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手中的酸棗滾落一地。
司易思這麼猛地一下手,傷疤男人的身體在他的大力拉扯下竟生生被撕成了兩半!
司易思根本沒感受到半點阻力,像是撕一張紙那樣輕巧,這也進一步驗證了他的猜想。
不光斧頭是紙做的,就這隻鬼,也是隻紙鬼!
傷疤男人身體被生生撕成兩截後,在血紅的斷口處竟沒有流出半絲血跡,他更是眼睛都還在轉動!
“哇靠!手撕鬼子……啊呸活鬼!”
莫無常從某方麵來說也是實打實的大佬了,他麵不改色地直視著刀疤男人身體的斷層——那層血糊糊跟豬肉一樣的軟肉,繼續吃酸棗。
司易思把手從刀疤男人身上挪開,他的兩片軀體主動的勉勉強強“粘合”起來,這鬼怪發出一聲詭異的尖嘯,手往半截身體的縫合處一撈,竟是又變出來一把斧子!
司易思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他在這模糊不清的視野中一把撈住斧頭,撕!
再拉住刀疤男人,先是將“藕斷絲連”的兩半截身體再度拉開,然後便是又一波的——
撕撕撕!
司易思撕得又快又急,每撕一下都隻拽下來小片的紙皮,他的手當真撕出了殘影,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叫莫無常看著莫名的痛快!
撕拉——
手撕鬼的效果無疑是震撼的,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抗日神劇裡主角手撕鬼子一樣……
叫人瞠目結舌!
司易思將刀疤男人足足撕成了千塊的小碎塊兒,要不是地上沒有一絲血跡殘留,這房間此刻就真像殺人分.屍現場了!
撕到一半的時候這鬼還能維持人類的形態,撕下來的也是連皮帶骨的“肉”,撕到後來……
刀疤男人殘缺的麵孔上一對黑黝黝的眼睛映出司易思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包模樣,除此之外還帶著驚懼的神情!
他被撕下的“皮肉”更是變成了一片兒又一片兒的小紙片,在房間中打著旋兒,紛紛落地。紙片飛揚,這叫房間中就好像下了一場痛快的紙屑雨。
司易思停下了手,喘氣,動了動自己酸痛的手。
他聲音沙啞的抽泣了一聲,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很弱很弱的既視感——
前提是沒見著他麵不改色手撕活鬼的場麵。
莫無常這個潛在的大佬眼見著老大表演完畢激動的含著棗核大力鼓起掌來。
“啪啪啪!精彩絕倫!”
司易思瞅他一眼:“……”這是把他當耍猴戲的了嗎?
他再看了一眼黃毛的狀況,大概是因為遊戲設定的什麼緣故,黃毛此刻那麼重的砍傷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竟大半好了。
不過因為黃毛太震驚……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他的傷口是和衣服黏在一起的,這傷是差不多長好了,卻和衣服的碎片難舍難分了。
此刻黃毛正滿臉震驚的看著司易思,司易思看出來他震驚之下隱藏的恐懼。
他再對比一下旁邊笑得沒心沒肺的莫無常,突然覺得莫無常還是有點用的。
至少能夠欣賞他的表演。
刀疤男人的碎裂的身體化作的紙片全部鋪到了地板上。
司易思又看了黃毛一眼,說:“你去把它收拾一下。”
黃毛神思不屬地拿了旁邊牆壁靠著的掃帚就往滿地的紙片挨去。
那紙片卻在被掃帚掃到的前一秒突然活了過來!
黃毛看見了紙片上憑空出現了五官!這五官就好似用墨作的低配版的刀疤男人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