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海說:“小師妹不管是畫符,還是布置陣法,都異於我們玄門手法,見多了就不奇怪了,我們要學會淡定。”
“你現在看起來卻一點都不淡定。”廉直看他眼睛都看直了,一副從來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土包子模樣。
張東海:“……”
“小師妹要做法了。”李立早激動道。
廉直生怕錯過半點過程,快速回過頭看向外麵。
符麓對廉政說:“我要開始了。”
廉政點頭。
符麓嘴裡念念,雙手合十,然後快速地結起手印決,她十指像猴子般靈活,變化速度快,熟練地做著每個動作。
廉政雖然看不懂,卻對著她的手看出神,他覺得現在不是作法,反到像是在看一場手指藝術表演,每個手決都能繪成一幅畫。
接著,大風刮起,天空雲彩遮擋住了月亮,周身陰氣森森,風越來越大,待在大廳裡的三個人都能感受到森冷的氣息。
李立早搓搓雙臂:“好冷啊,我感覺被一群鬼怪圍著似的周圍陰森森的。”
張東海也搓搓手:“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廉直結結巴巴說道:“小、小丫頭不會是在招鬼差吧?”
“什麼!?招鬼差?”張東海和李立早被他這話嚇傻了,他們玄門向來避鬼差而不及,他們小師妹竟然還敢招鬼差。
“我隻是猜測。”換作廉直解冥婚,肯定是能低調就低調,能不驚動鬼差就不要驚動鬼差,可符麓好像與他恰恰相反,動靜搞得頗大的。
符麓停止了結手決,向北麵的盤龍旗一指:“鬼門開——”
緊接著,盤龍旗上方出現一個黑色大洞,接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男人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院子裡,他們一個手拿哭喪棒,一個手拿鎖魂鏈,麵色青白,眼色寒厲,對著符麓森冷說道:“小丫頭看著年紀小,膽子卻挺大的,竟然敢招我們鬼差來陽間,不怕修為不夠遭到反噬讓我們成了你的勾魂使者?”
“我、我操——”李立早和張東海都嚇傻了:“小師妹竟然真的把鬼差招上來了。”
廉政上下打量鬼差。
這就是鬼嗎?
而且對方還是鬼差?
可是他一個普通人怎麼能看到鬼差的?
“不愧是我大侄子,這麼近距離地與鬼差麵對麵站在一起都不覺得害怕。”廉直強裝鎮定,儘量不讓自己雙腿打抖,他可是長輩不能輸給侄子,當然,他也並不是真的害怕,隻是鬼差鬼壓氣場太過強大,迫使他們忍不住對鬼差產生畏懼之感。
這就是鬼與鬼差的區彆。
符麓盯著兩位鬼差的臉看了看,擰眉道:“黑白無常換鬼當了?”
和她以前認識的黑白無常不一樣。
不過也是,兩千年過去,換鬼當也正常。
“小丫頭,你能招我們上來已經非常幸運,你異想天開地招我們的頂頭上司黑白無常?”白西裝鬼差嗤聲說道:“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黑西裝鬼差不耐煩說道:“小丫頭,你有話就快說,有事就趕緊做,你不要耽誤的我們的時間,我們還要趕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