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再一次額頭撞上艙門,鼓起來一個紅包。可他被打得已經心生懼怕,隻有罵罵咧咧、跌跌撞撞地逃走!
精神力衰退一定是因為變成了蟲族的原因……隻要我注入了人類基因就可以變回來。
特魯去奴隸市場買了個活人回來,緊接著他開始布置自己的化人計劃。
可司易思將服從與他的士兵隱隱的恐懼看在眼裡,他選定了一個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士兵,悄聲告訴他。
“你們所服從的那個人想要榨取人類基因為己所用,他現在嘗試著用奴隸來做實驗——”
“可要是他發現奴隸沒有作用,你說會不會盯上身強力壯的你們呢?”
並不堅定的年輕士兵恐懼的顫抖了一次。
軍隊裡每隔三月時間會抽取微量的士兵基因,以確定不是蟲族混入。
隻是少量的抽取,都讓士兵痛不欲生……他動搖了。司易思更是給了他一筆封口費:“我希望你可以暫時的脫離自己的崗位。”
“……好。我同意了。”年輕士兵顫抖了一下,至今還沉浸在那種可能感受到的蝕骨疼痛裡邊。
這麼久相處下來,誰都看得出來特魯是個多麼不擇手段的皇子,要不是克林斯皇帝陛下在上邊壓著,他絕對會為了一己私欲攪得整個帝國天翻地覆。
更不要說在乎他們這些無親無故的士兵。
他們……在特魯眼中是消耗品,是可以隨時拋棄的草芥。
沒人願意去送死。這年輕士兵更是在承諾後悄悄找上了混熟了的士兵隊友們——將他們一一策反!
這是司易思沒有料到的事情,可一切都在按著最好的方向走!
特魯準備實驗的一天很快到來,他已經迫不及待,更是沒有更多的等待時間了。
他相信自己隻要以人類之身在民眾們陷入蟲族危機的危險關頭出現,他們就一定會對自己頂禮膜拜!視作神明!
懷著這樣期待的心情,特魯拿著一根特製針管一步一步逼近買回來的奴隸。
他四肢都長出了蟲族的灰色硬殼,走路的姿勢非常奇怪——就像大腦不聽使喚的醉漢,分了一半神在地上,好似下一秒就能撲到地上去。
特魯更是一張嘴露出來一口尖牙,他毫無所覺的對著奴隸流出了渴望的口水。
奴隸顫抖著流出眼淚,身上的繩索卻被一隻手給輕柔地解開了。司易思低下頭看著這個奴隸,他是個瘦小的男孩:“快走吧。”
司易思偏過頭去看特魯,他正被自己的精神力所迷惑,將自己當成了要抽取基因的對象!
特魯迫不及待地將針頭紮入皮膚,更是沒一下都紮得是要害部位!他感覺不到痛苦,蟲眼裡此刻染上了一片興奮的赤紅,將身上各處紮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他對自己下手那叫一個狠,針頭死命往傷口裡戳,硬是讓傷口被更大程度的撕裂!
單單隻看特魯對自己的狠心程度,就讓司易思心裡生出了火氣!要是被抽取基因的換成被買回來的奴隸,他一定會被特魯生生折磨致死!
“謝、謝您!”
這個瘦弱的少年奴隸吭吭巴巴地道謝,他最後望向特魯,眼中帶著後怕。道完謝他立刻逃了出去,要是不逃……誰也救不了他了!
出乎少年奴隸意外的是,他出去的時候那些巡視的士兵都不見蹤影。
少年奴隸看到了映入眼簾的大屏幕上發布的對特魯的不計死活的通緝令,噙著淚水去報案了!
善惡終有報,少年奴隸希望特魯得到真正的製裁!
特魯被精神力迷惑著費力抽取身上的基因,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身上的蟲殼也在粗魯的動作之下迅速地脫落。
當他覺得終於可以的時候,停止了抽去基因,特魯“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少年奴隸,冷冷地命令站在自己麵前的一個士兵:
“拖下去,處理掉!”
司易思心道:你確實需要被處理掉,不過……要再等等,我很期待!
“嚓!”司易思“守”在外邊,將一個個接到指令的醫療人員全部擊暈,他將他們用繩子綁了、嘴巴堵住扔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緊接著司易思換上了一身醫療人員的白大褂衣服,抬腳走了進去。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特魯抬眼揚眉,神色挑剔。不過更多的影響他的心情的還有反殺的狂熱與興奮感覺。
司易思平穩的開口:“根據我們商量出來的最好解決方法,單人完成這次治療成功度將會最高。還請諒解。”
“好好好!!”特魯大笑起來,忽略了司易思給他帶來的違和感,“快,給我開始治療!不然殺了你的家人!”
是了……特魯用醫療人員的家人來脅迫他們進行治療!
司易思裝作畏懼,頓了一下回答:“是……一定讓你滿意。”
他戴著醫用口罩,眼睛裡攜著銳利的光,此刻特魯已經完全成了放在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打了麻醉劑的特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段時間,當他醒來的時候,四周都亮著刺眼的紅光,一瞬間讓他的心情緊繃到了極點。
“抱歉……我儘力了。你已經徹底蟲族化了,根本不能恢複成人類!”司易思這麼說。
實際上特魯一早就做的是無用之功,他為什麼會認為彆的醫療人員水平能高於卡茲帝國皇室的禦用人員呢?!
就算是確實有大隱隱於市的更厲害的醫者存在,但這等好事也降臨不到特魯這樣的人身上!
“什麼?!”特魯掙紮著從床上起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的家人把她們剁碎了喂狗!不,在此之前還要把她們全部拖到窯子裡賣掉!!”
他一蟲爪扇向了司易思!