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夫人沒臉再待下去,帶著楊家的人速速離開宴會廳到酒店大門口等楊家司機從停車場開車上來。
站在人群後的楊崳傑從保安室出來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並不停揉著發疼的腦穴,神情一會迷惑,一會清醒,一會又變得十分陰沉。
符幸忐忑不安,她對她下的藥效不會是失效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楊崳傑的衣袖,小聲說道:“阿傑,你聽我解釋,照片是我閨蜜秦童發我的,她跟我說符麓一腳踏兩船,你知道秦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相信她說的……”
楊崳傑看向她,眼神越發犀利,然後用力地抽回衣袖:“你隻要老實跟我說照片是不是你發的?”
“是我發的。”符幸不敢有隱瞞,著急解釋:“我是因為擔心你被符麓清純模樣給迷惑了才會把照片交給新聞社。”
楊崳傑怒道:“你可以把照片交給我,由我來判斷事情真假,而不是發到網上抹黑她,毀她的清譽,讓我誤認為她是輕浮的女人。”
符幸一看就知道藥效失效了:“我要是直接把照片給你,你會相信我嗎?不會,你隻會認為是我心機深,想要得到楊太太的位置才拿假照片騙你。”
“在我眼裡,你心機一直很深,要不是你,我和麓麓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楊崳傑把所有責任推到符幸身上,令她十分心寒,她難過道:“我是因為愛你才這麼做的。”
“你……”楊崳傑身體晃了晃,頭也越發疼痛。
符幸急忙扶住他:“阿傑,你怎麼了?”
頭疼來得快去得也快,楊崳傑看向符幸,眼睛從冷若冰霜變得柔情似水,他溫柔說道:“彆擔心,我沒事。”
符幸愣了愣,藥效又恢複了?
看來藥效不太穩定,等回去之後,她要加重藥濟。
楊崳傑摟著符幸說:“我沒想到你一直這麼不安,看來是我一直做得不夠好,不過你放心,不管符麓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現在都隻愛你一個人,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讓你正式成為我的楊太太。”
“好。”符幸激動地點點頭:“我們明天就去登記,不過奶奶她們會同意嗎?”
經過今天的事情,楊老太太對她印象必是大跌,甚至有可能反對她和楊崳傑的婚事,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去招惹符麓,她應該坐穩楊二少奶奶位置,得到楊家後再做其他打算。
“他們之前不是已經同意我們結婚了嗎?現在為什麼又不同意?”楊崳傑親親她的額頭:“你就不要擔心了,戶口本在我手裡,我們明天一早就去登記,等拿到結婚證再跟奶奶他們說。”
“阿傑,你對我真好。”雖然現在的楊崳傑是被迷藥操控的,但符幸還是很開心,因為她終於要成為楊太太,比符小姐的身份更高一層,以後就算沒了符家,還有楊家供她吃好穿好,一輩子不用發愁。
至於路其賢要告她的事情,那就告吧,大不了道歉賠錢就是了。
符幸想到這事,抬起頭問:“對了,阿傑,剛才那位路先生是誰?我看你奶奶好像挺忌憚他的。”
“他叫路其賢,算是半個廉家人。幾百年前路家本是廉家的下人,他們對廉家忠心耿耿,曾多次救下廉家主子,所以兩家彼此關係如同親兄弟般親密,後來廉家還把其中一位小姐嫁進路家,從此兩家關係大變,他們雖不再以下人身份效力,但他們每個人卻以助手身份幫助廉家人,現在隻要進入廉家工作的人,身邊都會跟著一個路家人當助理,剛才的路先生就是廉氏集團的總秘書,也是廉總裁的秘書,他的權利相當於總經理,甚至是副總裁,廉總裁常把重要的事務交給他處理,對他信任度高達百分百。”楊崳傑擰了擰眉:“就是不知道符麓是怎麼認識路先生的。”
“廉家?”符幸問道:“京城第一大家族廉家嗎?”
“除了這個廉家,還有其他廉家嗎?”
符幸臉色難看:“也就是說路先生是佛爺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