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如同是蟲母的化身,鑽出的蟲子迅猛地撲向符麓。
密密麻麻的蟲子令人感到頭皮發麻,而且速度之快,離她近的人防不勝防。李立早他們想抵擋,蟲子已經飛到符麓的麵前。
眼看蟲子就要咬到她的身上,突然,“嗡”的一聲響,她輕彈寒音針,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從她身上衝出附到蟲子身上,瞬間,蟲子被凍成了冰塊。
緊跟著,一陣嘩啦啦聲,所有飛在空中的蟲子全落到地上,其中身體比較長的蜈蚣因為被凍僵的原因被摔成兩半。
李立早他們見狀,反應迅速地用腳去踩地上被凍成冰的蟲子,將它們踩成碎片。
巫溪看到自己精心細養的蟲子被人如此糟蹋,頓時大發雷霆:“你們找死。”
“#%……”她快速的念出一長串咒語,周身散發出黑氣。她祭出咒術,緊接著,四麵八方傳來響動。
大家聽到各種蛇蟲鼠蟻的聲音,嘶嘶,吱吱,喳喳,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看到無數蟲子從地底下鑽出來,彙聚成一隻龐大怪獸,凡是它所經過的地方都被啃個精光。
眾人驚呼。
符麓看了一眼移開了目光。
巫溪見她依然麵色冷靜,眸光一沉,抬手對她打出一掌,綠色霧氣飛出。
白太極提醒道:“小心,綠色霧氣有毒,隻有巫族的人才有解藥。”
符麓擰眉,抬起手夾符篆的劍指一揮,頓時刮起強大的颶風,不僅將毒氣吹了回去,還把蟲子彙集的怪獸都刮到遠處。
“啊啊啊啊——”巫溪和站在她身後的徒弟發出慘叫,他們全身被反噬回來的毒氣侵蝕,衣服變得破破爛爛,隻剩下一些碎布掛在身上,衣服外的皮肉全被腐蝕變成了腐肉和露出筋骨,頭發全部掉光,看起來比鬼還可怕。
巫覡慶幸自己躲得快,不然也是這個下場。
“師父,救命啊。”巫族的弟子們疼的在地上打滾。
其他玄師一陣唏噓。
巫溪忍著劇烈的疼痛,急忙拿出解毒丹藥服下,止住毒性蔓延,再把剩下的丹藥分給弟子,然後再拿出生肌丹。
符麓輕撇一眼,射出寒音針封住他們幾個穴道。
巫溪立馬感覺到自己的靈脈受堵,她著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符麓淡聲問:“封了你們的靈脈,讓你們以後再也用不了巫術害人,還讓你們吸收不了丹藥的效果。”
也就是說巫溪吃生肌丹也沒用,皮膚是恢複不了原樣。
巫溪發現自己用不了巫術,眼底閃過慌亂:“你又不是我們巫族的長老,你有什麼資格封我們的靈脈?符麓,我警告你,趕緊給我解開,不然巫族是不會放過你的。”
巫族雖住在偏遠山區,但是結下不少仇家,就現在在場的玄師就有一部分人是巫族的仇人,因為中了巫族蠱毒,所以對巫族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她一旦沒了靈力,那些人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說不定會死在回巫族的路上或是捉她回去折磨她逼她交出解藥。
符麓不多說,帶著陰陽門的人離開。
“回來,符麓,你給我回來。”巫溪爬起身去追,還沒追兩步又摔了一跤,接著她發現周圍的一些玄師看她的眼神不對勁,急忙回到巫覡身邊:“走,我們快走。快回巫族。”
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巫覡第一次見自己師父這麼狼狽,愣了一下,才叫其他的師兄師姐帶人離開。
有玄師叫道:“不要讓巫族的人跑了,要大祭司交出解藥。”
“巫族這麼多人受了傷,已經沒有自保能力,我們可以搶走他們的收魂袋。”
巫覡看到這麼多人圍過來,急忙說:“大家快扔掉收魂袋。”
扔了收魂袋等於認輸,巫族的人已經管不了這麼多,趕忙扔掉袋子就跑,因為玄師們的眼神太可怕了,他們怕沒了師父保護會死的很慘。
還沒走遠的廉直回頭看他們一眼:“符麓,你不怕整個巫族視你為敵?”
夜宿嗤笑:“她要怕就不會這麼做了。”
廉直想想也是:“要是巫族找你麻煩跟我說一聲,我能幫就幫你。”
符麓不說話。
廉直有些納悶,這個小丫頭的性子這麼沉悶,他的大侄子怎麼會喜歡她。
想到他的大侄子,就讓他想起比試前給他大侄子發的消息,不知道他的大侄子會不會收到消息就跑來找他們。
他大侄兒這麼成熟穩重,應該不會這麼魯莽行事才是,可是隻要遇到符麓的事情,他就比較反常。
廉直不太放心,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給廉政打去電話,很快手機就接通了。
他鬆口氣:“阿政,你現在在哪裡?”
廉政問:“你說呢?”
廉直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來到五浮山
吧?”
廉政嗯聲。
“哎呀,你啊你啊,你以前不是這麼衝動做事的,你怎麼因為我一句話就跑來了這裡?”廉直本來對大侄兒最放心,現在卻操碎心了。
廉政:“……”
老實說,他來到五浮山的山腳下後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從來不會衝動的自己竟然因為小叔的一句話坐飛機來到這裡,而且符麓不是這麼容易對誰動心或是輕易被人花言巧語勾走的人,他怎麼就是放心不下?
甚至有一種絕對不能讓自己守了許久,眼看就要入嘴的獵物被人搶走的強烈感。
廉直著急道:“不管怎麼樣,你現在趕緊……哎呀……”
廉政聽到這裡就被劃了電話,等他在撥打回去,對方已關機。
他改為給符麓打電話,同樣是打不通,白太極和其他人的電話也一樣。
“不會是出事了吧?”廉政趕緊收起手機,準備下車去找人,卻聽後座的大白狗突然嗷也一聲。
他看向後座,隻見大白狗一臉警惕地看著窗外。
“外麵怎麼了?”廉政看向外麵。
他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忽然,車子被高高掀起,像足球一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