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道了謝,又與他們道了彆,這才重新趴回薛放離懷裡,示意他可以走了,臨走之前,薛放離掃了薛從筠一眼,口吻平淡地對他撂下一句話。
“氈毯你不必再拔了。”
薛從筠:“???”
他挨罰挨得莫名其妙,不罰了也莫名其妙。
他五哥行事就沒有一個章程嗎?
薛從筠滿頭問號,可他又不敢問薛放離,隻能憋著等他們走了,才扭頭地問另外兩人:“你們說我五哥什麼情況啊?他莫名其妙的,好端端地突然罰我拔氈毯上的絨毛,沒一會兒又不罰我了,他在搞什麼?”
顧浦望淡定地說:“你得謝王妃,若不是他,彆說氈毯了,今日你連命都保不住了。”
薛從筠:“???”
什麼玩意兒?為什麼要謝倦哥?
薛從筠無法理解,“我謝倦哥做什麼?他怎麼給我保命了?你在說什麼?”
他一張口就是一連串為什麼,蔣輕涼看不下去了,提醒他道:“就剛才,你把手搭他肩上,你沒看見你五哥的眼神?我都以為他要直接下令讓人剁了你兩隻手。”
提起這事兒,薛從筠也想起來了,他疑惑地說:“我隻是搭個肩,我五哥瞪我做什麼啊?我隻是搭個肩而已,他至於嗎?”
蔣輕涼無語地說:“你沒見你五哥多寵倦哥?把梅妃氣成什麼樣就不說了,路都舍不得讓倦哥走,還連隻貓的醋都吃,不許倦哥抱還不許上床。”
薛從筠震驚道:“啊?什麼寵他啊,我五哥不是老欺負倦哥嗎?”
蔣輕涼:“你五哥舍得欺負就對了。”
薛從筠:“不是,你聽我說,就我每次見到倦哥,他不是手被我五哥捏的全是印子,就是腳傷得下不了地,到處都在受傷,這不是我五哥在折磨他嗎?”
蔣輕涼:“……”
顧浦望:“……”
“你——”
蔣輕涼艱難地說:“你好好想想,你五哥真要折磨什麼人,能不見血嗎?怎麼可能隻捏出一手印子,除非……”
薛從筠一聽,頓時如遭雷擊。
是啊,他五哥要真不喜歡倦哥,早就把人攆走了,不至於留在眼皮子底下,這麼折磨人。
何況按照正常的情況,他五哥真要折磨人,力度可不會這麼小,隻捏出滿手的印子,他能把手給卸掉。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他們是在床上打架。
薛從筠:“……”
薛從筠:“???”
他恍然大悟,然後呆如木雞,最後心態崩了,“我怎麼說每次去找倦哥,我五哥都變著花樣兒收拾我。”
“我還在想連我都這樣被五哥迫害,倦哥都不知道會被折磨成什麼樣了,我成日都在擔心他撐不住了,可彆哪一日想不開,有空就跑去給他送寶貝玩。”
“我……”
薛從筠一度哽咽,“傻子竟是我自己。”
蔣輕涼不僅沒有半點兒同情心,還當場爆笑如雷,“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倦哥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出入都有王爺抱,用膳都有王爺喂,倦哥真是被折磨得太慘了,都要想不開了!”
薛從筠汪的一聲哭出來,“我好傻,我怎麼會這麼傻,我……”
改日他五哥不在,他要殺到離王府,惡狠狠地——
再甩給他倦哥幾個寶貝,逼他跟自己第一好。
嗚嗚嗚。
他真的受傷了。
何以解憂,唯有跟倦哥第一好。
不然他一定要狠狠地鬨上一場!
.
回了帳篷,江倦被放在榻上,他坐起來,慢慢地卷起褻褲,“王爺,上藥。”
他低頭看看,又用手指輕碰了一下傷處,大腿內側磨破了一片,還挺疼的。
薛放離取來油膏,瞥了一眼,磨破的地方,肌膚本是雪白,此刻卻又浮紅一片,明豔豔的,情狀竟頗是漂亮。
“放上來。”
薛放離緩緩地開了口,他握住江倦的腳踝,把一隻腿放到扶手上,好給他上藥。
這是個被分開的姿勢,實在是奇怪,本來還沒有很後悔讓王爺給他上藥,可是現在江倦突然發現他好像草率了,畢竟傷的地方太朝上了。
意識到這一點,江倦想放下腿,可薛放離的手還沒鬆開,緊握著他的腳踝,江倦隻好晃了幾下,薛放離抬起眼,“怎麼了?”
他語氣平靜,可眼底卻一片深黑。
江倦心虛地說:“要不然……還是我自己上藥吧?”
薛放離沒什麼表情地說:“忘了自己說了什麼?”
江倦攥住鋪在榻上的軟墊,好緊張地說:“可是我忘了這和後背、手腳受傷不一樣。”
薛放離問他:“怎麼不一樣?”
江倦突然被問住,他眨眨眼睛,沒答出來,薛放離等了幾秒,手指沾上油膏,開始給他上藥。
指尖觸碰到傷處,江倦睫毛一顫。
疼的。
薛放離動很輕,也很柔和,可饒是如此,這片肌膚還是太嬌嫩了,江倦受不了,他輕輕地吸氣,“王爺,疼,好疼,你輕一點。”
薛放離放輕力道,幾乎是輕拂而過,可江倦還是不行,他拚命搖頭,“王爺,好疼,還是疼。”
他不停地喊疼,薛放離也無法再給他上藥,垂下眼簾看了片刻,薛放離在江倦的傷處塗上不少油膏,而後緩緩低下頭。
下一刻,潮濕襲來。
江倦睫毛一顫,本是因為疼攥著軟墊,現在卻是因為癢,手指倏地攥了很緊,而後他意識到了什麼,身體一僵。
是舌頭。
王爺在用舌頭為他推開油膏。
微乎其微的觸感,舌尖一掠而過,輕如羽毛,這一次不疼了,一點也不疼,可是癢得厲害,而且——
怎麼能用舌頭呢。
江倦軟著手推他,“王爺,不用這樣,用手塗開就好,疼我也可以忍,真——”
讓他這麼一推,薛放離失了幾分力度,江倦輕輕一喘,調子都飄了一點,“真、真的。”
本不想理會,少年有多嬌氣,薛放離比誰都清楚,他不可能忍得了疼,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薛放離惡劣地揚了一下唇,緩緩抬起頭。
“疼也可以忍?”
他重複了一遍,而後微微頷首,如江倦所願,換回手指替江倦上藥。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對比,不管怎麼樣,手指每一次推開油膏,江倦都疼得難受,甚至比最開始都還要疼,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眼淚都掉了不少顆,有點忍不了了,輕哼了好幾聲。
“疼?”
薛放離停下動,噙著笑地問江倦。
江倦咬住手指,慢慢地點頭,薛放離神色如常地問他:“疼的話,就不用手指了?”
江倦有點猶豫,薛放離見狀,繼續給他上藥,指尖用了些力氣,按入鬆軟如雪的肌膚,江倦當即疼得頭皮發麻,他不忍了,也忍不了了,“好疼,王爺,不要用手指了。”
可是這一次,薛放離卻沒有再遂他的意。
“想換也可以。”
舌尖微微抵著腮,上麵好似還留有少年皮肉甜軟的氣息,薛放離回味許久,笑得漫不經心,“本王辛辛苦苦地替你上藥,總該可以向你討個報酬吧?”
江倦茫然地問他:“什麼報酬?”
薛放離掐起他的下頜,喉結滾動,目光輕垂,他與江倦對望,乾淨的手指撫上江倦的嘴唇,毫不掩飾眼底的欲念,“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表麵):本王辛辛苦苦為你上藥……
王爺(背地裡):魚肉真甜。
王爺也算是吃到了魚肉叭。
感謝在2021-08-15 22:33:57~2021-08-16 22:42: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曦妍 2個;廢紙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二十二號 3個;蜜雪冰城在逃雪人、demon、Savior、、荷迪、開始捕捉請等待、月開、江上晚風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荷迪 90瓶;Alyosha 60瓶;Eleanor. 52瓶;腐眼看人基 50瓶;小春花 40瓶;近燈Wz 34瓶;鬱海、君乙、洛汐 30瓶;46551344 28瓶;就叫這個名字、吳雩 24瓶;洛洛 22瓶;萬事如意、挽月、水是眼波橫、小金向你奔跑而來、數學你支棱起來啊、寒寒、素手折枝、不是我說就離譜pur 20瓶;48119966 19瓶;青陽、千千星光 16瓶;是秋不是啾 15瓶;奶茶加鹽?、東蘭路的吃貨、遠隔山川、@二十二號、想吃泡菜魚的酸菜魚、倪落、奈因szd!、白露為雙、削個椰子皮?、祈期、彆院琛琛、42672233、32392925、龍淮。、泥鰍 10瓶;坐等更新、38076569 7瓶;吃炸雞不喝啤酒、澧邎、芋泥波波奶茶、27020275 6瓶;麼麼醬愛看純愛喲、雨中的小蝌蚪、半樹青、季陌、祭天、某某某、Tsingxz、阿清、あさ就是ひかり、月寸子、有些人用過才知道、富江、小喵了個咪、Bel、維C甜魚、月羚、錦鯉、爸爸還是爸爸、fishbaby、爬進大大存稿箱 5瓶;耶底底亞 4瓶;AILSA、季候風、24283667、狗子我來了、Pluto、愛博肖忘羨、雲雀c醬、鹹魚躺平 3瓶;彆問、桃小豬、珍珠糖123、阿淮、雅汐、江海寄餘生、段琰、都要學、土豆豆、醉清風、原 2瓶;聽南、一個大俗人、小小快樂、木葉、南郴、落日、月黃泉、盛夏光年、路間、澤木木、兮夢_、我的cp永遠he、sggzcyyds、不走尋常路的貓、ヾ(@^▽^@)ノ、木木水四、-壹伍肆-、不知、小踏雪、蕭夙希、噗幾個柚???、我想不出名字、球球滾動中、落ψ、遠歸、4099004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