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元澈先前生了病身體還沒恢複好,自己還讓他做這些,真是太不應該了。
她果斷地放下已經忘記哼哼唧唧的薑文垣,去冰箱裡翻了冰塊給顧元澈敷手。
看到越清溪憂心的樣子,薑文垣確定自己剛剛瞥到顧元澈唇角露出的狐狸似的笑容了!
他甚至讀懂了顧元澈未說的那句潛台詞——
臭弟弟,薑還是老的辣,你以為就你會裝可憐嗎?
一邊是個陽光帥氣的年輕弟弟,另一邊是個溫文儒雅的斯文男人,圍觀已久的易枝楊偷偷地往這邊瞄一眼,忍不住想歎氣。
唉,他什麼時候能有越清溪這麼好的運氣?什麼時候也能有兩個美男子……不對,美女環繞左右?
受不了那邊兩個大男人的幼稚行徑,易枝楊喊了一聲:“你們三個烤燒烤的抓緊點,這邊電視要開播了,趕緊把燒烤弄完拿過來一邊吃一邊看。”
三人磨磨蹭蹭地好歹是端了盤燒烤上來,地板上坐著的有,沙發上趴著的也有,四人懶懶散散地吃著味道不怎麼樣的燒烤看電視。
薑文垣啃著雞翅抬起頭看沙發上抱著兔子的越清溪,眼睛亮亮的:“我每周都在追更,但是更得太慢了,小溪姐你跟我劇透下結局唄?”
越清溪抿著嘴笑笑不答,倒是她身邊的顧元澈笑吟吟地搭話:“小朋友,提前知道結局就不好看了。”
薑文垣頓時炸毛:“叫誰小朋友呢?我早就成年了,是穩重可靠的大男人懂嗎?”
然後他再一細看,發現自己付出了血的代價串出來的掌中寶正被顧元澈拿在手裡,頓時不爽:“那是我給小溪姐串的,你怎麼給吃了!”
顧元澈視線往這邊輕飄飄地落來,然後停在他手裡的烤翅,微微抬抬下巴。
男人雖未說話,但是其中意味很好領會——
你吃的烤翅是我烤的。
薑文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挪了挪位置往越清溪這邊湊近些,安靜啃著雞翅不再說話了。
越清溪抱著兔子玩偶,客廳內燈沒關,燒烤的香味,電視裡正放著自己主演的電視劇的聲音,還有身邊三個陪伴著的好友。
雖說他們都沒說,但是越清溪怎麼會不懂他們來此的目的呢?
他們刻意未問及她在《純白》劇組裡的經曆,也不談及她明顯變得憔悴的外表和精神狀態,甚至沒有客套地說一句關心的話語。
他們隻是刻意地笑鬨著,企圖用這種不明顯的方式將她從陰鬱的情緒中拉扯出來。
就連向來溫和好脾氣的顧元澈也願意這樣跟薑文垣刻意鬨著,他這樣的人見誰都是先露三分笑,又怎麼真的會和一個小弟弟處不好呢?
這樣做也隻是想分散越清溪的注意力,讓她能夠開心一點罷了。
越清溪拿了串年糕放嘴裡,烤得外酥裡軟的年糕帶著天然的清甜香氣,再咬一口又嘗到了先前刷在上麵的那些蜂蜜,甜絲絲暖烘烘的,讓她露出饜足的笑容。
果然,她是越清溪,不是白真。
*
薑文垣像是跟顧元澈較上勁了。
在得知顧元澈買下了越清溪隔壁的公寓後,他硬地把越清溪對門的公寓給換過來了,用的還是自己在星華大樓上那套豪華公寓。
他的理由也很奇葩:豪華公寓是落地窗戶,他晚上睡著害怕,想換個小的睡得香。
莫名被這好事砸中的薛墨玉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了,反正她也不住這邊的小公寓,提了行李箱當天就挪出位置來了。
這事兒被易枝楊知道了,狠狠地訓了薑文垣一頓。
但是因為這整棟公寓都是星華藝人們和內部工作人員們在住,安保和**工作相當不錯。就算薑文垣被拍到與越清溪同回小區也能理直氣壯說是鄰居,所以經紀人最後還是不爽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還能怎麼樣?換都換了,薑文垣甚至把他養的那隻王八都帶到這邊來了,鐵了心的不挪窩!
當經紀人的,還能把這個倒黴弟弟給打暈了抬回去嗎?
薑文垣把自己的音樂設備一溜煙地搬到了這邊小公寓,這幾天便天天借口“有了音樂靈感需要聽眾”往對門拜訪,對著越清溪又是彈吉他又是唱歌,還能蹭飯,日子過得很是快樂。
如果天天做飯的不是隔壁那個顧元澈就更好了。
但是吃人嘴短,厚著臉皮過來蹭了一周的飯,薑文垣也不好對著顧元澈嘰嘰歪歪。
隻是每當他對著越清溪彈吉他唱歌的時候,對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總讓他背後發涼,瘮得慌。
越清溪的生活少有這樣熱鬨,自從外公去世後,她連能回去的“家”都沒了,每次拍完戲回了出租屋以後就是吃飯睡覺兩件事。
而這段時間,顧元澈與薑文垣兩個人幾乎時時刻刻地上門來“做客”,再加上時不時過來蹭飯外加監督薑文垣工作的易枝楊,小小的公寓裡熱鬨非常。
最開始的時候她晚上睡覺還會做噩夢,這些天那兩人似乎迷上了鬥地主,天天拉著她喊三缺一……
越清溪被纏得沒辦法,從陪老爺爺們搓麻將變成了陪兩個大男人鬥地主。
餐桌這時候變成了牌桌子,上首的薑文垣還在囂張——
“十七張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殺我?你今天能十七張牌把我薑文垣秒殺了,我當場把這盒藿香正氣水全喝了!(注)”
沒錯,他們的賭注不是錢,而是藿香正氣水,當然是輸的人喝。
地主越清溪淡定地甩出整手牌,開啟飛機順子秀,然後手托著下巴把那整盒藿香正氣水往薑文垣那邊丟:“小薑,請開始你的表演。”
“……”
薑文垣懵逼地看著越清溪那手牌,然後拿著藿香正氣水轉過盯向顧元澈:“都是農民,我輸了你也輸了,不如……”
顧元澈笑著搖搖頭,但還是很義氣地拿了一半藿香正氣水仰頭乾了。
這舉動頓時贏得薑文垣好感,當即就叫了聲好聽的“元澈哥”。
一開始這兩人隻是想哄著越清溪高興,所以都商量著故意輸,結果才打了一下午就發現……
是真的打不贏越清溪。
不管是地主還是農民,不管是好牌還是爛牌,她都能淡定地最先打完手中的牌。
那兩男的一開始還能灌藿香正氣水,後麵就招架不住了,表示喝這東西沒意思,鬥地主就是要賭錢才好玩……其實就是喝怕了而已。
於是越清溪坐在家裡休息的這一個星期,每天收入好幾萬元,那兩個送財童子也不嫌累,每天晚飯後必定要拉著她決戰到半夜。
就這樣短短幾天,興許是每天睡前太費腦的緣故,又或許是被兩個活寶逗得天天開心的緣故,越清溪精神狀態逐漸恢複,夜裡也不再做噩夢了。
與此同時,易枝楊也終於壓不住越清溪的那些鋪天蓋地的通告,開始問她能不能去趕通告了。
“現在仙山正在熱映,劇組那邊的意思是想讓你跟江秋彥一起上節目參加訪談,再加上白景行要舉行個很大的原作簽售會,建議你也參加一下。畢竟你已經好幾個月沒在公眾麵前露麵了,雖然現在你主演的電視正在熱播,但是還是要多趕點通告刷刷熱度。”
越清溪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起身,在家裡休息了十多天,她的臉色又恢複了白皙紅潤的色澤,精神看起來也重新變得健康鮮活了。
她是個閒不下來的性格,調整好心態好自然也想儘快投入工作。
隻不過她照照鏡子,看著自己長久未打理的頭發,這發型有點不精致啊?難道又要戴假發去趕通告嗎?這個天氣戴假發……有點熱呢。
這個問題對於易枝楊來說很容易,他把越清溪往造型師麵前一丟,言簡意賅:“給她弄個順眼點的發型。”
對於娛樂圈最頂尖的時尚造型師來說,根本不存在不能解決的發型。
就算越清溪腦袋上的頭發才剛剛長到耳朵,他依然能夠搗鼓出精致的發型。
一點一點地將越清溪及耳的頭發發尾燙得卷翹貼在腦後,而後分出一縷將劉海剪出——還是大膽的眉上劉海。
化妝師也很快領會到意思,將越清溪本就英氣漂亮的眉再勾勒得粗黑誇張些,畫上黑色眼線和小煙熏妝,再塗上優雅的紅唇。
“快找找那套!把那套裙子給找出來!”
他們迅速翻出來一套裙子,易枝楊見了忍不住提醒:“等下她要跟彆的女星上電視的,這麼普通的裙子要被拉踩……”
“外行彆質疑。”
造型師冷酷地駁回易枝楊的聲音,然後回過身對著越清溪微笑:“去試試吧,越小姐?”
越清溪對於這個造型團隊還是很信任的,不然也不會特意過來讓他們幫自己剃光頭了。
所以她並沒有嫌棄裙子簡單,拿了裙子就去換了。
等到越清溪再次出現時,易枝楊眼睛一亮。
她原本堪稱災難的頭發此刻已經被成功拯救,換成了經典的赫本式發型,妝容也是相匹配的小煙熏妝。
看似普通的白襯衫加墨綠色綢質傘裙,卻將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襯得越發優越,那纖纖的腰線簡直兩手可握。
尤其是那原本看起來老氣的墨綠色,到了她身上與白皙的皮膚搭配得堪稱完美,優雅貴氣頓時就出來了。
要是其他女星用這套造型肯定很難駕馭,但是越清溪的長相本就大氣,再加上她個子高挑,所以竟然毫無壓力地駕馭住了。
時隔三個月再在大眾麵前亮相,越清溪難免也會有些緊張。
她在登台前勾了勾自己短短的劉海,輕輕呼了口氣。
就在她聽到主持人讓自己上去的聲音後,另一道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起——
“恭喜實驗體001號,當前你已完成第一個主線任務‘收集信仰值1000000點’,造神係統獎勵你幸運值10點,獎勵抽獎次數X10,本次十連抽必獎勵至少一項永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