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皇孫齊齊栽倒。
唉,弘曦鬱悶地瞧了一眼仿佛吃了茄子一般,神色一言難儘的眾人。心道這年頭怎麼說實話都沒人信了呢!
老實人怎麼就這麼難!歎息!
***
老爺子身前之人嘴巴一向嚴實,太子也是深得他老人家身傳,眾人難以得到確切消息,不免各自揣測紛紛。
然而事情並未到此為止,更令人跌破眼球的是,接下來這段時日,這對天家最尊貴的父子仿佛又回到了蜜月期。雖說索額圖依舊被關押詔獄,然太子爺卻得以時時出入清溪殿。老爺子更是各種賞賜一股腦的往毓慶殿裡撥。
書房內,便是此前早有些預料的胤禛都不免心中微震,微微垂眸不曉得再思量什麼。最後也隻歎得一句,神色帶著些許悵惘。
“父皇他,於二哥到底是不同的。”
一襲青衫的戴鐸垂首立於身側,聽罷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君權在上,日後遲早還有燒起來那一日。貝勒爺您日後未必………”未必沒有那一飛衝天之日。
然而話還沒能出口,便聽得上首募的一聲怒喝。
“住口!”
“此等妄言,本貝勒決計不想聽到第二次。”
原是胤禛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光如利刃般直射而來。
戴鐸等人見狀連忙跪下, “奴才有罪!”
“二哥文韜武略無一不絕,且素來帶本貝勒不薄,此等忘義之事,爾等日後休要再提。”
“奴才明白!”眾謀士連忙俯首應諾,隻是神色間過多或少帶著些許遺憾之色。
身為謀士,有哪個不想自家主公更進一步。
. 下首的戴鐸同樣重重一鞠,然在那無人發現的地方,一雙黑眸,卻是亮的驚人。
他戴鐸此番終究是沒有擇錯英主。
這人啊,不拘在哪個位置,持的住方能走的遠。
***
不同於四貝勒府微起波瀾,皇城的另一側,直郡王府。
廳內募的一聲重響,卻是胤褆狠狠地砸掉了手中的酒杯。
“憑什麼,憑什麼!教唆謀逆,索額圖那老匹夫犯下這般大的罪………便是千刀萬剮,死個千百回也不足為惜。”
“都留著赫舍裡氏的血,胤礽……胤礽他憑什麼還能獨善其身!”
皇阿瑪眼中難道就隻他胤礽一個兒子嗎?若是此次犯下此等罪行的是他身旁的親信,試問老爺子也能做到這般毫不粘連嗎?
胤褆拳掌緊握,手背上隱約可見青筋暴起。回回都是這樣,從小到大次次具是如此,他們這些兒子究竟又算些什麼?
“明大人,那接下來……”
“郡王殿下……”
半響,胤褆好不容易平複了心緒,正要同身旁之人共商大計之時,卻見眼前之人募地站起身來。
胤褆心中猛然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果然隻見來人身子躬的極低,半響帶著些許歎息道:
“殿下,明珠已老,本就身無外職,如今神思也不若昨日之清明,日後怕是不能再同殿下效力……”
“明老可也覺得本王不若那胤礽受皇父看中?不堪大用,如今想要棄暗投明了?”
心中怒極,胤褆反倒鎮定了下來,隻眸中愈發的晦暗不明。
“殿下………明珠既已為殿下謀,如今又是一副老邁殘軀,又怎會相托他人……”
“老朽如今所求,不過一安穩清淨之地,靜等歸去罷了………”
“說到底,明大人不過是覺得本王資質駑鈍,難成大器罷了。”
胤褆微微冷笑。
“殿下何出此言。”明珠身子愈發低了下來:“殿下才智武功具是上上之乘,兵法謀略此間更是少有人及。”
“此番情景,不過是天不予我,時不予我罷了……”
明珠眸光翻湧,都道他與索額圖那老匹夫一世爭鋒,然索額圖那等目光短淺之輩,又啟能入得他眼。
然偏就是這等愚莽之輩,竟是憑著太子親族之身,硬生生地同他齊身而立……甚至屢屢壓他一頭,又教他如何能甘心………
明珠雙目微微闔起,任是他機關算儘,再無遺策,終究還是低估了人心二字。
“殿下!老朽臨行前鬥膽再贈殿下一句。”
及至府門處,明珠再次抬眼看著眼前之人。知曉對方壯誌已定,再難更改,最後也隻垂下眼諄諄道:
“日後不拘何種境地,殿下切記莫要做下那等傷及兄弟血親之事。”
“殿下,切記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9-09 21:44:37~2021-09-10 21:2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饕餮、晉江係統001、刹那芳華 10瓶;39658018 2瓶;球漂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