看得好笑,唇角又揚起幾分,一時之間,倒是沒人再開口。

猶豫了一下,蘭亭輕聲道:“王爺,公子他……”

捂住耳朵的人又說話了,江倦朝她喊道:“蘭亭,你彆與他說話,他就會騙人。”

薛放離聞言,倒也不以為忤,隻是笑笑地望著江倦。

隻要一生氣,東西不許分與他,話也不許與他說,真是可惡得很。

他瞥了江倦一眼,抬起了腳,薛放離並沒有走入屋內,而是走了出去。

下一秒,窗戶被人從外拉開,江倦的一雙手也被握住,輕輕從他耳邊壓了下來。

“本王來接你回去。”

江倦想奪回手,可薛放離看似沒怎麼用力,他卻怎麼也無法掙脫桎梏,江倦瞄他一眼,不怎麼高興地說:“不回去。”

薛放離:“為何?”

江倦:“看見你就生氣。”

薛放離緩緩地說:“無所謂。平日你都趴在本王懷裡,睡了也看不見本王。”

江倦:“……”

“我不要,”江倦慢吞吞地說,“今晚我要睡這裡。”

“也好,”薛放離麵色不變,“今晚本王陪你睡這裡。”

江倦:“?”

他不可思議地問:“你也好什麼?不行,你不許睡我這兒,我沒答應你,今晚你自己睡,我才不和你睡一起。”

薛放離皺了下眉,旋即不動聲色地問道:“本王一人睡,若是舊疾複發呢?”

江倦一愣,還真忘了有這麼一回事,立刻猶豫了起來,薛放離見狀,唇角掀起幾分。

“罷了,”薛放離垂下眼,“你若實在不願見到本王,今晚本王便一人睡吧。”

“本王已經許久沒有再咳過血,自己一個人,應當也無大礙。”

江倦:“……”

這一段時日,王爺確實沒有再咳過血了,可這種事情又說不一定,王爺很久沒有再犯病,也不能擔保今晚一定沒事。

生氣歸生氣,江倦的擔憂也是真的,他蹙起了眉尖,猶豫不已。

再提供陪i睡服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還在生氣。

拒絕提供陪i睡服務,那王爺一個人睡,發病了怎麼辦?

他倒是想守寡,也暢想了不少王爺去世以後,自己要怎麼快樂,可守寡的前提是王爺自己撐不下去了,而不是王爺因為疏忽喪命。

江倦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天,才又說:“我……”

他的態度明顯軟化不少,薛放離看得頗是愉悅,但麵上卻沒有顯露分毫,隻是嗓音柔和地說:“你不必擔心本王,今晚你一個人,也可以靜一靜。”

江倦:“?”

靜一靜?

他忽然想起前兩天,王爺承認了他們成婚那一日,他是故意對自己射箭的,也是故意讓幾支箭堪堪擦過自己,把江倦嚇了個夠嗆。

江倦緩緩抬起頭。

“砰”的一聲,他甩開薛放離的手,迅速合上窗戶還上了鎖,新仇加舊恨,江倦還都是受騙者,必不可能再陪床。

薛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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