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賢和白陰陽離開後,病房顯得格外安靜,廉政扔開手裡的紙巾,先開口問道:“你能自己坐起來嗎?”
符麓試著動動身體,全身根本使不出力氣,她擰緊眉頭:“不行。”
從她出生到現在,第一次這麼力不從心,現在的她脆弱到會隨時受人掌控,這讓她的心情很糟糕。
廉政與她相識的時間不長,卻清楚她不是愛撒嬌的女人,她說不行就是真的到了自己不能動的地步。
他按下自動升起床頭的按鍵,給她墊好枕頭,再到衛生間洗手,打開白陰陽買回來的營養粥。
廉政頭一回伺候人,動作有些笨手笨腳,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她麵前。
符麓剛張嘴,對方又把勺子縮了回去,她當場撲個空,她沉下臉:“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耍我!?”
廉政覺得她生氣的樣子非常可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為自己解釋道:“我是突然想起粥太燙口,需要吹吹才能入嘴。”
他吹了三下,再把粥遞回到她麵前。
符麓看出他真不是有意捉弄自己才喝下溫度剛好的粥,然後彆扭地開口叫道:“喂——”
“嗯?”廉政在她從容的臉蛋上捕捉到一抹難為情,讓他感到特彆稀奇:“有事?”
符麓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想入敬。”
“入境?”廉政眼底閃過疑惑:“入什麼境?還是說鏡頭的鏡?你的意思是想用手機拍照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