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好不要找甄繁給她錢讓她離開我, 她會當彩禮收下的。”
簡總覺得自己拿這個兒子實在沒有辦法,“你是非她不可了?要沒有事實上的後果, 你最好再考慮一下,婚姻還是要慎重,一樁失敗的婚姻能毀掉許多東西。”
“我已經考慮好了, 特地來告知您一下。”
簡總前幾天還怕兒子成為柳介甫,現在他甚至希望兒子年輕時隻談戀愛不結婚了, 他歎了一口氣, 他以前對這個兒子太過溺愛了, 才養成了如今的性子, “你如果真要同她結婚的話,一定要讓她放棄現在的職業。對了, 她是不是和啟銘在一個公司?”簡總當然知道甄繁和蘇啟銘在一個公司, 這番明知故問, 是在懷疑蘇啟銘從中作梗。
簡居寧並未直接回答,“我會儘力的,不過她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改不了。”
“你要管不了, 這事兒我來管。”
簡居寧從盒子裡拿出一隻雪茄, 按照他自己的習慣先引燃, 再剪掉雪茄帽,然後送到父親嘴邊,“這事兒您最好不要參與, 我鐵定要與她結婚, 您要從中乾預的話, 恐怕會影響咱們父子的感情。您知道,我對您一向敬重。”
“那你趕快吧,你什麼時候搞定了什麼時候辦婚禮,否則你就算結婚,也給我悄悄的。”
“這個我恐怕辦不到。”簡居寧覺得他父親的願望根本不可能實現,甄繁跟他結婚的一大目的就是為了公開,“不過我在您公司並沒有股份,我相信我結婚風評再不好也不太可能影響您的股票,至於其他影響那也是我自己的損失,我能承擔。”
簡總吸了一口兒子送來的雪茄,“那你什麼時候辦婚禮?”
“我還沒想好,到時籌辦好了,我再通知您。”
蘇啟銘感覺繼父對他的態度冷淡了不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給簡居寧發消息問他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簡居寧回他,你不要太敏感了。
蘇啟銘並沒得到安慰,決定親自去找繼父他老人家去談一談。
父母的反對在簡居寧看來根本不算一回事,凡是婚事能被父母影響的,不是經濟就是情感上沒斷奶。他打小同祖父一起生活,後來獨自去英國,父母對他的影響力很小。
即使他的父親不給他一分錢,他也會過得不錯。
他打小就知道自己在這個國家,注定屬於過得好的那一批人,他這樣的人,隻要努力,就能事半功倍。活到現在,他很少做無用功。
生活在那個圈子裡,耳濡目染,他很早就了解怎麼利用已有的資源過得更舒服些。
不過一眼看到頭的生活也沒什麼意思,像他母親那樣子的生活,他是真覺得沒勁。他倒是挺佩服父親那樣的實乾家,可要他數十年如一日的為十多萬員工的生活奔忙,他也是真承受不了。
於是他隻能從體育競技中尋求刺激,不過滑雪跳傘能帶來的刺激太短暫了。
現下,他覺得甄繁這人挺刺激的,而且他也真想幫幫她。
他同甄繁探討婚姻事宜,發現她對婚禮、見家長等一切形式主義的內容並沒有太大熱情,她唯一的執念就是去領結婚證。簡居寧覺得那就先去領證,再談彆的吧。
周四那天,兩人做完財產公證就去了民政局領證。
領完證簡居寧主動提出去新房看看,“我已經布置好了新房,就等著你去住了。中午我給你烤肉,我手藝不錯。”
甄繁看著結婚證,實在欠缺真實感,她這就結婚了,而旁邊的人也看不出有多痛苦,她當然不會自戀地認為那是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