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亮了整個仙人洞府的耀眼的光持續了數個小時。
司易思感覺得到他扔進去的天道意識在積極調動著此方青墨小世界的天道對魔趕儘殺絕。
淒厲的叫喊聲回蕩在仙人洞府,其中溢散出來的絲絲魔氣更是浸染了在洞府中潛藏的獸類。
“嘖。”陸唯之心不甘情不願地被迫和青梔一起並肩作戰,她血鞭甩出擰斷襲擊的獸類的脖子,血濺了青梔一裙子。
“啊——!”青梔高聲尖叫一聲,震得陸唯之耳膜都要破了,她看也不看地手臂化作結束的鳥翅扇飛了逼近的一隻野獸。
我、看不慣、這家夥!
陸唯之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殷切地看向司易思的方向,指望他能叫這聒噪的家夥停止製造魔音——
司易思這麼個情商低,完全不懂美人心思的係統毫無所察。
他感受到陸唯之的目光隻覺頭皮發麻,心裡頭不斷重複著麻煩麻煩麻煩的想法。
但他必須得等著魔徹底被小世界給乾掉——都給它這麼個機會了,要是還不能解決魔……
嗬。
小世界天道與魔角力的過程中,鬱容城這個重生的“主角”的意識間歇一會兒就清醒一次。
黑色的攀附在他身上的魔氣一會兒剝離一半離開他的身體,露出下邊森森白骨,叫鬱容城的意識有蘇醒的機會,一會兒又叫魔給占了上風——
淒厲的慘叫聲也來自於鬱容城。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肉如水一般融化,直損靈魂的痛感折磨得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偏偏魔氣一刻不休地試圖侵占、修複他的身體,鬱容城連調動靈力來個殊死反駁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龐大而廣博的青墨小世界天道一點一點將他繭食。
這是一種慢性折磨。
而司易思隻感覺到了愉快。或者說是來源於他身上所即將蘇醒的司墨白的靈魂下意識表現出來的活潑姿態才對。
司易思低聲自言自語道:“再等一會兒。”
司墨白的靈魂現在還不是時候蘇醒,不然他就會被排斥出這具身體。
現在魔還沒完全散去,也就代表著牽動著司墨白悲劇的那一抹仇恨與不甘也沒有完全散去,司易思的任務也就還沒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司墨白的靈魂被司易思輕鬆安撫住了。
它自活躍的狀態安靜了下來,像是一汪沉靜的潭水。
司易思任著阿禿討好地纏繞在他手指上,他戳了戳阿禿頭頂不明顯的兩個小尖尖,想起來它剛剛做了什麼事情……
司易思竟生出一點捂臉的衝動。
本來說他預想的解決魔不會就這麼容易……但阿禿愣是來了回神來一筆。
它就像是和鬱容城的生.殖.器.官徹底卯上了樣,在用至正屬性的雷攻擊鬱容城的時候——精準、乾脆的對準鬱容城身後的……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司易思吐槽:“你這是什麼猥瑣流打法啊。”
阿禿乖乖盤在他手上,聽到他的話以後爬到司易思手上,朝他自豪的仰起胸脯:“嘶嘶、嘶嘶~”
完全說不通。
司易思捏了一下它的小角角,看著即將抵達尾聲的角力戰鬥,他突然嚴肅了臉問阿禿:
“以後你是希望跟著我,還是跟著在我身體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