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思看莫無常的眼神隻有嫌棄、嫌棄和嫌棄。
阿禿在司易思手腕上盤著，剛露出頭來就看見莫無常這表忠心的眼神。
“嘶！嘶！嘶！”
物似主人形，阿禿的嘶聲翻譯過來和嫌棄一個意思。
莫無常撓了撓耳朵，並沒有發現太小太細的阿禿。
他看向司易思的目光熱忱得很：“您一定是扮豬吃老虎的老玩家吧！”
司易思：“……不，我第一次來。”
他流著眼淚盯著莫無常看，這時候甚至想要通過這一看就瘦弱不行的外形蒙混過關。
他怎麼會覺得女性麻煩呢？
明明，男性裡也有比女性更麻煩的存在。
就是莫無常了。
“哭也能轉化成力量嗎？”莫無常看著司易思，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過他也有分寸，雖然心大卻也不是個完全沒腦子的家夥……隻適當的吹捧了一下司易思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了綠色座椅上。
“砰！”
正值此時，第二個死去的玩家出現了。
第二個死去的玩家是那個拄著拐杖的老人，他的下半身倒在地上，猛地抽搐了一下，才了無生息。
是的，隻有下半身倒在了地上。
他腰部的位置像是被無形的存在硬生生撕扯開一樣，這個老人斜後邊坐著的女玩家被鮮血濺了滿臉，此刻精神恍惚，都開始說起胡話來。
老人的上半截腰身懸掛在半空中，鮮血滴答滴答往下淌，不一會兒就幾乎要流成一條血色的溪流。
在場玩家親眼看到旁邊的紅色座位上的空調處溜出來一個女鬼，她如獲至寶地將老人的上半身提了起來，用頭發吊在了空調上。
嗚嚕嗚嚕的奇怪聲音從老人嘴裡傳出來，再之後甚至有咀嚼聲……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腹中醞釀似的。
“砰！砰！砰！”
祁木揚拿起槍對準老人腹部連開數槍，待到那種奇怪的聲音徹底停止才停下了動作。
然後他施施然坐回了座位上，徒留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的大多數玩家。
司易思哭得聲音都沙啞了，眼淚才有一點止住的跡象。
他旁邊坐著的莫無常一張接一張餐巾紙往司易思手上塞。
司易思忽地目光一凝，看向前方——祁木揚所在的位置的空調間隙處悄悄溜出來了一隻眼睛。
他注意到的是那眼球的反光。
那眼球賊溜溜地轉了一圈，然後司易思就見著小束的海藻一樣的頭發被悄悄投入了祁木揚的口袋裡。
“嘻嘻。”司易思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女鬼的笑聲。
他低低地，沙啞地哼了一聲，那女鬼的笑聲就立馬、飛快的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